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暗纪元，天幽帝尊
当姜牧夜幽邃深沉目光看向姜阳二人霎那，他们周身寒毛炸裂，如临深渊，身躯直接无法动弹，僵硬在原地。
姜牧夜面色淡漠，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二人身前。
那难以名状的幽寒之意，令他们身心颤栗。
“姜阳？姜雨？”
“玩弄人性有趣吗？”
姜牧夜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丝毫情绪波动，无悲无喜，或许说对于姜牧夜而言，诸天万界，很难有事物能影响其心境。
姜阳咽了咽口水，瞳孔尽是惊恐与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除了能言语与思考，什么都动不了。
而他的过往一切，仿佛在姜牧夜目光袭来那一刻，尽数被窥探，并无任何秘密可言。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姜牧夜，如果是哪位前辈夺舍重生，请给在下一个机会。无论您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全力满足您。”
“我乃姜家大长老之子，且被古族姜家选定，将前往姜家，前辈您知道知道姜家，那可是称霸天穹百万岁月的古老神族，执掌无尽地域，强者无数。”
“族内更是拥有大帝强者坐镇，无敌于世间。”
“您若愿意，我可做中间人，让您成为姜家供奉。”
姜阳此刻哪里顾得了其他，只想尽快忽悠姜牧夜离去，或者放他一命。
同时，他也以古族姜家的可怕，警告姜牧夜，如若杀了姜家的人，整个天穹大陆，将无他容身之地。
姜雨在一侧无法动弹，只能感受无尽恐惧与不安。
姜牧夜听见姜阳的言语，眸光泛起淡淡涟漪，面无表情轻声开口。
“仅仅是大帝吗？吾之一缕血脉，不该如此啊，太废物了。”
听闻此言，姜阳彻底怔住，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姜牧夜是何意。
就在此时，姜家家主姜天龙带着十大长老踏空而来，落于此地。
他们看着周遭死寂一片，以及地面一摊一摊血迹，面色难看至极，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何事。
尤其是大长老，看见自己的亲子被控制，面色大怒，目光冷冽看向白衣身影。
“你到底是谁，夺舍我姜家弟子，可知后果如何？”
三长老看着姜牧夜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轻叹一声，内心生出一丝愧疚。
毕竟曾经姜牧夜的父母，亲手将他这平平无奇的普通弟子，送上长老高位。
而他，却忘恩负义，害怕姜牧夜给他带来麻烦，选择置之不理，任由曾经的姜牧夜倍受欺凌。
姜牧夜抬头，眸光淡淡扫了一眼几人，开口道。
“吾从尔等记忆中，看见尔等曾犯下的罪过，不过那并不重要，尔等源于吾身，该归来了。”
那宛若九幽的冰冷话语，令姜天龙等人感受到无尽幽寒，面面相觑间，一股浓浓不安升起。
“你到底是谁？”
姜天龙冷喝一声，一身合体修为彻底爆发，冲天而起。
十大长老同样如此，不敢有丝毫轻视，爆发极尽修为，动用古老仙兵。
姜牧夜眸光开阖间，周身平静幽沉气息骤然转变。
霎时，天地风云变化，万千道法消沉，岁月更迭，流逝轮回。
永夜暗幕，如诸天大黑暗，席卷此方天地。
其身后，一幅幅染血画卷，如岁月一般，徐徐展开。
亿万神魔，弹指覆灭，只手落下，仙帝湮灭。
气息浩荡，便是诸天宇宙生灭景象。
呼吸吐纳，便是日月颠倒，轮回逆流景象。
那一幕幕毁天灭地的画面，令众生恐惧，自澹台山脉开始，方圆万里之地，皆为永夜天幽之地。
众生抬首，仰望那道立于天地间的白衣身影，皆不受控制跪地，献祭自己生命之力。
姜牧夜身影悬浮高空，享受着新生的快感，以及……来自众生的恐惧。
于他而言，世间没有正与邪，只有随其本心。
姜天龙等人力量溃散，身躯不受控制扑通一声跪地。
这一刻，他们哪里会不知道，这道夺舍重生归来的存在，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甚至是不属于已知时代。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剥夺众生生命？”
姜天龙看着万物生机自动剥离，被姜牧夜吞噬，感受到自己的血脉消失，生命流逝，惊恐怒吼，发出最后不甘。
“吾？黑暗纪元，天幽帝尊，姜牧夜，尔等本就是吾万古岁月之前的一滴精血演化而成，只不过是物归原主，又何必不甘。”
“尘归尘，土归土，死亡并非结束，能回归吾身，是尔等的荣幸。”
霸道话语落下，整个澹台山寨瞬间化作死寂之地，再无生命存在。
姜牧夜背负双手，浓密黑发一缕缕幽焰覆盖其上，璀璨如九天源金浇铸而成。
周身白衣展动，淡淡看了一眼澹台姜家，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此地。
待姜牧夜离去后，天地再次恢复平静，永夜消散，只剩下方圆万里，枯竭死寂之地。
……
翌日清晨，朝阳照常升起，洒落澹台山脉。
澹台山脉之外，两道长衣身影凭空浮现。
二人皱了皱眉头，看着前方荒芜枯黄的澹台山脉，一时间内心生出莫名惶恐不安。
“怎么回事？这里是澹台分支吗？这才十八年未曾来过此地，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姜洪乃姜家负责管理澹台支脉的使者，虽然修为仅仅合体境，但对于澹台姜家而言，他就是神一般存在。
姜洪在姜家籍籍无名，所以他很喜欢去往澹台姜家，寻找存在感。
然此刻，他内心隐隐不安。
其身侧的随从姜量神识感应一番，面色微变，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开口。
“怎么回事，整个澹台山脉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存在，甚至是植物的生命也枯竭了。”
姜洪同样感应一番后，面色越发沉重，目光看向姜家山寨，开口道。
“走吧，去问问姜天龙那家伙，到底发生何事。”
话音落下，二人化作一道流光，快速向姜家山寨方向而去。
不多时，当二人身影悬浮于姜家山寨上空时，面色越发难看。
整个姜家山寨，完好无损。
只不过地面一摊摊血迹，以及没有丝毫生机的山寨，皆在告诉他们，澹台姜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