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庙再次交友滴滴
良久的沉默之后,岑之笑还是开口了,“要不还是提前去你未来岳丈家吧,毕竟还得撑三天,我作为一个乞丐可帮不了你什么。”
书生也面露难色,“可小生若就这样去了,实是失了礼数,这提亲可能也会失败吧……”
岑之笑转念一想,也是,万一自己的建议让人家婚事吹了,那她就是做大孽了。
那书生倒是说了一番让岑之笑松了一口气的话,“不过小生还有一些字画,应该能够换些钱财,只要去集市找‘牙侩’鉴定卖出就行。”
“那行,我明儿就带你去镇上的集市,至于那什么牙侩,你自己去找啊。”岑之笑对这两个字相当陌生,都不知道是个啥,不过似是提醒了她,她还不知道这书生叫啥,“对了,我叫岑之笑,你尊姓大名啊?”
“不敢当,小生名叫柳庭真。”
“早点休息吧,明儿带你去集市赚钱。”说罢,岑之笑就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那书生见状也拢了拢衣服,裹紧自己躺下了。
第二天,两人各自吃了自己的早饭,就准备去集市了,不得不说柳庭真还挺讲义气,将自己的干粮也分了一些给岑之笑。
将柳庭真带到了集市后,岑之笑便选择了四处晃悠,看看能不能谋一份不介意她黑户身份的差事,最好是不需要技能和脑子的流水线工作。晃悠着晃悠着,就晃悠到了骆府门口,还没到施粥的时间,但周边已经蹲坐着好些人了。
岑之笑寻思一般这种大户人家说不定缺丫鬟、杂役,就想上前问问门口的守卫。
可刚上前两步,胸口的铜钱币瞬间就像是烧红了一般滚烫,痛得她眉头紧锁,猛地倒吸一口气。她立马停下步伐往回走,看来这个铜钱币还真的有用,记得自己是向卜卦师父求的护身保命符,既然铜钱币有反应,那还是狗命要紧,还是离骆府远一点,说不定自己进府当了丫鬟、杂役,可能还会丢了小命。
不过就是可惜了以后免费吃上粥的机会没有了,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为什么昨天她靠近骆府就没事呢?但岑之笑向来是不愿意多想的,这会损害她仅有的智慧脑细胞,走一步是一步,那就对骆府敬而远之。
又溜达了一圈绕回了集市,刚好撞见神色大好的柳庭真。
“看来你收获不错嘛,这么快就开张了?”岑之笑走上前打趣道,“按照这进度,你就安安心心迎娶美娇娘吧。”
柳庭真面上一红,“岑姑娘说笑了。”
“对了,既然赚取了钱财,你还是找个脚店住下吧,你这揣金带银的住那破庙多危险,到时候要是有个绑匪啥的,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救不了你啊,说不定都得把命交代了。”岑之笑看向柳庭真语重心长地交代道。
柳庭真略带思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岑之笑痛失骆府免费白粥,但获得了柳庭真请的一碗素面外加两个白馍,不亏。饭后帮着柳庭真寻了处还不错的脚店,并叮嘱他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警惕一些,别再让人偷了钱财去。
分别后,岑之笑又沿路捡着柴火往破庙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刮起了风,天色也越来越暗,云层也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向地面砸下来。
岑之笑心里顿感不妙,这是要下暴雨啊!可不能淋雨,自己可没衣服换洗,身上半个钱子儿都没有,要是在这古代得了重感冒不得就地嗝屁啊!
想到这儿,自己就撒开腿丫子奋力地往破庙跑去,但是往往不想什么上天就会来什么,岑之笑刚跑到一半,哗啦啦的大雨就下下来了,更痛苦的是,自己穿的拖鞋,跑的时候还要用脚趾用力勾着,天色又暗,万一鞋飞不见了,她以后就不能舒服走路了。
跑着跑着,她终于看到了破庙在大雨中的轮廓,庙虽是被荒废了,但还是够结实顶得住狂风暴雨,越来越近时,看着破庙窗户微微透出的光亮,岑之笑不禁心生疑惑,又是哪个赶路人在这儿歇脚,希望能是个好人。
也顾不上那么多,岑之笑还是奋力地往破庙里冲,当她打开大门冲进破庙,因为惯性原因以及没刹住车,摔了个狗吃屎,但是更尴尬的是,她缓缓站起身来时,自己的两只拖鞋已经脱离了脚掌,卡在了脚脖子处。
她不仅是个落汤鸡,更像一个笑话!
为了缓解尴尬她都没来得及看破庙里的人是谁,只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把破庙的大门关上,毕竟风吹雨打淋在她的后背还是挺冷的。接下来她就该转身不失礼貌地跟庙里的人打招呼,然后再不动声色的把拖鞋从脚脖子卡出来。
还没等岑之笑做好心理建设转身,身后就慢悠悠地传来了清冷的男声。
“宫廷玉液酒?”
岑之笑下意识地回复道,“一百八一杯。”等她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火堆旁坐着一个波澜不惊的小道士,呀,好好看的小道士啊,面容清俊,眉目疏朗,眼中神色清冷,但并未让人觉得冷漠不适。
岑之笑赤脚走近小道士的火堆旁时,还是谨慎地开口问道,“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智慧树上智慧果!”
“智慧树下你和我。”
“how are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
一阵极短的沉默后,岑之笑像泄了气一样立刻坐下,感觉自己的泪失禁体质要爆发了,鼻子一酸就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小道士,瞬间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口齿不清地说道,“亲人呐!真的不容易啊,这个世界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穿越,我终于不用一个人苦逼兮兮地讨口了。”
岑之笑一边哭一边想擦眼泪,但摸索出来的当时蹲坑仅剩的半包纸全被打湿,和现代世界的念想又卒一个,她只能一边抽抽,一边拿手指胡乱地抹眼泪。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道士坐到了自己旁边,默默地递上一块素净的手帕。岑之笑也顾不得那么多,接过手帕擦干净眼泪,又瓮声瓮气地喃喃了一句,“不太行,我还想擤鼻涕,这帕子擤鼻涕可惜了。”说罢,还是掏出了打湿的半包纸,将就着擤了鼻涕,将纸团扔进了柴火堆里。
平复好情绪,岑之笑转头看向小道士,“谢谢你的帕子,我明天去河边洗洗再还给你。”
“没事,给你了,我叫梁峋。”小道士淡淡一笑。
“不过你等一下啊,我们过会儿寒暄,我的脚被卡的实在难受。”说罢,岑之笑就费劲巴拉地把拖鞋从脚脖子给顺下来,然后就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叫岑之笑,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啊?”
梁峋神色平静地望着眼前的篝火,火苗跳动的光亮在他清澈的眼眸里熠动,他淡淡地开口道,“大概……有一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