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消失的云烟女帝
红鸾身影忍不住后退数步，目光看向灾厄神祖与造物主，神色越发凝重，呼吸急促。
看不透，她根本看不透。
在她感知中，造物主与灾厄神祖，存在，也不存在。
或许是因为他们想让她看见，她才能看见一般。
能让她这些半步古圣如此的存在，必然不是古圣那么简单，哪怕是准帝……也难以做到。
因为她身上带着极道帝兵，可抵消准帝的无上力量影响。
红鸾手掌微动，画轴浮现手中，周身气息涌动，一字一句开口道。
“前辈，您来我云烟城，所为何事？若我云烟城有惊扰不敬之处，我可以替他们道歉。”
此刻，红鸾手中的画轴爆发淡淡帝光，形成防御结界，笼罩其身。
其目光落在斜靠在软榻之上的姜牧夜身上，红鸾明白，这里能做主的，只有这名看起来极其神秘的谪仙青年。
姜牧夜缓缓睁开双眸，眸光掀起淡淡涟漪，看向红鸾手中的极道帝兵。
在她不可置信目光中，姜牧夜手掌微动。极道帝兵脱离其手，落于姜牧夜手中。
缓缓打开，姜牧夜看着这故人之物，眼中闪过一缕缅怀之色。
“这画卷，她竟然还留着！”
灾厄神祖惊诧开口，这是当初姜牧夜为了换取修行资源，让画师画的自己背影，作假为古物，忽悠云烟女帝资源所用。
因为这件事，姜牧夜可没少被云烟女帝追着打。
姜牧夜轻笑一声，看向下方的落款，天幽帝尊，轻语道。
“这称号，是她后来自己题名的吧。”
灾厄神祖点头道。
“是，黑暗纪元，您的名讳传遍诸天万世，想必云烟女帝也是在那个时候知晓，题名后便前往诸天万界，追寻您的身影。”
此刻，红鸾骇然，眼神不可置信看向姜牧夜，娇躯颤栗开口。
“你在说什么？你真是画卷中的人？那位传说中的禁忌？”
姜牧夜手掌挥动，画卷收起，目光看向红鸾，不急不缓道。
“怎么，你知晓吾？不对，黑暗纪元后，知晓吾名讳者，寥寥无几，你这个层次，没有资格知晓。”
红鸾面色一僵，解释道。
“不，我并不知晓，只是这是我云烟城历代城主口口相传之事，并未被影响。”
“不过除了我云烟城历代城主，似乎其他人并不知晓关于您的事。”
姜牧夜坐起身，抬眸看向红鸾，开口道。
“哦？你知晓什么，说来听听。”
红鸾面色一怔，谄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
“云烟女帝留下的随身记载，记载了一些关于您在天穹大陆的过往。”
灾厄神祖闻言，咳嗽一声，抢先询问。
“比如？”
红鸾看了一眼姜牧夜，并不敢答。
“说，吾一生坦荡，没什么不可言的。”
“帝尊您曾偷看云烟女帝洗澡……”
姜牧夜：……
姜牧夜揉了揉额头，无奈道。
“那是意外，吾当初是为了拿回这幅画，不小心碰上的。”
见红鸾还欲继续多说，姜牧挥手打断，道。
“罢了，吾大概知晓内容，不必多言。”
灾厄神祖与造物主对视一眼，八卦心起。
突然，一股莫名的寒意笼罩二人身躯，令他们打了个寒颤，急忙收回目光，不敢继续八卦。
姜牧夜看向面色怪异的红鸾，开口道。
“吾与你祖上也算有些因果，你若有需要，尽可提出，待吾离去，此因果将不复存在。”
闻言，红鸾面色狂喜，姜牧夜可是禁忌存在，她虽不知晓姜牧夜到底有多恐怖，但能令天地划为禁忌行列的存在，至少是超脱星域，可于宇宙纵横的无上存在。
红鸾露出认真沉思之色，这泼天富贵，她自然要好好把握。
但她一直在犹豫，是提升自己修为，还是完成历代城主的使命。
良久后，红鸾恭敬一拜，开口道。
“前辈，我想求您，寻回云烟女帝，我云烟城历代城主，都在寻找女帝身影，但一直毫无消息，甚至是历代城主也随之失踪。”
姜牧夜闻言，陷入短暂沉默。
他并不想去推演这些故人踪迹，过去之事，他并不愿再去回溯。
不多时，姜牧夜抬头看向红鸾，点头道。
“可以。”
说话间，姜牧夜眸光开阖间，一缕无形气息弥漫而出，永夜降临，天幽席卷诸天万世。
只需要一个念头，诸天万世，任何天地，位面，时代，皆归于其目光中。
灾厄神祖与造物主看向姜牧夜，皆在好奇那位云烟女帝如今在何方，为何会失踪无尽岁月而不现身，是生是死。
片刻后，姜牧夜闭合双眸，再次睁开双眼，永夜散去，他眉宇微微皱起，开口道。
“她……”
灾厄神祖与造物主皆是一愣，疑惑看向姜牧夜。
姜牧夜沉默片刻，摇了摇头道。
“她消失了，不存在于世间。”
此言一出，灾厄神祖与造物主皆是面色微变。
红鸾则面色颓然，瞳孔流露悲哀之色。
在她的理解中，姜牧夜的意思便是云烟女帝已经死去。
灾厄神祖与造物主则不同，他们皆明白，以姜牧夜的实力，哪怕是逝去万古岁月的人，也可弹指复苏。
姜牧夜看向红鸾，面无表情继续道。
“并非你所想那般，云烟女帝并未陨落……而是进入某个奇特时空，或者说是禁地，能遮掩吾感知之地，这世间恐怖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红鸾闻言，再次露出疑惑之色，询问道。
“帝尊，您的意思是？”
姜牧夜淡淡道。
“她未曾陨落，但意识沉沦，有个家伙在故意捣乱，让吾无法寻到她的身影。”
“不过你放心，她暂时不会出事。”
“离去吧，吾可应允你一个要求，算是还云烟这份人情因果，呼唤吾名，吾自可出现。”
闻言，红鸾大概明白些什么，此事涉及的事，已非她能触及。
恭敬一拜后，红鸾带着万般复杂思绪，转身离开房间。
待红鸾离去后，灾厄神祖皱眉开口。
“帝尊，您的意思是……云烟女帝被众生天道囚禁了？”
姜牧夜眸光微动，轻声开口。
“或许吧，不过并不重要，众生天道若欲以故人威胁吾，那他便大错特错了。”
对于姜牧夜而言，没有任何东西能威胁他，一些故人，对他而言，皆是过往，早已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