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算账（3）

    团子：不是吧不是吧，给我看这个不会要按这个来打我吧。救命。

    “时间到了。”顾晟蜷着手指敲敲桌子，开口道，“过来。”

    “我还没看完。”团子手里抓着册子。

    “不用看了，过来。”顾晟勾勾手指。

    团子走到顾晟面前，站定，眼睛瞟到桌子上有一把红木戒尺。

    “给我。”顾晟朝团子伸出手。

    团子乖乖地把册子递给顾晟。

    “说吧。”顾晟道。

    “我不该冲哥哥大吼大叫。”团子脑子里第一条就是这个。

    “嗯。该不该罚？”顾晟点点头，问道。

    “该……”团子弱弱地回答道，“我……”

    “罚多少？”顾晟打断团子的后文，继续道。

    “？”团子有点懵，顿了一下，因为顾晟从来没有问过她罚多少这样的问题。

    “家规说罚多少？”

    “七十……”团子已经快要哭出来了，真按那变态家规来啊，“哥……疼……”

    “还有吗？”顾晟没有理会团子后面可怜巴巴的哀唤。

    “还有不该打碎花瓶。”团子回答。

    “是故意打碎花瓶。”顾晟补充道。

    “不该故意打碎花瓶。”

    “嗯。罚多少？”

    “十五……”

    “对。还有没有？”顾晟还没有开始教训的打算，继续问。

    “有？”团子知道顾晟这样问，应该是还有。

    “说。”顾晟扬扬下巴。

    “……我不应该玩泥巴？”团子想来想去就只想起那时顾晟叫她去洗手。

    “可以玩泥巴。”顾晟淡声道，“但是玩后要去洗手。”

    “再想。”

    “……”团子茫然地看着顾晟拿起了戒尺，“哥哥……我不知道。”

    “啪！”顾晟抬起手，就是一尺，落在了团子的身后。

    “唔！”团子捂着本就受伤的屁股，生理性眼泪掉了下来，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我来告诉你，你还犯了第一条，伤害自己。”顾晟看着掉眼泪的团子，没有心软，刚才他那一下打得并不重。

    而且他刚刚看她身后的伤，恢复得很快。

    “没有呜呜……我没有伤害自己。”团子下意识得反驳道。

    “你将那花瓶砸碎，然后又不爱穿鞋，如果玻璃插进脚里……”顾晟指了指团子光着的脚，“你看，你现在也没有穿鞋。”

    “可是穿鞋不舒服……”团子低头看看脚下的地毯，嘟囔道。

    “什么？”顾晟没有听清。

    “穿鞋不舒服！”团子扯着嗓子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穿鞋怎么就不舒服了？

    顾晟捏捏眉心，不想和她辩论这个，道：“我不管你舒不舒服，你打碎花瓶还光着脚，是不是有可能伤害到自己？”

    “是……但我没有受伤！”团子还想极限自救一番。

    “未遂，也算。”顾晟淡淡吐出四个字。

    团子委屈巴巴地低声反驳道：“不算吧……”

    “加起来，多少？”顾晟手中的戒尺点点桌子。

    “……”团子低着头，伤心地计算中。

    “连数都不会算了？”

    “一百多，呜呜……”

    “多少？”

    “一百六十五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