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好新鲜的一盆狗血
与卜卦道长分别后,岑之笑便回了家,日日缠着外婆给她讲有关三魂七魄的知识。
希望能从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这却让小老太烦得都开始躺在床上装病了。
就算是在岑之笑的软磨硬泡下,她依旧闭目养着神,轻轻叹了口气。
“外婆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就过了灵光一闪的年纪了,哪能这么快帮你从中琢磨出线索啊……”
外婆的房间里摆放了许多旧书,但却很是整洁,香炉里常年焚香,但香味不冲,倒有些安神。
岑之笑摇摇晃晃地坐在藤椅上,鼻尖萦绕着香雾,要是这么睡上一觉,肯定美滋滋。
不过她脑子里仍旧琢磨着魂魄之事,便没了困意。
“外婆,人死后若要轮回,那一定得是天地二魂离体后,合聚再生人魂。”
“但那躯体原主人的地魂留在了人身上,根本没办法离体和天魂合聚啊,这不就轮回不了了……”
外婆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地点了点头。
岑之笑这样想着,不禁撇了撇嘴,“你说这耽误人轮回的事儿,地府就不管管吗?这不坏了秩序嘛……”
说到地府,她便想起了宋善,心下盘算着回了古代要是有机会,遇到宋善得好好打听一下那原主人的灵魂。
外婆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岑之笑。
“乖孙女,那小伙子在这儿好好的,如今却要让他的灵魂留在不属于他的古代身体内,不也乱了秩序。”
“或许天道也会拨乱反正吧。”
岑之笑无奈地耸了耸肩,“谁知道这拨乱反正会不会就是将计就计,让他替了那古人就留在了古代。”
外婆只是笑了笑,未曾言语。
或许是外婆的房间太过安逸,也或许是她绞尽脑汁思考问题后,的确有些倦意。
岑之笑晃了晃脑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趴在床边,颇为认真地朝外婆问道。
“外婆,有没有可能我们家有先祖也认识梁家的先祖,或许从前是得了梁家先祖的帮助,所以才会让我穿越去古代?”
外婆无奈地坐起了身,伸手轻轻点了点岑之笑的脑袋。
“若真这么简单,外婆我能不知道?”
岑之笑像是泄气一般的撇了撇嘴角,但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又顿时喜笑颜开。
“还是吃饭重要一些,爸妈今晚可做了大餐。”
说罢,她便拿来厚外套小心翼翼地给外婆穿上,“已是霜降时节,昼夜温差大,可不能着凉了。”
可还没等出门,就被一对夫妻堵在了门口。
一进门便求着岑之笑的外婆帮家里的老人看阴宅,话里话外都是孝心溢表。
可在央求之下,外婆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对夫妻哭天喊地间还想要拉住在一旁的岑之笑,但都被悄无声息地躲了过去。
外婆面色看似诚恳,又是几句语重心长的说辞,这对夫妻才颇有不甘地离开了。
望着这对夫妻离去的背影,岑之笑不禁上前小声道。
“外婆,你可别答应他们,这男的父母宫有恶痣,日月角低陷,一看便是父母亲缘薄、关系交恶的面相,哪像他口中所说的与父母亲善。”
“加之他牙齿稀疏,嗜谎,蜂目赤黄,眼白明显,好杀戮,指不定背后是什么烂摊子呢……”
外婆倒是欣慰地笑了笑,随即又问了问,“那女的面相,你有看出了什么吗?”
“上三白蛇眼,狡诈之相,眉距狭窄,嫉妒心强,准头凹陷,鼻细无肉且不正,容易为了一己私欲侵犯别人利益。”
“刚刚她还想来拉过我,道德绑架外婆你呢,还好被我躲开了,声音尖细,吵得我耳朵疼。”
岑之笑想到这里,不禁撇了撇嘴,眉头轻蹙。
外婆点了点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来了好几次了,几次都想要蒙骗我。”
“他父母离世突然恐就是遭他们之手,他们也根本不是诚心实意地想为父母相看阴宅……”
岑之笑心下一沉,果然被她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转念又有些担忧。
“外婆,要是一直推脱,那他们这种小人不会使奸计吧,我怕到时候会有无妄之灾……”
外婆笑着宽慰道,“外婆心里清楚,肯定不会直愣愣地挑起他们的怒火。”
“再者,他们自己做的事终究会败露的。”
“相面望气,这两人奸门处皆是青黑之气,牢狱之灾是无可避免的。”
岑之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没太注意,看来自己日后还得多精进精进这相面之术。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后,岑之笑接到了发小可一的八卦电话。
“上次的小学同学聚会,你不是有事没去嘛!但我去凑了个热闹,结果知道了好多不得了的消息!”
电话那头是可一神秘兮兮的语气。
岑之笑一边看着相面之术的笔记,一边回应着,“嗯,有事请尽快启奏。”
“你还记得咱们小学的班长吗?”
“他高中和你还有几个小学同学是同所学校的,只不过他跳了一级,不过像这种成绩好家世好长得也不错的王炸开局,也有滑铁卢啊。”
高岭之花的落魄人生她实在是兴趣不大,况且还不怎么熟悉,只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着。
“他高中霸凌一个女生,后来工作了还设计陷害了那个女生的表哥,现在在局子里蹲着呢。”
“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他当初高中还对你也起过霸凌之心,不过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霸凌”这两个字钻入岑之笑的耳朵,让她立马清醒了,颇为不解地开口道。
“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跟他是一个高中,都没接触过,他霸凌我干嘛?”
可一继续说道,“得亏那聚会饭桌上的人都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我才把那人想要针对你的理由拼凑出来。”
“高中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姑娘叫冯瑜,只读了一年就转学走了?”
“好像有点印象……”
“那你是不是有一天下晚自习,碰到下雨,顺路骑自行车给人送回家了?”
岑之笑拧着眉头一阵细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那女孩当初是她后桌。
当时下得并非小雨,她又没带雨衣,便想着让女孩坐在后座帮她撑着伞,她也就顺路把女孩送回家。
“是有这么回事,我记得那女孩第二天就转学了。”
电话那头的可一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女孩就是班长霸凌的对象,你这一送,让班长错失了一次蓄谋已久的霸凌计划。”
岑之笑不可置信且非常无语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所以他就对我不爽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可一轻啧了一声,“他简直就是疯子,都过去多少年了,他还跑去陷害那女孩的表哥,就因为表哥护过几次妹妹。”
“她表哥的工作单位在殡仪馆,值夜班搬运东西的时候,被故意设计从楼梯高处摔了下去。”
“当场昏迷,还好跟他交班的人又返回来拿东西,不然这样躺一夜还得了?”
“后来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智商锐减啊,跟小孩似的,听说也是个挺优秀的人。”
岑之笑只觉得越听越熟悉,试探性地问道,“她表哥不会姓梁吧?这事不会发生在北江市的殡仪馆吧?”
“神了,你怎么知道是在北江市的殡仪馆?”
可一思索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饭桌上他们也提了一嘴,好像是姓梁,叫梁什么……梁峋!”
岑之笑完全没有听进去可一喋喋不休的后半段,此刻她只知道生活宛如狗血的艺术品。
今日份收获+1,意外且无语地知道了害人凶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