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不可貌相
“嗯,老师我知道了。”阎解旷的立刻走人,跑回队伍中。
这次他既顺利地当上了班长,又打击了同院他看不顺眼的棒梗,而且还赚了一些外快,简直美滋滋。
在其他同学们小范围声讨棒梗偷文具的恶行的时候,阎解旷已经开始畅想当上班长后在阎家饭桌上扬眉吐气的场景。
他是在当上体育委员之后,才获得了家里三八大杠自行车的使用权,当时在同学们面前威风了好一阵子。
虽然之后没怎么骑过自行车,但至少威风过了。
以前阎埠贵承诺过,只要当上班长了,就可以让阎埠贵每天多骑一会自行车。
所以阎解旷才对当班长这么热衷。
当然,当上班长本身就对他有很多好处。
在冉秋叶带的六年级甲班里,很多话可是班长和副班长说了才管用。
体育委员?吉祥物罢了,除了帮体育老师点名和搬东西外,也没有别的权力了。
这就和卫生委员一样,只是游离在边缘的班干部,没有实权。
在阎埠贵每日读报的影响下,阎解旷对权力也有一定追求。
言归正传。
六年级甲班的同学们得知了贾梗偷东西的事情之后,确实没有声张。
但是他们已经把这件事记下,等到以后再算账。
另一边。
冉秋叶虽然觉得阎解旷的态度有些反赏,但也并没有多想。
在十一二岁的年纪,想当班干部的学生有不少。
而阎解旷一向对当班干部十分积极,这些虽然行为过激了些,但也有情有可原。
毕竟班主任本来就没有替棒梗隐瞒罪行的义务。
冉秋叶也没多想,很快就回到语文办公室,但转头就看到阎埠贵已经和那些执法人员和保卫科的同志攀谈起来。
此时。
阎埠贵正唾沫横飞,疯狂交底。
“棒梗平时就是那样的,不识管教,别说学校里的老师了,就算是我们院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也管不了他。”
“不过那孩子也算可怜,刚记事的时候就死了亲爹,后来就性格越来越顽劣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不过那也不是他偷窃公家财物的理由,我知道这事情之后极为愤怒。”
“小小年纪就小偷小摸,如果不加管教和改造,等他长大了以后还得了?”
“……”
“你们问秦淮茹啊……”
“她也不好说,怎么说呢,她在贾家也没有多少话语权,根本管不了贾梗同学。”
阎埠贵卖力地说了好大一会,那些执法人员和保卫科的人干纷纷离开。
不过他们没有离校,而是去找其他校领导调查了。
冉秋叶这时才趁机上前问道,“阎老师。”
“哎。”阎埠贵应了一声,“是小冉老师啊,你找我有事?”
“嗯。”冉秋叶点了点头。
“刚才和公家的人说了太久了,让我先喝口水缓缓。”阎埠贵听后坐到他的桌子上,端起一个装有热乎茶水的搪瓷茶缸。
搪瓷茶缸上用繁体字写着“到大风大浪中锻炼”,极具年代特色。
阎埠贵掀开盖子轻抿了一口,这才长舒一口气。
“呼,舒服了!”
“冷天就是得喝热茶才行啊,我这一把老骨头得注意点,不像有些小年轻大冬天都喝冰水,哈哈。”
“小冉老师,你有话就问吧?”
“呃……想问的有些多,一时不知道该问哪个……”冉秋叶欲言又止。
阎埠贵摆手道:“不用这么拘谨,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没什么不能问的。”
“不知道问什么,就捡最想问的问题问吧。”
“嗯。”冉秋叶点了点头,接着拿出一张请假条。
“我想知道,关于贾梗同学的身体不适的情况,他请假后都好几天没有来学校上学了。”
阎埠贵听后叹了一口气,“还上学……”
“依贾梗的情况,他以后怕是都上不了学了,就算上学也只挑一些特殊的学校上,至少红星小学他是来不了。”
“就算他想上学,也得先从少管所里出来再说。”
“啊?”冉秋叶的职业化笑容顿时僵住,表情极为尴尬。
阎埠贵说的话对他来说信息量有些大,她一时半会理不顺。
“不是,阎老师,我有些不明白……”
“贾梗现在是进了少管所吗?”
“没有。”阎埠贵摆了摆手,“嗨,是我说得不清楚。”
“棒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是他住完院后可能会进少管所。”
“进少管所的事儿,还是当初轧钢厂保卫科的杨科长进院搜查的时候亲口说的。”
“唉,棒梗这孩子也是心大,在学校小偷小摸的就算了,竟在还到轧钢厂里胡来,简直就是把他妈秦淮茹往死里坑啊。”
冉秋叶也端起一个搪瓷茶杯,但她年纪轻,喝得的只是白开水而已。
杯子里并没有枸杞和茶叶等养生用品。
“怎么还有轧钢厂的事?”
阎埠贵又喝了一口茶水,缓了一口气才说道: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棒梗偷公家的酱油,结果这么一查就查出他还偷公家的其他东西,油盐酱醋都偷了一个遍。”
“不止这样,就连棒梗他爸贾东旭偷厂里财务的事都扯出来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那就得问红星轧钢厂里的人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冉秋叶摇了摇头。
“我原先跟贾梗的母亲打过交道,当时还觉得她人挺好,没想到她家里人竟然干出偷窃公家财物的事……”
“贾梗也是,我根本看不出他有偷东西的本事,明明平时都 一声不哼,显得非常自闭。”
此时,阎埠贵也打开了话匣子。
“这太正常了,贼要是能让人䁖两眼就认出来,那还能当贼吗?”
“我报纸有好多杀人犯都长得慈眉善目,谁能想到他们干出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人不可貌相啊……”
冉秋叶连连点头,似乎特别地感同身受,“有道理,我还是阅历太浅了,自打从师范学院毕业后就直接当老师了,也没怎么跟社会上的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