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欢愉
床幔散落,遮住了无数春光。
而帐内两具年轻的身体赤相对,一个纤细柔美,一个刚劲有力,彼此紧紧相拥,不留一丝缝隙。
“清……清清,缓一下”苏鸢声音破碎,语不成调。
“嗯~”宋清平伏在她耳边,平日里清冷的音线,此刻却喑哑得要命,“不用缓的,鸢鸢,你说的对,这个确实是能让人变得很欢愉的事情。”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鸢可算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
架子床嘎吱嘎吱的响了许久,苏鸢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宋清平才停下来。
云消雨歇,宋清平餍足地趴在苏鸢身上,低低喟叹:“鸢鸢,我好欢愉。”
苏鸢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又热又累,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宋清平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会儿气息,然后起身套上外衫,去了厨房,临走前还不忘给苏鸢盖上被子。
过了一会儿,宋清平端着热水回来了,用拧干的帕子,细细擦拭着苏鸢的身体。
苏鸢昏昏欲睡间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轻柔地抚过身体,黏腻的汗水消失不见,周身一片清爽。
“呼……”苏鸢舒服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展了。
见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宋清平只觉得心像是被塞满了,鼓鼓胀胀的。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微弱的烛光,拉长了他的影子,映照出他如画的眉眼,还有眸子深不可见的爱怜。
丹田开始隐隐作痛,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加重,宋清平极力压抑着,起身将被角掖了掖,悄悄走了出去。
“唔……”巨大的痛感袭来,宋清平靠在墙壁喘息。
再坚持一下,不能在这里,不能被鸢鸢发现。
宋清平踉跄着来到厨房,拿出藏在锅底的药汁,大口喝下,这才失力倒下。
丹田干涸,经脉受损,现在的他表面与常人无异,实则每月都会经受一遍筋脉碎裂之痛。好在有苏鸢上山带回来的灵芝,宋清平又配了些其他药材,每天喝一碗,好歹能补气益血,减缓些许痛苦。
但这些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恢复如初,需要有内力高深之人给他梳理七经八脉,修补丹田,用天材地宝慢慢疗养。
喝下去的药慢慢起了作用,宋清平艰难地撑起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收拾。
桌子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宋清平都收回厨房,放着明天吃。
等他弄完回到屋子里,夜已深,苏鸢向墙那边靠着,睡得正香。
宋清平掀起被子的一角,蹑手蹑脚地上床,生怕将熟睡的苏鸢吵醒了。
他刚躺下来,苏鸢已经自发地从墙壁那边翻过身来,滚进他怀里。
成亲过后,他们夜夜同床共枕,早已习惯彼此怀里的温度,宋清平紧了紧怀里的人,唇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和她相拥着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宿醉过后又剧烈运动,苏鸢难得的睡了会儿懒觉。
她睁开眼睛,身体后知后觉地传来痛感,特别是大腿根处酸痛不已。
刚开始确实很痛,两人都是新手,但后来纯粹是她自找的,宋清平待她很温柔,动作小心翼翼的,她却叫着,哼着,呻吟着,一直刺激他。
想起昨晚自己勾着宋清平,紧紧抱着他的瘦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说那些孟浪的话,苏鸢一阵脸热。
不过好在计划顺利完成,她成功的吃到了宋清平。
外面寒风刺骨,这个怀抱干燥而温暖,怎能不让人肖想呢。
宋清平还熟睡着,苏鸢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她家清清真好看,眉毛这么浓,鼻子也好挺,睫毛也好长。苏鸢想,如果清清到她那个世界去的话,一定会被那些富婆包养的。
看着看着,苏鸢忍不住上手,手指抚过他的眉眼,轻轻摩挲他的侧脸。只是清清好像又瘦了,下巴都尖了不少,一手摸上去感觉都是骨头。
苏鸢想起每次吃饭的时候,宋清平都吃的极少,她劝他多用些,他总是说吃不下了,然后就顾左右而言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下次她可不能再被带着走了,必须好好监督他吃饭,她可没有那些富婆喜好白幼瘦的嗜好,她家清清还是多长点肉肉比较好。
怀里的人蹭来蹭去,宋清平也醒了过来,昨夜两人共赴巫山,被翻红浪,如今亲密更甚一步,身心交融,心意相通。
苏鸢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甜腻腻的说:“早安呀!清清宝贝”
宋清平还有些迷糊,低头在苏鸢额上亲了一下,学着她的话回应:“早安,鸢鸢宝贝。”
他嗓音不复平日的清冷,低沉沙哑得不像话,苏鸢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他就是用这把嗓子,在她耳边一遍遍唤她的名字。
真要命,昨夜之前,她明明还是个清纯不知事儿的花季少女,和自己夫君过着柏拉图式的纯爱模式。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压倒他,然后酱酱晾晾。
呜,她不纯洁了,她再也不是纯爱战士了。
苏鸢捂脸,可这时被子下却传来不一样的触感。
哦~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变了呀!
苏鸢像是一下子拿捏到了对方的把柄,整个人都变得嚣张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宋清平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眼神飘忽,神情局促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他难免想到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又是清晨,一时情动自然有些控制不住。
“嗯,鸢鸢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早膳。”宋清平略显生硬地转移话题。
苏鸢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她凑上前含住他的耳垂,鼻息全洒在他耳朵上,诱惑道:“时间还早呢,清清,让我们来做一些欢愉的事儿吧!”
那么敏感的地方被她含弄着,她嘴里又吐出这么引诱人的话,本就心猿意马的宋清平哪里还忍得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惩罚起她的口不择言来。
屋外寒风肆虐,而一墙之隔,则满室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