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人进山

    从毕业离校到如今，已经有半个多月，闲来无事的林东，一边学习师父老蔡发来的兽语学习资料，一边盘算着跟着老蔡进山学习兽语的事情。

    从小，林东就知道“纸上谈兵”的故事，这兽语的学习更是不能只学习那些书本上理论，因为林东已经通过掌握的一些粗浅的技巧与“黄文书”进行了交流，但是收效不明显，不过“黄文书”很多肢体动作语言，林东却是掌握了不少。

    这也难怪，老蔡通过二十多年的实践才完全掌握了鸟类兽语，作为一般新人，想要短时期内掌握兽语，当然是堪比登天。

    林东等不及了，这两天几次与老蔡通电话，当然林东除了调教外，更加关心的是何时进山，他隐约感觉到这次进山会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收获，比如奇遇之类的。

    当林东把快要进山的消息告诉“黄文书”的时候，这只“土狗”也可开了花，它一边吐舌头舔舐林东的手掌，一边欢快地摇着尾巴。

    又足足等了两天，老蔡通知林东，明早六点出发，提醒林东带好适合在山里生活的各种日用品。

    林东问老蔡要不要带点狗粮，老蔡当即反问道：“农村养的土狗，哪个吃狗粮长大的？”

    老蔡一语惊醒局中人，让林东恍然大悟，这山里可是从来不缺吃的，土狗这东西一进山就好比回归到了“老窝”，根本不用担心。

    林东早上蹑手蹑脚起来，给尚在熟睡中的李倩倩发了一条要进山的消息，然后就背上一个大背包，牵着“黄文书”出门了。

    谁知道林东刚走到楼下，李倩倩就打来电话：“你这熊孩子，要去多久啊？我这里有不少零食，给你带着！”

    听完李倩倩的电话，林东只好硬着头皮又返回楼上，打开房门，只见李倩倩长发披肩，一身玫瑰色的睡袍穿在身上，胸口一片白，丰满坚挺的双胸若隐若现，林东当即不争气地吞咽了几口口水。

    李倩倩用手一指茶几上的一个装满各种零食的塑料袋，用略带怨气的口吻说道：“看什么看，没点出息，拿着走吧，再晚点赶不上你的2路汽车了！”

    林东一咧嘴，露出一脸老实人的微笑，然后连忙说着“谢谢”退出了房门。林东一边下电梯，一边回味刚才这有点暧昧的场景，感觉再多待两秒钟，自己就要流鼻血啦！

    一人一狗，走在一起，毫无违和感，林东考虑到进山期间不能理发，所以提前剪了个短到不能再短的寸头，并专门买了一顶渔夫帽。

    由于这么一耽误，等于师傅老蔡汇合的时候，林东已经晚了十几分钟，老蔡没好气地问：“再晚会，你就不用去了！”

    林东知道师傅的怪脾气，连忙递上几块零食：“师傅，我错了，您吃，垫垫肚子！”

    说罢，两人便登上了一辆越野车，老蔡指着司机驾驶位置上一位比林东年长几岁的年轻人说道：“林东，这是你师兄刘猛，这回咱们三人一齐进山！”

    刘猛扭头给林东打了个招呼，便迅速踩动油门出发了。

    此次，老蔡要带林东和刘猛进山约莫一个月，距离省会城市五百多公里。

    一路上，老蔡向林东介绍着这次前往区域的基本情况，刘猛因为多次跟随老蔡出外业，因此只是偶尔搭个话，反而是林东一路上问个不停。

    林东了解到，这片山脉山高林密，位于山河省的西部，那边有一个自然保护区，老蔡早早就向自然保护区那边的熟人打了招呼，因此吃喝住等问题都做了妥当的安排。

    这五百多里的路程，既有高速路，又有省道，还有不知名的乡道，走了约莫五个小时后，已经是在山里穿行了，很久还看不到一辆车路过。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林东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一下车，林东有点眩晕，这主要是因为长时间乘车，没有正常进餐，所以血糖有点低。师兄刘猛很有经验低给林东递上了一块糖果：“吃吧，吃完就好受点了，头次来都这样！”

    林东说声“谢谢”，然后就吃了糖果，短短几分钟后，果然好受了很多。

    下车后的老蔡走到空旷的地方，使劲抽了几口烟，在吞云吐雾中，他拨通了自然保护区对接人的电话：“黄主任，我们到了，就在你们大门外边！”

    没过几分钟，为首一名中等身材的中年秃顶男子便带着几人迎上来：“蔡教授啊，贵客，这多久没来俺们这八里湾了！”

    老蔡连忙掐灭手里的烟头，一脸高兴地走了过去：“黄主任，你又比上次吃胖了，这是我的两个助手，这个你认识，刘猛，这个是第一次来，林东，刚毕业的大学生！”

    “名师出高徒，都是人才，欢迎欢迎！”黄主任一边说，一边和林东和刘猛握手。

    “黄文书”忽然“汪汪”冲着黄主任大叫了起来，林东连忙说：“不好意思，这狗认生！”

    林东心里纳闷，平时里“黄文书”遇到陌生人不是这个样子，为何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老蔡也替林东打圆场：“这小徒弟喜欢养狗，走哪都带着，没办法！”

    黄主任不当回事地说：“走，咱们先上楼上坐坐，喝杯茶，唠唠嗑，然后带你们吃点饭！”

    跟随黄主任几人，老蔡、刘猛和林东走入了自然保护区的办公楼，这座楼建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灰白相间的外墙很有年代感，楼层一共五层，楼顶立着“八里湾自然保护区”的大字。

    因为距离老蔡上次来保护区已经有三年的光景了，所以黄主任重新向老蔡介绍了这两年的变化。

    老蔡给黄主任点上了一支烟，然后两人在吞云吐雾中聊了起来，聊到有意思的地方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显然，老蔡与这位黄主任甚是投缘，是结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聊完后，黄主任又安排人为他们三人煮了一碗番茄鸡蛋面，并饶有兴致地继续与老蔡聊天：“蔡教授啊，你们今年的观测点项目的经费该给点了，虽然不多，但是对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单位来说，可不能少啊！”

    老蔡猛吸一口烟：“知道知道，我再催催，我在单位人微言轻，说话也不好使啊！”

    林东想到第一次遇到老蔡时候的样子，也替他这位“师傅”感到一点难过。但这就是现实，李东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