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探之战
待二人身影消失在此地，姜无极等存在这才恢复行动力。
他们对视一眼，瞳孔尽是无尽惶恐与不安。
看向造物主与灾厄神祖身影，同样忌惮不已。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并不在意几人想法，背负双手，仰望天穹，眸光穿透时空，看向岁月之巅，淡淡道。
“万古岁月后，又要再次看见帝尊出手的无上风采了。”
灾厄神祖摇了摇头，平静道。
“不……哪怕是剑天祖本体降临，也没有资格让帝尊全力出手。”
“更何况是区区人间体……不过吾认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闻此言，造物主微微一怔，转身看向灾厄神祖，疑惑询问。
“什么意思？”
灾厄神祖沉吟片刻，轻叹道。
“这些家伙利用我俩，寻到帝尊的踪迹，恐怕是想试一试，失去肉身，神魂的帝尊，究竟还有几分实力。”
“如果帝尊实力不复从前，这些家伙肯定会趁机一拥而上，将帝尊斩杀，彻底湮灭。”
“如果帝尊实力仍旧深不可测，他们也可借此机会，试一试帝尊深浅。”
造物主赞同颔首，附和道。
“有点道理，不过不知道除了剑天祖外，哪些家伙会最先出手，对抗帝尊。”
“如此算来，他们此行，百利而无一害啊。”
灾厄神祖愣住，露出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造物主。
造物主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缕愤怒之色，冷哼道。
“灾厄，你什么眼神？”
灾厄神祖沉默片刻，露出一缕担忧之色，开口道。
“造物主，你觉得帝尊性格很好欺吗？”
造物主眉头深深皱起，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嘀咕道。
“这些日子相处，帝尊性格确实变了许多，都不对吾出手了，有些不习惯啊，怀念曾经帝尊动不动将吾踢爆的快感。”
灾厄神祖愕然，身躯后退数步，眼神怪异打量造物主，他未曾想过，造物主竟然还有这种怪癖。
造物主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
“你不懂，每次被帝尊打爆，总感觉又有所顿悟，提升不少。”
突然造物主怔住，脖颈僵硬转头，终于明白灾厄神祖口中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
灾厄神祖沉默，良久后轻叹道。
“天幽帝尊，天地自诞生生灵以来，最大的黑暗禁忌，造就黑暗纪元的最酷祸首，更是逼迫天地间所有至高无上联袂出手的无上存在，怎么可能会吃亏，希望他们只是随意试探，帝尊心情好，陪他们玩玩，若打出真火，轻则几个倒霉鬼陨落此地，重则……”
灾厄神祖未曾继续言语，造物主面色骇然，身躯止不住颤栗，面色惨白，喃喃开口。
“黑暗纪元，重临世间！”
此刻，一旁的姜无极等人，哪怕再愚蠢，也听明白了二人之间的交谈。
那一刻，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在二人口中，仿佛天穹大陆，甚至是此方宇宙，只是草芥一般。
造物主与灾厄神祖并未在意几人偷听到什么，这些东西，他们知晓与否，毫无意义。
……
此刻，岁月之巅，混沌虚无之上。
剑天祖人间体单手背负，手中金色灭世之剑越发璀璨，那可怕的气息，演化万物生灭之景，喷薄而出的一缕气息，便可演化亿万宇宙，无穷大道法则真理。
天地规则秩序，在剑天祖周身，宛若温顺的小猫一般。
剑天祖面色凝重，严肃，没有丝毫轻敌，他看向姜牧夜，语气冰冷开口。
“天幽帝尊，归来吧，黑暗纪元之事，吾可亲自向众生天道解释，只要你愿意归顺，你依旧是天幽帝尊，甚至可一人之下，众生之上，哪怕是吾，也甘愿为你俯首，如何？”
姜牧夜闻言，面色随意，漫不经心的踏岁月大道而行，淡淡道。
“臣服？你去问问你头顶的家伙，吾愿臣服，他敢收吗？他敢放任吾存在吗？”
“可笑，吾的存在，便是禁忌，黑暗，永夜，注定与他不死不休，你又何必如此愚蠢。”
说话间，姜牧夜淡然幽邃目光看向剑天祖警惕身影，轻笑道。
“其实，吾挺怀念曾经与你坐而论道的岁月，那时的你，确实值得吾尊重，可惜啊……终究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一条忠诚的疯狗罢了。”
剑天祖冷哼一声，淡淡开口。
“狗？世间多少生灵想成为他的狗而不能，吾等一切，本就是他赐予的，臣服于他，有何不可？有何不对？你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姜牧夜面色不变，依旧是漫不经心态度，伸了个懒腰，无趣道。
“罢了，你太过执迷不悟，不会明白吾之心思。”
“你不是想试探试探吾如今实力如何吗？来吧，何必再废话多言，这可不像你啊，剑天祖。”
剑天祖闻言，沉默片刻，手中灭世金剑猛然爆发，剑芒亿万长空，宛若绚烂光雾，无处不在，照耀黑暗混沌。
大道沸腾，岁月翻滚，法则喷涌，规则秩序演化湮灭万物的神链，哗啦啦自九天临下，化作灭世杀阵。
“好，成全你，让吾看看，失去一切的你，到底成长到何等地步。”
话音落下，剑天祖一步踏出，灭世金剑直接以无距之力，无处不在，无处不存，无视时空，斩向姜牧夜身躯。
高空中无穷无尽的秩序神链，封禁时空，贯穿而来。
姜牧夜淡淡看了一眼，随意挥动白色广袖。
霎时，一层暗红光幕笼罩其身，任由剑天祖万般攻击降临，亦无法撼动分毫。
姜牧夜伸了个懒腰，调侃道。
“就这？这就是你所谓谋划无尽岁月的人间体？不过如此？”
剑天祖对于姜牧夜的嘲讽没有在意，如果以此手段，便可攻破姜牧夜防御，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此刻，剑天祖眉头微微一蹙，看着姜牧夜周身淡淡光幕，疑惑开口。
“你的力量很奇怪，似乎未曾动用天地之力，源于何方？”
姜牧夜放下手臂，背负身后，有些无聊的指了指光幕。
“这个？吾让它存在，它便存在，为何需要天地之间，为何需要源头，剑天祖啊，你的道，到尽头了，难怪无尽岁月，依旧难以更进一步。”
姜牧夜摇了摇头，对于剑天祖有些失望，万古岁月过去，他仍旧还是他，对于道，法，自身路的认知，没有任何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