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九斗先生
得知可以赶走，北木才算舒服一点。
“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一直坐着肯定不是个事，让姑娘开口，北木怕自己抗不住。
“公子叫我堇儿就好。”
“好名字。”北木说出口就有点疑惑了，有的时候就很奇怪。明明就是简单的对话，但在此时就显得有些轻佻。
“谢谢公子。”
气氛有些奇怪，来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里的姑娘能歌善舞。春满楼的名气在本地的名声，很大。路上的时候也问到过胡辰风，他说这里甚至可以找到姑娘和自己双修。这里真的双修，修炼功法分享心德。
不过，北木也只是想想，真的有，那价格也不是北木能消费得起的。能修炼的姑娘贵的厉害。
“听说，你们这里姑娘各个都有些本领。不知道你会什么，不妨展示一下。”
北木自认为，这样说没有问题，还可以借此缓解一下气氛。
“好。”
对此是什么才艺，北木也不清楚，毕竟是随便点，什么才艺都像收礼物一样惊喜。
说不定胸口碎大石，也说不定呢？
在北木期望的眼光下堇儿解开束腰，拨开外衣，露出粉嫩的肚兜。衣服顺着雪白的双肩仅在臀部微微停顿一下，便划向小腿，腿肚微微有肉。
刚才还冷静下来的北木，又被勾起了火来。
楼里的姑娘便于行乐，并不会穿裤子，一般都是以长裙加内衣。整个衣服全靠一个束腰撑着。
北木赶紧打住问道：“你想表演什么？”
“公子，不是想展示一下才艺。”
“是，那你这”
“公子不满意？”堇儿慌了，姐姐们说如果条件有限，才艺无法展示又不会别的。千万不要对客人说：不会别的，说什么才艺展示不了，就表演这个，个顶个的好使。堇儿也没想到，第二次用就不行了，只当是姐姐们骗了自己。其实堇儿会写笔墨，不过房间里并没有笔墨，主要原因是没钱。
笔和砚台，价值不菲，并不是一般的人用的起，堇儿只能借用，并没有属于自己的。
“这也算是才艺，不假。”
北木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对不起，对不起，让公子扫兴了。求你不要赶我走？要不，公子直接强上吧。”
说着说着堇儿就要哭出来了。
这我也没打你啊！强上，还怪诱人的。
北木想不明白什么情况，不过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冲动的欲望。
这么小的姑娘，你也心动，该打！
北木感觉自己有愧于读书人的身份。
堇儿闭上眼睛等着北木有些害怕，但更怕被退回，惹客人不高兴就麻烦了。老鸨这次可不是要罚钱这么简单了。现在堇儿只希望姐姐们教她最后的一招有用了。
“你们这些小妮子，开始总是放不开。我再教你们最后一招，衣服脱了，让他们自己上。就你们扭扭捏捏的样子，不知道勾起多少邪火呢？不过，尽量还是不用，你们毕竟年轻，小身子骨不一定扛得住。”
堇儿没有试过，反正估计很严重，所以才害怕，不过总比再被推回的好，闭着眼双手伸直一副坦然赴死的样子。
堇儿说实话，挺漂亮的。面相俊俏，就是个子微矮，部分有待发育。估摸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说出的话让北木直接不上话来，北木也是差点没忍住，赶紧运行《清心诀》才算压住邪火。
看着堇儿越发顺眼很多，难怪不热情原来是不熟悉，照例初夜的话。上六楼拍卖就会有个好价钱。轮不上自己才对。
“不赶你走，你先穿好衣服，回答我几个问题。”
一直这样看着，北木的思绪很难稳定。
“公子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如实相告，不过我来的没多久，很多我也不知道就是了。”堇儿说到这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来这里也不过才几个月，对这里知知甚少。
“你为什么不去六楼，会点才艺的话，想必初夜也能卖上不少钱。”
坏了。
说完了，北木就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好。
“公子，那个我不是初。”
“啊！！！”
不是吗？
北木真的是没想到，怎么看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其实这个岁数的并不少，只是北木对此并不了解。
堇儿看北木愣住才解释道：
“我在没有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初了，春满楼的六楼初夜确实可以卖出高价。最近姐妹们比较多，如今不是跳舞，修炼或是天姿惊人很难出现高价。我这种只会些笔墨的，实在是不怎么景气。但像普通女子的话，想有一技之长的话就要去五楼学习。可以先去赊账。但有一定额度，住宿也要钱。我已经不能赊账了就被要求出来揽活。不过，我上一单，太紧张了把桌子打翻了。让顾客没了兴致。你可千万不要再把我赶走。”
说道着堇儿眼泪在眼里直打转，仿佛只要把她赶走就会发生十分可怕的事情。
“没事，你继续说说，但打翻桌子应该不至于没兴致吧。”
“桌子砸他脚上了，汤洒他身上了。”
看出来这个眼前这个姑娘，这么大劲。不过这样合理多了，老鸨还让她干不错了。
北木转念一想到这里的工作性质和外面的不一样，毕竟还要她挣钱。
菜和酒上了桌，北木又叫他帮忙买点笔墨，想见见堇儿姑娘的才艺。之前那个才艺还是算了，现在的北木还是有点消受不起。上了菜，酒北木倒是没有喝。之前的事情让北木现在还是耿耿于怀，好在胡辰风是个不错的人。
北木邀请堇儿一起吃，起先堇儿还是夹起一颗花生米。慢慢的朝嘴里送，后面大概是明白北木的意思。开始大快朵颐，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
“你几天没吃饭了？”
堇儿似乎被吓着了，立马停下筷子：“今天早上吃了一点。”
“多少。”
“一个包子。”
这一个包子，还是姐姐们分给她的。
“那不得饿死，继续吃。”
吃倒是继续吃了，就是比刚才收敛了不少。北木感觉刚才打断他，自己真是个罪人。不过看着她小口口吃饭，倒觉得十分可爱。
不知不觉北木越发理解，于祁对于月悦的喜欢，那是真可爱啊。
北木本来就不算喝，只是光看着不好，学起了一开始堇儿的吃法，一颗颗花生往嘴里送。堇儿也察觉到这一点，又腼腆起来，伙计这时也把笔墨拿了过来，打发走伙计。堇儿也放下了筷子，桌子还没有收拾。
没有地方放，加上上面的油水，北木实在不想笔墨被油水沾上。好在，堇儿梳妆台空旷很，方便写上些字来。
“你继续吃啊？还要磨一下墨，等一下，我叫你再过来。”
“我来吧。”
“不用，你过去吃吧。等会看你表演才艺，刚才那样可不行了。”
堇儿脸色微红，自然知道北木说的是刚才她脱衣的事情。
轻声应道：“好。”
有意思。
北木坏笑。
“说好了，你今天就算，拿桌子砸我脚，拿汤泼我，我看你才艺的兴致也不会减一点的。”
堇儿拿起碗把自己脸挡着，饭也不吃了，北木也就不敢这么干了，劝了好一阵子，堇儿才老老实实的吃饭。
北木开始磨了起来。这时才发觉，墨不是新的，没用过，笔也是，混蛋伙计骗我银两。伙计早就被北木打发的远远的，毕竟外面有人，北木不习惯。这回是没人影了，好在纸不错，才让北木微微舒心。
与此同时，北木的好兄弟胡辰风。
“一心敬，哥俩好，三桃园，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
“输了，喝。”
“胡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啊。”
“今天心情好，再上两坛酒，给我兄弟庆祝庆祝”
“胡公子，慢点。”
两个姑娘也是没想到，这胡公子带他们回房间后就一直喝，如今已经有了俩个钟头了。
“这字，真不错啊。”
字迹端庄秀丽，用笔精到，不拖泥带水，力道还不浅。唯独刚才北木自己实笔写的几个字有点扎眼。北木写的字不算难看，但是这一比，北木的字确实逊色不少。
“公子过誉了。”堇儿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从来没有在外面别人面前展示过书法。
“不是我夸，确实好看。在我见过的人中你排得上第二。”在北木心中，第一自然是于祁。不过那是天才没得说。她一个十四五的姑娘能写出这个水平，已经是相当的厉害了。
“你这是跟谁学的？”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此人一定更加不简单。
“五楼的九斗先生，他写的字可是一绝。”堇儿眼里满是尊敬。
九斗？
北木隐约记得听于祁提起过，本来都以为是成为历史的人了，没想到他有一天能遇到本人。
“我想见一见，不知道行不行？”
“试试？”堇儿眨着大眼望着北木。
似乎在询问北木的意见，北木狐疑。
见人，要不，见。要不，见不，不见。这还有试一试的？
“那就试试？”
北木迟疑，但还是决定见见，这错过了，可就真不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