第17章 睡觉
路上见到一个人熟人让北木精神有些举措未定。
那人在人群中，那是格外的扎眼。二米多高的大个子，穿着布衣。戴着一个清水县官兵的帽子，帽子有点小，有些滑稽。想必官府一时也没有合适的衣物。不过，不知道怎么了北木仅仅是望着他就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之前北木感觉与之好，可这心里还是有些惧味。
思考再三，北木还是决定绕过他。不过，半日的功夫，北木和胡辰风又回到了春满楼。
北木此时，有点困的不行。不过这也不是北木虚。
当日没睡觉就喝酒到了天明，中午运功醒酒，下午就让胡辰风把事情说清，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完一个时辰，就被胡辰风拉着去夜市。马上去了春满楼，接着就是选堇儿，见九斗，被段飞宇打，和九斗学习，刚回去不久，还没有休息，胡辰风就来看他。
刚回去睡上两个时辰，大中午的就被拉来春满楼。
北木看着这春满楼的招牌叹气。
上午刚从这里出去，中午没想到就又回来了。
“我还要堇儿。”
北木率先说道，毕竟上一次就是她，能省下不少麻烦。
胡辰风一脸坏笑，认为北木看到个新人就不想给别人了。还是纯情，不过正是这样，说明北木在一块还是比不上自己。
也随着说道：“那挺专情的，那我和上次一样，还要翠儿和兰儿。”
“这么感觉和上次，不一样，兰儿，上次好像是青儿吧？”北木隐约感觉胡辰风叫来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姑娘和上次不一样。
“我准备叫三个，青儿还没来得及叫。青儿，不用理我，你快去吧。”
胡辰风赶紧把北木打发走，再晚一会，北木万一察觉点什么，自己这个大哥可就不稳了。
不过，北木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整个人已经困的不行，根本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告别了胡辰风就跟堇儿走了。
待北木走远，胡辰风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差一点露馅了。”
“胡公子不能怪我们姑娘们啊！”老-鸨赶忙出来打圆场。
“我不是和上次一样，怎么给我换人了。”
“胡公子，不是你喊的翠儿和兰儿他们才过去的吗？”
“你们这么多姑娘，什么翠儿，兰儿，青儿，牡丹，杜鹃的。我怎么记得。”
“那胡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胡辰风想了想说道：“下次，我来你们直接过来。装的热情一点。”
“这没问题，我们这的姑娘都可热情了，哪里需要装啊。”
“最好是这样。这次的钱拿着。”
说完胡辰风丢了银子过去，老-鸨一眼就看出来只多不少。客客气气道：“胡公子慢走。”
眼看胡辰风上了楼，老-鸨才把银子拿出来端详。
“对了，我兄弟似乎看上了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他点的那个。除了我兄弟其它人都不能动。只少在我兄弟失去兴趣前，其它人不能动。放心钱我不会少你的。”
“自然是信得过胡公子。”
如果是知名艺姬，花魁的话，老-鸨也坐不了主，不过堇儿这新人还犯过错的，本来都打算做最坏的处理了，没想到还有人包-养无意是赚了。喜事连连，胡公子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再说到北木这边。
堇儿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莫不是感觉亏了，钱花了还有干正事又找回来了。堇儿认为这样也是对的，钱花了还该给，就花钱买东西一样，天经地义。
“公子，现在就开始吗？”
北木俩眼迷糊，想了想九斗先生估计也才休息没有多久。
“不了，等会。先睡一觉。”
睡一觉？北公子也没到自己说的就是睡觉吧，不过结果都一样。
北木已经倒在床上，实在是扛不住了。堇儿看北木已经躺好，就上前给北木脱鞋。脱完鞋，把外衣也脱了，身子抹正。手也伸向了裤子，解开北木腰间的细绳。
“不了，这个我自己来。”
“好。”
鞋子上衣什么的，北木还能接受。大概本来就是别人的床，穿着确实容易脏，裤子关系到那个部位，北木接受不了。脱完后就睡了过去。
堇儿此时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对付北木。堇儿并不讨厌，知道北木对自己只是生理上的需求。谈不上喜欢，更没有真心可言。堇儿有自知之明，真心自己这一行根本不存在的。不知道有多少比自己好看的姑娘，干了这一行还追求真爱的。哪一个结果不是人财两空的下场。聪明的不繁，或者说不聪明的很少会相信真心。
堇儿知道这一切，还是情不自禁有点喜欢北木了。
此事已经脱的一-丝-不-挂，轻声的上-床。有了之前的教训，堇儿现在干什么都格外的小心。静悄悄的躺在北木的身旁，等着他下手。
“公子，我好了。”堇儿提醒道。
北木哪里听的见啊！意识早就神游天外了。半会不见动静，堇儿看向北木，才发觉他早就双目紧闭，睡着了。
这也是。他说了先睡觉。
堇儿安慰自己道。
轻轻下了床，看着床旁自己一地的衣服，拿起一件件穿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失落。
堇儿在来这里的，第一次，不希望给她不讨厌的人。人总想把自己最好的给自己最喜欢的人，实在不行就自己不讨厌的人。
但她很显然没有这种机会。在几个月前，她被父母卖了。结果还因为不是处价格低了，被父母打了一顿。可她的第一次就是被父亲拿去的，父亲说不给她就把她卖了。结果
结果就是给了，还是被卖了。堇儿回忆道，嘴角微微泛着苦。
堇儿来这里的第一单，其实不是意外，是她故意。她实在忍不了，一个和她父亲一样的人将这里的，第一次也拿去。反抗，推了桌子，弄洒了汤。
她成功了，客人失去了兴致，但她也没有好的下场。
作为妓女不遵守规矩，反抗的下场就是被打的很厉害，老鸨还是给她一次机会。还给她看了两次犯错的下场，店里所有的伙计排着队围着一个女人。
从那时堇儿就决定，如果下一个还是像父亲那样的人。她就选择死亡。
她就一直祈祷，希望下一个千万不要是父亲那样的。似乎上天真的听到了，北木来了。
一个人事未深的男子，虽然不是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但也不是五六十岁的大财主，总的来说，堇儿已经很满意了。可当她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开始她的妓女人身的时候，这个男子竟然让她看见了虚无的爱情。
又妄想着一个新的活法，不再是一名妓女而是一名有夫的女子。
可在了解才知道他还是个处，他很好，会嘱托自己吃饭，睡觉，不强求自己，认真欣赏自己努力的成果，信任自己。
本来还希望把自己唯一珍视的献上，可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这个机会从未有过，他不爱她，穿好衣服。堇儿走到床前看着北木的脸，昨天的一幕幕涌上了心头。
见面，聊天，吃饭，梳妆，患难，学习，更衣，睡觉。似乎享受到他的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堇儿的心越发躁动。
轻轻弯腰，看着诱人的嘴唇，她迟迟不敢继续。
爱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