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因果消，凰天星系应家
姜牧夜目光看向老妪，开口道。
“她乃真仙，可与岁月同行，又岂会陨落？”
老妪面露悲哀之色，摇了摇头，轻声道。
“心已死，道散了，便也死了，与岁月同行又如何？主人等的人，忘记曾经约定，不再归来，姜公子觉得，主人又如何长生不死？”
姜牧夜听出她语气中的责怪之意，也并未在意。
他看向那孤坟中的衣冠冢，知晓应星楠并未真正死去，她的尸骨，灵魂，根本不存在于此地，或者是此方宇宙天地，甚至是尘世天地。
或者说，应星楠早已超脱，去往至高之地。
能遮掩姜牧夜推演之地，唯有那头顶苍天，众生起源之处，原初之地，亦或者那几尊凌驾于至高生灵之上的存在。
姜牧夜身影微动，落于地面，缓步行走于这熟悉之地。
至于厉寒，早就被无尽恐惧笼罩，瑟瑟发抖，恐慌不已。
造物主看了一眼厉寒，随意打了个响指，这位可纵横一方宇宙的无上仙帝，瞬间化作一团虚无尘埃。
那可怕的手段，令老妪骇然不已，不可置信看向造物主与灾厄神祖二人。
良久，她看向立于坟冢之前，一动不动的身影，开口询问道。
“姜公子如今踏入何等层次？难道已经超脱无上仙帝之境？”
老妪只知仙帝之境，仙帝之上，便非她可窥探的境界。
厉寒本就属于仙帝，在她看来，姜牧夜必然踏入仙帝之上。
姜牧夜背对老妪，微微颔首，淡淡道。
“或许吧。”
姜牧夜并未解释什么，老妪所处层次太低，言说再多，她也无法理解。
当然，对姜牧夜而言，赐予他无上之力并不难，只是毫无意义。
闻言，老妪神色一震，混浊的眼中，重燃希冀之色，对着姜牧夜方向，扑通一声跪地，祈求道。
“姜公子，传说踏入超脱，便可拥有通天彻地手段，掌岁月，踏轮回，无敌于世间，可否求您，救主人归来？”
姜牧夜转身，眸光静静，没有任何波动，淡淡开口。
“她并未死去，你又何必执着于此，缘尽彼岸，或许从她出现在吾生活那一刻，她的命运便已注定。”
“她可曾有未完成心愿，吾可应允，替她完成，了却那段因果。”
老妪听闻应星楠未曾彻底死去的消息，面露喜色。
片刻后，她又陷入沉默，抬头间，目光很是平静看向姜牧夜。
“了却因果？主人救你一命，如何了却？主人因你一句承诺，等待千万载岁月，如何了却？”
“您觉得，这些因果，是可以了却的吗？”
姜牧夜幽眸泛起淡淡涟漪，再次转身，看向璀璨妖艳的彼岸花海，轻声道。
“不……吾之言，是给过去一个了却，吾与她的因果，或许在未来岁月，终究得到解决。”
“那时，却不知是敌人……还是故友。”
此言一出，造物主与灾厄神祖骇然，对视间，眼中充斥着浓浓不可置信之色。
能被姜牧夜称之为敌人的存在，至少是不灭神祖第三境层次。
可在他们记忆中，至高生灵中，似乎并不存在擅长的轮回之道的至高生灵。
老妪更是面露不解，起身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可能，主人对姜公子情深义重，岂会与你为敌？且姜公子如今已经踏入超脱，岂会是主人可敌？您莫不是在戏耍老奴？”
姜牧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古井无波继续道。
“你错了，吾认识的她，非她，如今的她，非她，她，亦非她。”
“若非此次归来，吾也不可能知晓，原来曾经的一些因果，竟会波及如此多未知生灵。”
说话间，姜牧夜目光看向灾厄神祖。
灾厄神祖一愣，恍然大悟道。
“帝尊，您的意思是……那应星楠，是某位至高生灵的人间体？”
姜牧夜收回目光，平静开口。
“至高生灵？或许吧。”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浓浓不解之色，不明白姜牧夜究竟是何意。
姜牧夜并未点破天机，转身看向老妪。
“吾记得，应星楠本属于凰天星系应家老祖？”
老妪眼中闪过一缕复杂缅怀之色，凰天星系，她已经太多岁月未曾回去。
自跟随应星楠行走诸天万界，宇宙星空开始，便再未曾回去。
她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主人本是凰天星系应家初代十祖，正因如此，其他九位老祖并不会拘束于她，任由她性子胡来。”
“但刚来到此地，便碰见姜公子……后续一切，想必您也清楚了。”
姜牧夜眸光开阖间，划破亿万长空，无尽星辰，目光落于凰天星系中。
此刻，应家处境似乎不容乐观。
应家本属于凰天星系霸主，执掌无数星辰，更拥有无上仙王坐镇。
但其他星系仙王强者欲占据凰天星系，便联合凰天星系其他势力，开始对应家出手。
百万载岁月过去，应家已经陷入前所未有危机之中。
姜牧夜收回目光，弹指间，将应家遭遇落于老妪脑海中。
霎时，老妪应可儿面色剧变，猛然起身，露出愤怒之色。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联合其它星系强者，对我应家出手。”
应家只有一名仙王初期强者，而来自其他星系的仙王强者，则有两名，更有一名仙王强者，踏入仙王中期，极其可怕。
哪怕应家再强大，随着百万载岁月的征战过去，如今亦大夏将倾，岌岌可危。
姜牧夜看向面色焦急的应可儿，平静道。
“给你一个替应星楠选择的机会，了却因果，救下应家……或者，今后若她与吾为敌，吾可饶她一命。”
此言一出，应可儿焦急神色怔住，愣愣看向姜牧夜，眼中带着浓浓纠结之色。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吾已经看见应家未来命运，注定覆灭，若吾出手，干涉命运，应家可长存。”
“应可儿，三息时间，若你不选择，那吾将离去。”
应可儿沉默，她知道，如果应星楠在这里，一定会选择应家。
她亏欠应家太多太多了，应家将其培养成真仙，却未曾替家族付出什么，反而倚仗家族名声，行走诸天万界而无忧。
叹息一声，应可儿眸光闪过一缕果决，对着姜牧夜恭敬一拜，开口道。
“那便请姜公子出手，救下应家。”
姜牧夜面无表情颔首，转身看向凰天星系方向，淡淡道。
“可以，解决应家之危，吾与应星楠再无因果，一切过往恩惠，就此一笔勾销。”
“若今后她站在吾对面，吾将会赐予她归于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