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吾存在，便无正邪
解决完灵涯大帝，姜牧夜看向正德真人，淡淡道。
“师尊，怎么，还需要伪装吗？你坚持的道是错的，你认为的众生正义，是错的。”
“这世间，何来正邪之分，你看，曾经的吾，你认为是正，如今的吾，又算什么？”
说话间，姜牧夜摊开双臂，目光看向灾厄神祖与造物主，轻笑询问。
“你们觉得呢？吾是正是邪？”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身躯颤抖，低下头颅，不敢回答。
他们感受到了，从始至终，姜牧夜一直是曾经那个令诸天万世最恐惧的黑暗禁忌，从未变过。
这一刻的他，看似平静，但宛若天地寂灭前的安宁一般，令人恐惧不安。
凌庆等人，更是惴惴不安，根本不明白发生何事。
正德真人抬头，双眸宛若亿万混沌演化无尽天地一般，充斥着玄奥至高。
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姜牧夜表演。
姜牧夜也不在意，其周身气息逐渐涌动，原本便暗沉的天幕，开始摇晃不稳，方圆无尽天地，星辰璀璨光芒，随着姜牧夜呼吸吐纳而闪烁。
其原本幽邃平淡的眸光，一缕缕睥睨诸天之意扩散。
“师尊，你没有答案吗？那吾替你选择。”
说话间，姜牧夜抬起右手，白色广袖无风而动，修长白皙手指轻轻一动，一道真仙身影浮现。
男子出现霎那，眼神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
他原本沉睡于星空古路中，谋划更高层次机缘。
此刻，却懵逼的出现在此地。
当其目光看向姜牧夜时，瞳孔急剧收缩，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是你，你竟然还活着……噗嗤！”
姜牧夜懒得听其多言，手指落下，其身影宛若泡沫消散。
“还是没有答案吗？”
姜牧夜周身气息越发霸道，踏出一步，瞬间来到正德真人身前，气息涌动，厉喝一声。
“以吾天幽帝尊之名，赐予灵涯洞天古今未来所有生灵死亡，灭。”
霎那间，岁月沸腾，无穷无尽至高永夜，自岁月时空落下，抹杀所有灵涯洞天有因果修士。
甚至是一些仙王，仙帝，甚至是超越仙帝的恐怖存在，随之湮灭。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为何会招惹大恐怖降临。
那一刻，凌庆几人，亦随之覆灭。
生命，姜牧夜从不在意，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正德真人于此刻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盯着姜牧夜。
须臾间，眸光宛若万古幽潭一般瘆人，时空重叠，此地不再是无垠星空，而是混沌虚无，无道无法之地。
正德真人踏出一步，发丝狂舞，长袍猎猎作响。
那可怕的气息，哪怕是灾厄神祖与造物主亦无法承受，身躯被无形禁锢拘禁，丢入一方黑暗牢笼之中。
“该死，他到底是谁？”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全力爆发之下，亦无法撼动这黑暗牢笼。
灾厄神祖停止动作，面色凝重开口。
“造物，你是听说过一个传说，万法万道，皆有主。”
“他不存在于众生天道执掌范畴，不存在于天地岁月，不存在于混沌虚无。”
“他是道，是众生，是万法……”
此言一出，造物主面色剧变，喃喃开口。
“寰宇道神，那位曾将亿万道法，炼制化作道书的无上存在，凌驾于不灭神祖之上的至高恐怖，哪怕是众生天道，也奈何不得他。”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灾厄神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他……无处不在，有道，有法的地方，便有他的身影，你我皆修道法，他亦可是我等。”
造物主沉默，于这一刻感受到来自棋子的悲哀。
此刻，寰宇道神抬首，背负双手，周身无穷无尽璀璨道法萦绕，照耀古今未来，万千大世。
甚至是那些凌驾于诸天万世之上的至高生灵，此刻亦被惊动，骇然不已。
毕竟寰宇道神从不露面，无尽岁月，见过其真身者，寥寥无几。
哪怕是剑天祖此等恐怖存在，也没资格拜见他。
“天幽帝尊……久仰了。”
寰宇道神开口，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宛若只是道法在涌动一般，没有丝毫情欲波动。
姜牧夜眸光开阖间，身后化作永夜之地，天幽暗幕席卷诸天万世，与寰宇道神的力量形成对峙。
他淡淡开口。
“寰宇道神，久仰，无尽岁月，你终于选择露面了。”
对于寰宇道神，姜牧夜是在踏入不灭神祖之境后方知晓他的存在。
甚至多数不灭神祖，都没资格知晓这位主的存在。
他的恐怖，宛若禁忌，一念亿万道法生灭，极其可怕。
寰宇道神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间体，露出没有丝毫情感的笑容，道。
“你问吾，何为正，何为邪，吾回答你。”
“正与邪，皆随心，一念正道，一念邪魔，所以没有谁能真正定义正与邪。”
“类似你，曾经的你，在吾看来，是正，如今的你，为邪。”
闻言，姜牧夜嗤笑一声，声音逐渐化作仰天长啸，震动得万世天地，亿万时空摇晃不定。
被禁锢的造物主与灾厄神祖更是感受到无穷无尽寒意，此刻的姜牧夜，便是曾经于黑暗纪元独战诸天至高的状态。
寰宇道神眉宇微蹙，平静道。
“你笑什么？难道你有不同见解？”
姜牧夜收敛笑意，白皙鼓动，黑发狂舞，一缕缕幽焰于发丝间跳动，周身毁天灭地气息若隐若现。
那霸道睥睨的目光，哪怕是寰宇道神，都有些忌惮。
“见解？不，正与邪，对吾而言，毫无意义。”
“因为……吾存在，便是正，便是邪，谁敢于吾身前，定义吾身？”
“诸天至高神祖？众生天道？隐藏的恐怖？还是你？”
姜牧夜眸光看向寰宇道神，冷冷质问。
“师尊，吾问你，你可敢？”
那霸道狂妄的话语，令造物主与灾厄神祖低下头颅，这才是他们认识的姜牧夜，那个睥睨众生，不敬天地的天幽帝尊。
寰宇道神沉默了，他确实无法定义姜牧夜，或者说，姜牧夜跳脱这诸天万世棋局，已经不是他有资格去执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