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贾家绝户
秦淮茹听后火冒三丈，都这个时候了，问这种问题不是耽误时间吗？
不过。
这时她被何雨柱推了一下，马上就冷静下来。
“没错，我是孩子他妈。”
主治医生一边戴橡胶手套，一边拿着笔，程序化地询问起来：
“请家属不要着急，先回答的问题。”
“孩子姓名，性别？年龄？”
“孩子血型？有无既往病史？”
“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
秦淮茹看着面色惨白、仿佛快断气棒梗，心急如焚，也只能耐心地回答主治医生的问题。
片刻后。
门诊医生听到病因后，手托着下巴沉吟起来：
“撞门槛上的？不应该啊，正常摔倒不应该这么一大片的钝伤。”
“病人家属，你必须如实交待病因，否则不利于后续治疗。”
“这……”秦淮茹犹豫起来。
先前她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实情。
为的就是让医生开具伤情证明，好方便接下来讹赵治国。
毕竟棒梗确实是撞到了赵治国家的门槛上。
可现在门诊医生却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这时。
何雨柱也猜出了秦淮茹的想法，不禁连连摇头。
那赵治国可是厂长，岂是你一个钳工能讹住的？
不过。
医院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何雨柱也没有明说。
他只是劝道：“秦姐，您赶紧说吧，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现在看病才是大事。”
门诊医生也帮腔道：“没错，这位同志哥说得很有道理，孩子需要马上做手术，我需要向主刀医生提供足够准确的信息。”
这时，何雨柱却突然打岔道：
“医生，我其实只有二十八岁。”
“您叫我同志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门诊医生听后诧异地看着何雨柱，片刻后不咸不淡地说道：“哦，同志抱歉，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厨师吧？”
“你的皮肤状态不怎么好，可能是经常接触油烟，平时不懂节制，操劳过度，而且烟酒俱沾，建议去皮肤科看一看，那边的医生更专业。”
何雨柱听后顿时无语至极，又心生佩服。
不愧是医生，就算是男科的，也能看出他的身份和皮肤问题。
只不过。
这说得也太委婉了，还不如直接说他显老。
何雨柱摆了摆手道：
“谢谢医生了，我天生就这样，治不好的。”
“不用客气。”男科门诊医生摆了摆手，又扭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无奈，只能退让。
“好吧。”
“太夫，其实是这样的，我家孩子淘得很，没事就爱跟人打架。”
“他是踹别人的时候，不不小心摔到门槛上的。”
“结果就这样了……”
“怪不得……”门诊医生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欲言又止。
秦淮茹见状心中更加担心，“医生，我家孩子还有没有救？”
门诊医生没未回答，而是郑重地说道：
“现在病人需要立刻做手术，具体情况得等到术后才知道。”
“我开一个单子，你先去缴纳费用，再带着孩子去做手术。”
“好。”秦淮茹只能点头同意。
可是，当她一掏兜，却脸色大变。
原来。
中午秦淮茹和许大茂战斗的时候，虽然没有被占便宜，但是兜里的钱反而失踪了！
“医生，手术费能先欠着吗？”
“不行。”门诊医生摇了摇头。
秦淮茹又请求多次，可惜依旧被拒绝，接着便被警告病人的情况拖不了多久了。
她无奈之下只能看向何雨柱。
“傻柱，能再帮姐一回吗？姐兜里的钱丢了，现在……”
何雨柱刚上了一趟厕所，这时听到小寡妇的请求，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哎咦！秦姐你早说啊！”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事，这钱我先帮忙垫上。”
之后。
何雨柱交手术费，秦淮茹和护士把棒梗送往手术室。
他们都没有看到，那门诊医生背着他们长叹数口气。
在门诊医生看来，那名为贾梗的病人已经没救了。
两个蛋蛋都彻底撞得稀烂了，就像被汽车碾过一样，还怎么修复？
况且。
这还是在生长发育时期坏掉了，就算修复好，以后也不会发育了。
反正怎么都是落个绝户的命。
以这个时代国内的医疗技术，最多保住病人的性命，想恢复功能那可就难了。
就算送到国外，结果也一样。
不过。
男科门诊医生并不感到可惜。
那熊孩子踹人，结果把自己磕成绝户，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这样反而是好事，能让他长和教训，以后好好做人。
现在门诊医生唯一担心的事就是家属事后到医院闹。
就算是在六十年代，医患关系依旧紧张。
这是任何时代都逃不过的坎。
毕竟没有能百分百治好病人的医生。
“不行，情况特殊，这事我得跟上级汇报。”
门诊医生立刻关闭门诊室，挂上了歇业的牌子，然后直奔男科楼层的主任室。
另一边。
棒梗被抬进去的时候脸都紫了，手指都掐得出血了。
看样子情况相当不妙。
“家属，请在手术室外等候，不要妨碍医生做手术。””
秦淮茹被护士拦了回来，无可奈何，只能坐到走廊上。
而这时，她终于感到一阵脱力，天旋地转之后便没了意识。
而何雨柱则殷勤地靠了上去。
此时。
手术内，尚有一丝意识的棒梗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被摆在手术台上，像牲口一样被医生和护士摆弄，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更何况，棒梗还是极为罕见的抗麻药体质，在做手术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剧痛。
然而。
他的嗓子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哭哑了，此刻已经哭不出来了，连泪腺都干了。
棒梗只能心里又流血又流泪。
他已经十一岁了，明年秋天就要上初中了。
此时他该懂的和不该懂的事都知道了。
棒梗光是听医生和护士的议论，都明白他以后是绝户的命了。
就算娶了老婆，也生不出孩子。
但也仅限于此。
棒梗并不知道他还将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和幸福，说不定还会因为发育过程中缺少激素而变得和太监一样“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