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堂
新王解决请神教,民间没了请神教的制约,民间就真的动荡了。
新王不处理,底下的就会一点点挑战底线。他们会慢慢架空新王,辅佐自己选定的人登上北境帝国的新王。地下还是动乱但就是慢点。
这童谣就是为了加快进程而出现的,他们不会给新王这个机会。而给请神教的下场就是死。
北木挠了挠头道:“我想不到什么办,似乎无论怎么样。请神教都要完。”
“确实,这可能就是奔着请神教来的。”于祁不否认,要想保全自身,之后就不能再有联系。但要死一些人是无法避免的。
官府肯定会杀一些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俩个是很多。苏老大他们肯定会管。管就会暴露,暴露就肯定会被追杀。更不要说,北境第一人段飞宇还会出现在清水县。暴露的话,一点活路的机会也没有。
于祁北木两人仅是对视一眼,就各自低头思索,牢房中的日子,已经让他们有了只是相互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没主意的能力。
此能力甚妙,不如不使用的好。
“哥,北木你们怎么还不去睡觉。”忙完准备睡觉的于月悦看着客厅俩人坐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北木缓缓起身,这件事他想明白了,这事除了徒增烦恼早无它用。
“嗯,这就去睡了。”于祁回应,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也就没必要多想了,招呼着还在想中的北木:“北木,不早了。早些睡吧。”
目前最实际的想法不是避免发生而是减少死亡。
北木缓缓起身,中心已有谋划。
北境帝国,北疆,万户城,天籁宫。
高堂上有人拿着童谣觐见。来的速度要比北木他们想的速度,还快。小鬼小鬼高堂坐,敲锣打鼓命不久。龙血滴落凡间头,天地明暗何人休,何人修。昭弘帝先口开言怒吼:“小鬼都能上上高台了,诅咒我命不久。昭告北境能驱鬼辟邪之人,能者大赏。”
昭弘帝一副怒不可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还说诅咒我死在荒郊野外,何人休,何人修,为了调调,重复就算了,字还写错了,谁哪来的这鬼东西!”
递童谣之人哪里想到会这般效果,只是有人说好了价钱上来走上一遭。现在看来有命挣钱没命花了。上面的字,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看啊!
昭弘帝是真的气的不轻,先是大动作的走来走去,脚步声错杂,随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全靠双手支撑,才不至于跌倒,桌子那是拍的卡卡做响。
众人皆知昭弘帝大病,对此举并不意外,有人咒他死,生起是自然大殿之上无一人敢说话。就算大多数人不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凡出头者,无疑多了其它人群起而攻之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兴许是恢复了点力才说道:“今日身体不佳,待能人登堂,再叫我。退了,退了。&34;大殿中无人敢动,又吼道:“没一个让我省心的,都给我滚,滚啊,你们。”
说完,从后面出了俩个身材较好的姑娘。一左一右搀扶着离去。十几米的路,愣是花了好些工夫才离去。直到没了声音百官有了动静,送童谣的才敢擦擦汗。
帝王未走,曹、魏为首的百官,皆不敢言。
帝王一走,曹,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装糊涂,真的以为这样就行了,没可能的。
北境帝国皇庭后院。
这时的昭弘帝坐凉亭的石凳上,刚从高堂上下来的他并没有去休息。过了些许时间,有一人竟只身独闯深宫凉亭。左右侍卫不等看清已经悄然倒地。昭弘帝也不惊慌,满是欣喜。
“叔叔,你来了。”昭弘帝说完身子也直了起来。
来者是北境第一人,段飞宇。对于他来说昭弘帝还是信任的,他是同父亲昭乾帝当年一起征战的兄弟。因为关系密切总以叔侄相称。更重要的是他什么也不缺,自然也就不会被利用。除了段飞宇,他也实在没有可信之人。
北疆南山县
北木一边在干着活,一边想着事情。手中的活也慢了下来,后来索性呆着不动想个明白。
梦,他是很久没做那样的梦了,好些日子没有醒来感觉到头痛,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那种在以前经历过但其实在梦中的感觉。奇怪?
于祁见北木呆站在那里,以为他又在想昨晚的事。
“北木,你在想什么?还是昨晚的事吗?”
北木不想把自己想梦的事说出来,因为这本身就很奇怪,就随口应答道:“嗯。”
其实北木现在不知道算不算加入天神教,北木也是耿耿于怀问道:“出了事,相互之间都怎么联系。”
加入请神教也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没有一件事不说,连集-合都没有。北木在清水县四处卖货的时候,听到那日要打北木那人的声音。北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只是还没有等到验证。那日遮着面又天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不过还有几个声音,听了也与那日劫狱救自己的人相似。
本来想着集-合见面的时候,得到验证。不曾想集-合的时间没有等到,危险倒是先来了。
于祁想的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加入了。面孔的话,恐怕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知道北木就是新预备的人。就算所有请神教被抓了,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帮助北木很容易,只要找个时机让他走就行了。
只是现在还要在北木不知道的情况下,联系上面的人,了解情况。
“联系什么,不联系。”
于祁回答的很干脆。
听的北木发愣,什么意思,什么就不联系。虽然不联系是最安全的方式,但一直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就又问道:“一时不联系是行,但一直这样怕是不行吧。总要知道点消息的,知道上面的情况。”
于祁愣了愣笑了,自然知道北木没有那么好糊弄,他认准一件事就想做下去。但现在多这么一个人无非是多一个人死。活下去北木,远离请神教,远离自己。就要找一个他拒绝不了的理由。
“上面不联系,就这样了。”
“那你呢?”北木反问道,上面不作为,下面不能做点什么吗?
于祁笑了笑,语气还是很平和,一点也没有身陷困境的感觉:“我?接着干活呗!我加入也不久,我能怎么办?没事的,日子就这样过。”
说着又是一把稻子割下。
这算什么,追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没有。”还是如此的平静,又反问道:“咋了,怕我供出你来?咱们俩都加入没多久,没事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
“我”北木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作罢。
晚霞照在稻子很好看,不过北木现在看他却并不感觉美丽。游玩的人会感叹风景,农主会感叹今年是个丰收年,但也可能感觉今年种少了感到惋惜,干活的人帮忙只是觉等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又或者感觉自己可以多干几天,多一些工钱。身处的位置不同,很难想象各自的心情。如今的于祁和北木站的位置相似却不一样,也看不出他的想什么。同是努力割麦子的人,但却不一样。
自己认为的,也许只是自己认为的。但有一点北木是知道的,于祁会保护他。
但真的!
好讨厌这种感觉。。。
北木卖力在田中发力,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今天割的比于祁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