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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老公,疼不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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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握着手贴上自己的腰身,被他引领着在自己的肌肤上细细摩挲,有种古怪的羞耻感。

    就算不看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必定是带着几分春情。

    说什么她勾引他,明明是他把她勾到了。

    而他带着她一点点轻抚到腰际之上泳衣边缘,要她自己将湿透的泳衣脱下来。

    哪怕两人在一起也有那么几次了,这么主动的事宓桃也没做过。

    何况他还说得这么直白。

    宓桃咬着唇,心跳越发急促起来。

    说不出是羞涩还是也有几分期待。

    也不敢看他,目光乱晃着,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勾上泳衣要朝上撩时,神色忽然微变。

    宓桃动作停下,目光朝某处看去。

    闻淮辞也朝那方看了看,“怎么了?”

    宓桃声音紧绷,“你听到什么了吗?”

    闻淮辞目光微动,“听到什么?”

    宓桃耳朵竖得高高的,“我好像听到……警报声!”

    只是她这个人对方向并不敏感,也不确定那个方向是哪里?

    她顿了顿,身体忽然微颤了下,抬手把他的脖子抱得更紧,“闻淮辞,我听到警报声了,是有警车来了吗,有警察来了?”

    宓桃对警察有种条件反射的害怕。

    特别是警车呜呜的警报声,每次听到她都会生理性紧张,越是离得近越是害怕。

    而这件事还是她上次拍那部悬疑时发现的。

    拍摄过程中,有一次因为警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她太过紧张害怕甚至吐了。

    后来宓桃想,这或许是因为小说里原主是在警局惨死的缘故,以至于她对警局和警察产生了应激反应?

    闻淮辞眸光轻闪,摸摸她的头发,“没有,桃桃听错了。”

    “不会,就是有。”

    宓桃皱紧眉,“我真的听见了。”

    闻淮辞,“就算有警报声,也在海拔两千米的山下,警车开不上来,你又怎么可能听见?”

    “……”

    好像也是。

    “可是……”

    宓桃还在迟疑,闻淮辞亲亲她额头,缓了声线,“桃桃只是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是吗?”

    她真有这么累,累出幻觉了都?

    闻淮辞不多说,只抱她回卧室,起身时看了眼那壶果茶。

    何瑜给的这药效果似乎不太好,比他预期的起效时间慢多了,还是让她听到了动静。

    没用!

    回到卧室后,看着她身上湿透的泳衣,他问,“我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宓桃轻抿唇从他怀里下来,“我自己换吧。”

    正要朝浴室去,忽然想到什么转头,“不对啊,我们不是要……”

    她清清嗓子,小声嘀咕,“不是要偷情的吗?”

    怎么忽然就从撩骚变成了自己换衣服睡觉?

    闻淮辞无奈,“桃桃真当我是禽兽?”

    他揉揉她头发,“你太累了,换了衣服好好休息,今天暂时就不偷情了好不好,忍一忍?”

    宓桃,“……”

    倒也不必说得她很想一样。

    不过他没说她累之前,她的确没太大感觉。

    可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晕乎乎的很想睡,不知道是不是温泉泡太久了?

    等到换好衣服吹头发的时候,她甚至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

    宓桃揉揉眼睛,拿了吹风机出去,“闻淮辞。”

    闻淮辞正坐在沙发上,也同样已经将湿衣服换了下来,随意穿了件白色浴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听到宓桃叫他,他按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去。

    她走了过来,把吹风机朝他手里一塞,她再朝他怀里一坐,非常理所应当的姿态,“我好困,你帮我吹头发。”

    如果是之前她可能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指使他。

    可现在他们关系不一样了,他是她老情人,当然是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了。

    宓桃闭着眼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你吹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我头发扯掉了,也别烫着我头皮了。我头发可是买过保险的,每根头发丝都很贵的……”

    闻淮辞无奈看了眼怀里闭着眼嘀嘀咕咕的小桃子,单手搂着她防止她摔下去,侧身,将吹风机插进沙发旁的电源插头,“这么不放心还让我给你吹?”

    宓桃声音已经更含糊了,“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就好想睡。”

    闻淮辞眸光略深,偏头看回她,见她完全陷入了迷蒙的模样,他低头在她眼角处亲了下,低柔了嗓音轻哄,“想睡就睡吧,放心,保证你一根头发丝都掉不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柔,又或许是他的怀抱过于温暖,宓桃彻底放松下来,陷入了沉眠。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呜呜呜的警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宓桃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她感觉到警车是朝她所在的地方来的,那些警察是来抓她的。

    不,不要!

    她得走,她得逃走。

    如果被抓进去,她会死的,会被那些人一刀刀折磨死的。

    然而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着,双腿被死死的绑着,她动也无法动,根本逃不了。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用力踹开。

    警察的声音格外严厉,“警察!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她的双手被人狠狠掰到了身后,冰冷的手铐扣住她双手手腕。

    她被人狠狠肩膀推着走出房间。

    刺眼的光扎得眼睛发痛,宓桃闭眼间听到男人沉冷的声音,“她可是惯犯,之前就几次三番偷取我贺氏的商业机密,然后又去偷我夫人的结婚戒指,现在竟然连吃的都偷,这样的惯犯,就别再轻易把她放出来了。”

    警察回应道:“贺总放心,我们会好好调查的。”

    宓桃睁开眼惊慌失措的看去,亮得灼眼的阳光下,高挺英俊的男人面容冷酷。

    是贺裕行,他冷眼盯着她,眼底只有厌恶,只有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痛恨。

    宓桃慌张摇头,“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偷什么东西,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没人信她,她被人用力一推,踉跄着朝前差点摔倒。

    “有什么话去了警局再说,上车。”

    周围有很多围观的人,在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就是她啊,堂堂宓家的大小姐竟然偷东西吃?”

    “活该,这个宓小姐平时仗着有钱就不拿别人当人,早就该有报应了。”

    宓桃挣扎着不肯走,只紧紧盯着贺裕行,不断重复,“我没有,没有偷东西,你相信我……”

    贺裕行和她对视几秒,缓步走到她面前。

    警察明白了什么,朝后退开,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

    近在耳边的警笛声震耳欲聋,可宓桃还是清清楚楚听到贺裕行靠近她耳边时说的话,“在你害死她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宓桃,我绝不会放过你!她受过的苦,我要你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宓桃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他,“她?”

    她是谁,她没有害死过谁。

    贺裕行却不再搭理她,冷笑着欲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时,看到另一道黑色身影立在不远处。

    贺裕行脚步停下,眉心收紧,“闻淮辞,到了现在你还要帮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宓桃,她是害死了宓桃的凶手!你还要被她迷惑到什么时候?”

    宓桃也看了过去,那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从天而降。

    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了最亲密的人,她想朝他的方向去,却再次被人抓住了肩膀挣脱不得,只能哭着叫他,“闻淮辞,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救救我……”

    闻淮辞站在距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神情冷漠,目光冰冷,“救你?”

    他忽然勾唇,含着高高在上的睥睨,看她的眼神如看蝼蚁,“不,我只是来,送你一程。”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警察,语气淡漠,“把她带走,好好的……审!”

    宓桃彻底僵住,甚至连挣扎都忘了,身体里涌入刺骨的寒冷。

    她眼睁睁看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就连贺裕行都透出几分诧异。

    贺裕行最后回头看她,讽刺的笑,“连他都不管你了,你还能怎么办呢?”

    他盯着她,字字咬牙,“这就是你的报应,不过这还只是开始,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吧。”

    宓桃已经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了,脑海中全是闻淮辞那句,‘我只是来,送你一程。’

    被人用力推上车的那瞬,宓桃空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闻淮辞不管她了,不要她了。

    他也觉得,她是坏事做尽的恶人,他也觉得,她该死。

    她从车窗看出去,看着那道已经走出好些距离的黑色背影。

    眼泪落下……

    也是那瞬间,闻淮辞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冷漠绝情,而是带着几分担忧,轻声唤她,“桃桃?”

    宓桃骤然睁开眼,对上了闻淮辞神色紧绷的脸,幽邃的眼底全是紧张和担心,“桃桃,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浑身都是冷汗,额头上汗珠更是大颗大颗的滚落,把睡前才仔细吹干的头发再次打湿。

    眼睛里眼泪汹涌,从眼尾滑落耳鬓。

    宓桃怔怔看着闻淮辞,那瞬间忽然涌起巨大的愤怒和委屈。

    这个演员,这个骗子。

    刚才还冷酷的让警察带走她好好审,现在装什么关心?

    这个坏蛋就是馋她身子罢了。

    不需要了,说扔开就能扔开。

    宓桃紧咬着牙根,忽然抬手就朝他正靠近的脸上甩去。

    “啪——”

    一声脆响,闻淮辞正低头要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住,侧脸在那瞬间火辣辣的疼。

    他僵硬着,和她对视。

    宓桃的手落在他脸上那一瞬,也疼了。

    打得太用力,她的手心也火辣辣的疼起来。

    可这疼痛让她清醒了。

    哦,她刚才在做梦。

    现在……

    看着闻淮辞脸上那清晰的手指印,她呼吸屏住,闭上眼。

    应该也是在做梦吧。

    呜呜呜呜,她一定是疯了,不然她怎么敢的?

    她打了闻大佬的脸!

    闻大佬不会一气之下真把她送进警局吧。

    正不知所措时,闻淮辞开口,“你……”

    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宓桃忽然睁开眼,“手好疼。”

    她眨巴着眼望他,盈满眼泪的眼睛里全是委屈,略有些哑的声音也显得娇软无力,“闻淮辞,我手好疼哦~”

    他不是说过,只要她撒个娇,他什么都原谅她吗?

    打他这种事,应该也行吧?

    她摊开掌心给他看,正好是打他那只手。

    粉白的掌心,嗯,的确是有点红。

    可见她打他那巴掌是用了狠力的。

    闻淮辞看着她的手,沉默几秒,把她手轻握在手中,拇指指腹缓缓摩挲她细嫩的掌心,“谁让你打得那么用力?”

    宓桃目光闪烁,“我……”

    不等她解释,他低叹,把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记住,不管有什么不开心,都不要自己动手。”

    他眸光沉静的看着她,“如果想打我了,可以告诉我,我自己来。”

    顿了顿,他自嘲的弯唇,“毕竟伤着了你,我更疼。”

    “……”

    宓桃忽然无言以对。

    在她面前的闻淮辞,和梦里的闻淮辞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她面前的闻淮辞,是爱宓桃爱到有些疯的闻淮辞。

    宓桃咬咬唇,“不是,我没想打你。”

    有些不自在,她缩了缩手把手收回来,把眼泪擦干小声解释,“我就是做了个梦,一时情绪激动,谁让你在我还没清醒时忽然靠我那么近的。”

    闻淮辞,“梦见什么了?”

    “梦见……”

    一想到那个梦,宓桃的委屈就又汹涌而上,刚擦干的眼泪又像要失控。

    她吸吸鼻子,“梦见我被警察抓走了,可你不但不管我,还让警察好好审我,还说,还说是来送我一程。”

    闻淮辞听着她的话,目光更沉,声音却很柔和,“如果是这样,那我的确该打。”

    他重新握紧她手,放到他另一边脸颊,“如果桃桃还不解气,那就继续,这边脸也给你打好不好?”

    宓桃手微颤,“谁要打你啊。”

    她再次把手抽回了,“脸皮那么厚,打得手都疼了。”

    闻淮辞默了默,“那我自己打。”

    说完,当真抬手要朝脸上去。

    宓桃吓了一跳,忙去抓他的手,“你有病啊。”

    她紧紧握着他手,略显烦躁,“我都说了那是梦,我没有想打你。”

    说着,看他那边指印明显的脸颊,既愧疚又心疼。

    她把他打成这样,他竟一点儿都不生气,还要让她再打几下?

    这要换成她被他打了,哪怕是他做梦没清醒,她怕是也会想当场掐死他,踹他几脚再彻底甩了他。

    管他是不是清醒,打她就是不行!

    愧疚和心疼翻覆交叠,在那瞬间让宓桃恨不得把心都掏给这个男人。

    她捧着他脸仔细看看,又没忍住凑上去在他泛着红印的脸颊上亲了亲,声线哑却柔,又嗲又黏,“老公,疼不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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