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武老爷子

    洛蔺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那位名叫正缘的医生看他的眼神尤其阴冷，看向联笙后则更甚。

    洛蔺没放在心上。

    不想加班嘛，能理解。

    正缘顶了武老爷子的班，老爷子于是放心地把两人带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两人落座后，仆从立马就上了茶。

    两人品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老先生格外享受，还指着茶笑道:“叫正缘那小子去采药，结果采了这些茶来。想来是我要的药草没找到，就用些茶来讨我开心。”

    联笙顺势问起:“老先生，我斗胆问一问，那位正缘先生是您的徒弟吗？”

    联笙生得俊俏，问这话时又一脸诚恳，老爷子点点头又满脸怜惜地叹了口气:“那孩子命苦，我是在八年前捡到他的，当时他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倒在老夫家门口，那么小的孩子啊，老夫哪看的下去，于是就救了他。哪知他无处可去，就收他做了徒弟。”

    说着他脸上浮现一丝迷茫:“老夫说给他取个名字吧，他说他叫正缘，老夫说既然你生来没有亲人，那给你冠个姓如何，就姓武，往后老夫全家都是你的亲人，哪知他说给他取名的是他心上人，他不想改名是不想忘掉对方。我们心道只是冠个姓而已，无伤大雅，但他太坚定，我们就随他了。年轻人啊，老夫是越来越老了，也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了。”

    他摇摇头似是无奈，面向联洛二人时又满脸慈爱:“但再如何，老夫都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洛蔺有些别扭，那句“关我屁事”堵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像面对他母后，无论他多么差劲，母后对他永远充满期许，他能对所有人说出那句“关你屁事”或“关我屁事”，却永远无法对那个温柔慈爱的女人说出。

    武老爷子感慨完就回归正题:“两位是结伴来看病的吗？”

    联笙抢在前面:“老先生，我先来吧。”

    他对洛蔺道:“……你——要不先出去一下？”

    他不敢直呼“殿下”，怕暴露洛蔺的身份。

    武老爷子摸着胡子猜着小生要么是身体有难言之隐，要么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也对洛蔺道:“请小公子在外稍等片刻，老夫会尽快为这位小公子把完。”

    武老爷子一手给联笙把脉，点着头边顺胡子:“你这小伙子，身体倍儿好还来看病，是有话想对老夫讲吧。”

    联笙压低了声音:“老先生，我想问问您，您可知道孕灵芝粉？”

    老爷子瞬间脸色大变，脉也不把了，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半晌他回头问:“小公子从哪里听到的这个词？”

    联笙觉得自己可能勘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心里一下就紧了:“怎么了？”

    武老爷子叹气，脸上愁云堆积:“30多年前，有人来向老夫求一味能颠倒阴阳、让男子怀孕的药，正逢老夫意气风发想制成新药让医学焕发新生，然而药制成了却苦于无人试验，这样违背天理人伦的事无人敢答应。那人来了，老夫就把药给了出去。时至今日老夫并不知晓那药是否被用了出去，要是因此酿成大祸，老夫怕是死也原谅不了自己了。”

    联笙问:“这药对身体是否有害？您可有解药？”

    老爷子道:“那药作用如何老夫并未见过，但副作用应该是没有的，只是常人哪里接受得了男人生子？老夫自药送出后就后怕得很，再不敢动半点心思，自然没有考虑解药的事。”

    联笙:“您可还记得孕灵芝粉的成分？”

    老爷子道:“那药少说老夫也研究了8年，制成成品又花了5年，印象还是有的。只是它成分复杂，老夫就都记到了单子上一直留着。可是四年前老夫整理药方时却发现那单子已经不翼而飞。想来是老天的安排，老夫就没有再找。”

    联笙:“可万一单子落到心怀不轨之人手中，会如何？”

    武老爷子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题，长叹一声道:“只能祈盼拿到它的是个好人了。想来当初我就不该研究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