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日因，今日果
连舟看见姜牧夜向擂台中央走去，冷哼一声，抬手便是隔空一掌。
“道友，无论你是谁，与这一脉有任何关系，都容不得你干涉，退下。”
姜牧夜身影不停，在众人紧张目光中，那古圣一击，落于姜牧夜身上。
下一刻，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现，连舟身躯，在那一击落于姜牧夜身躯上的霎那，如尘埃一般，随风寸寸消散。
他发出无声嘶吼，皆无济于事，就这样不甘死去，消失于天地之间。
那一刻，整个主脉仙峰陷入死寂一般的恐惧，无论是刘枫，还是将死的凌庆，皆震惊愣住。
姜牧夜身影停留在擂台中央，意念微动，原本即将死去的凌庆，瞬间恢复巅峰状态，身影自动回到后方。
他眸光平静看向刘枫，再环顾一周灵涯洞天三十六脉。
这一幕，似曾相识，好似当初，他被灵涯洞天准帝一脉围杀的情景。
“他日因，今日果，这段因果，今天该结束了。”
姜牧夜淡淡开口，说着众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刘枫身躯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那可怕的无形威压，让他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姜牧夜自是不在意众人的恐惧，看向刘枫，平静道。
“来吧，无论是你，还是整个灵涯洞天，皆可出手，正德真人欠下的的债，吾来归还了。”
就在此时，虚空裂开，高台之上，灵涯洞天准帝老祖身影出现。
他目光死死盯着姜牧夜身影，不知为何，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阁下到底是谁？我灵涯洞天自建立以来，似乎并未出现过你这样的强者。”
姜牧夜转身，淡淡看了一眼灵涯洞天准帝，语气不急不缓，轻声开口。
“吾？自然属于灵涯洞天，且灵涯洞天未曾宣布，将吾自洞天除名，所以吾一直都是灵涯洞天之人。”
这一刻，哪怕是恢复绝巅状态的凌庆，也陷入无尽困惑，他实在想不出，他这一脉，何时出现如此恐怖的强者。
三十六脉皆如此，面带惊恐与疑惑之色。
高台上的灵涯洞天准帝，则眉宇深深皱起，冷冷开口。
“不可能，我灵涯洞天绝对不存在于阁下此等存在，你来我灵涯洞天，到底有何目的。”
姜牧夜看着这些后世修行者，眼神闪过一缕缅怀，平静道。
“故人逝去，终不似当年，不过灵涯洞天应该还存在认识吾之人，不过是他们不愿出来一见罢了。”
“黑暗纪元之前，吾曾为灵涯洞天，正德一脉弟子，师承正德真人，因为某些缘故，再未曾归来。”
此言一出，天地陷入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瞳孔急剧收缩，宛若地震，充斥着浓浓不可置信之色。
尤其是高台上的准帝，他对于灵涯洞天的过去，自然知晓。
“黑暗纪元之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正德真人一脉，全部陨落，哪怕是他自身，也陷入无尽岁月沉睡，哪怕未曾陨落，亦与陨落没有任何区别。”
“你到底是谁，敢冒充我灵涯洞天前贤。”
灵涯洞天准帝老祖厉喝一声，周身气息极尽爆发，引动灵涯洞天极道帝兵，一柄大刀，高悬天穹，威慑四方。
姜牧夜淡淡瞥了一眼那所谓的极道帝兵，口中轻语。
“碎。”
随后，在众人不可置信目光中，那帝威弥漫，裹挟毁天灭地气息的极道帝兵，发出咔嚓声响，帝灵悲鸣，血染天穹，化作虚无。
那景象太恐怖了，极道帝兵，竟被人言语碎裂。
死亡的恐惧，笼罩整个灵涯洞天小世界。
高台上的准帝，身躯在颤抖，眼中充斥滔天恐惧与不安。
姜牧夜收回眸光，看向众人。
“信与不信，吾并不在意，诸位，正德一脉的因果，因吾而起，亦该因吾而终结。”
“来吧，赐予尔等反抗的机会，三息后，尔等死。”
那平静的话语，充满无尽霸道之意，充斥着睥睨生命的淡漠。
令人丝毫不怀疑，姜牧夜真的会出手，屠戮此地。
然而，他们岂会有勇气动手，极道帝兵也被其一言破碎的恐怖存在，早就超越他们的认知，根本不可力敌。
那灵涯洞天准帝最先反应过来，直接撕裂虚空欲逃离。
下一刻，虚空自动扭曲，直接将其身躯压碎，化作一团血雾，染红高台。
“吾说了，出手，或者死。”
然而，众人早已失去主见，被无尽恐惧笼罩，呆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姜牧夜眉宇微微一挑，眸光微动，刘枫身影直接碎裂，除了地面的一团血迹，世间再无他出现过的痕迹。
众人身躯，一个个炸裂，化作一团血雾。
那场景很美，美的妖艳，瘆人，如地狱中绽放的血花一般。
无数人被恐惧拉回现实，惊恐逃离。
然而，他们仅仅是存在这种想法，便瞬间化作血雾。
姜牧夜犹如一个优雅的死神，身影不动，任由这些灵涯洞天修士，一个个死去。
这一刻，就连凌庆等人，也被吓得瑟瑟发抖，第一次感受，何为死亡深渊，何为永夜杀戮。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撇了撇嘴，并不是太惊奇。
毕竟当初姜牧夜屠戮众生，那可是以宇宙为单位计算。
随手一挥，便是亿万宇宙生灵被献祭。
只手横推，便是亿万神魔化作死魂。
那景象，才是真正的恐怖。
哪怕过去万古岁月，他们仍旧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眼看整个灵涯洞天修士被屠戮九成时，远方荒芜仙峰中，一道流光闪过，瞬间出现在擂台之上。
来者披头散发，眼神迷茫，周身长袍极其古老，像是万古岁月之前的古人。
老者迷茫的双眸逐渐清明，那花白的头发随着他气息的复苏，变成黑色。
他抬头，看着灵涯洞天修士惊恐哀嚎，一个个死去，眼神闪过浓浓不忍之色。
转身间，其长袍上，露出一个大大德字。
凌庆不可置信看向这道身影，扑通一声跪地，以激动颤栗声音开口。
“正……正德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