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内部腐朽是导致灭亡的根本
青竹轩…
季云帆端着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贾雪吟与王若昭分坐左右，替季云帆频繁夹菜。
“公子，今日国子监祭酒向家父打听云帆散人。”
“嗯…令尊如何回答？”
“家父没有回答。”
王若昭眼中异彩连连，狡黠说道。
“哦，令尊外出公干了？”季云帆想也没想就回道。
王若昭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无精打采道：“公子怎么就猜到家父外出公干？”
“你不是说令尊没有回答吗？若令尊与祭酒碰面，又怎会不回答呢。”
“哈哈…公子只猜对了一半，家父虽然没有回答，却有人代为回答。”
“是你吧！除了你，某可想不出来还有谁？”
“公子，跟你聊天真没劲。”王若昭嘟囔道。
“嗯，好吧，下次配合你。”
几杯下肚，季云帆已然有些飘了。
对于两人的对答，贾雪吟心里尽管很不爽，却又无法表露出来。
就在这时，贾府仆人送来一封书信，清猗将信交到小姐手上。
贾雪吟拆开信看了起来…
将信送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给贾雪吟写信的，除了她老爹，季云帆想不出还有其它人。
“先生，蒙元退兵啦！我军在长江大破蒙元水军。”
由于太过激动，贾雪吟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贾雪吟的话，瞬间点燃大厅里众女的情绪。
又是一次大胜，简直不要太惊喜！
以后这临安城，又能恢复以往的繁华，好久都没有游园赏花了，真是怀念！
众女一时间，表情各异，想着自己的心思。
就在大家惊喜交加之际，唯有季云帆一脸云淡风轻，似乎这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个中细节，唯有贾雪吟最是清楚。这一刻！她几乎将季云帆当做天人，连续十来天，大宋军队接连两次大胜。
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推动。怎能不让人匪夷所思，却又震惊莫名！
“每逢大事有静气，大家不必如此惊讶。以后像这样的胜仗还有很多，淡定点姑娘们！”
大神棍季云帆终于开口说话。
季云帆话音落下，还不待众女反应，贾雪吟便端起酒杯：
“先生，奴家敬你一杯，感谢你为大宋所做的一切！”
贾雪吟笑语嫣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女一阵疑惑？
朝廷大军打了胜仗，跟人家季公子有什么关系？
你在这借题发挥，这也太明显了吧？
王若昭与蝉儿各自在心里腹诽。
谁知，季云帆也端起酒杯：“雪吟娘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季云帆越是淡然，贾雪吟就越是觉得他莫测高深。
难怪老爹让自己称他先生，还是老爹有眼光啊！贾雪吟在心里感慨。
两人的对答，再次让王若昭主仆二人，一阵懵懂？
就在这时，男仆跑来禀报：“公子爷，屋外有位自称姓全的公子拜见！”
众人闻言，再次露出古怪表情？
“请她们进来。”
季云帆说完，起身站立，自己在临安可没几个朋友，来人除了全太后，想不出还有谁。
她此时来，难道是因为长江获胜之事？
就在季云帆思忖间，全眉儿一身书生打扮走进大厅，身后跟着个家仆装扮的内侍太监。
贾雪吟与王若昭一眼便认出了全太后，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上前行礼！
全眉儿摆了摆手，说道：“在季先生屋子里，大家都是朋友，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全眉儿话音落下，回身朝季云帆颔首说道：“全玖见过先生！”
屋子里除了贾雪吟，其它三女脑袋已经不听使唤了。
皇太后居然对他如此礼敬？
还给季公子行礼？
“全公子若是不嫌弃，何不坐下来吃杯水酒！”
两方都是聪明人，谁都不点破身份。唯有这样，大家相处起来方才没有拘束感。
“先生相邀，敢不从命。”全眉儿欣然落座。
众女这下尴尬了，皇太后在坐，打死她们也不敢与太后同坐一桌。
于是纷纷找借口告辞，众女走出青竹轩。
太吓人了，这已经是第二次。
太皇太后和太后竟然是这里的常客？
那季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王若昭已经不能思考了。
不由看向一同出来的贾雪吟，“雪吟姐，你与季公子最先相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否告知一二？”
贾雪吟一阵轻笑，不答反问道：“若昭妹妹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怎么还来问姐姐呢？”
贾雪吟说完，便自顾离去。
开玩笑，两宫皇太后的事情，自己怎敢乱讲！况且还牵涉到心上人，这就更不会透露丝毫风声。
也不知道王若昭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问自己这样的话？
贾雪吟想到这里，于是便又想到，全太后此时来见先生，只怕与鄂州大胜有关。
若是这样，也不知道朝廷会怎样封赏先生？
老爹就快回来了，到时候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想到这里，贾雪吟脚下步伐顿时轻盈许多。
王若昭望着贾雪吟离去的背影，一脸错愕！
谁稀罕你讲！王若昭在心里恨恨道。
自己回去问问老爹，凭他老人家的智慧，不信还猜不出季公子的身份来。
青竹轩大厅里，众女一走，空间顿时显得宽敞许多。
全眉儿望着眼前儿时玩伴，一阵恍惚！
一晃十来年过去，再见面时，早已物是人非。
“全玖此来，是要告诉先生，鄂州大胜，蒙元兵败退守襄樊。”
全眉儿话音落下，俏目暗自打量季云帆。
只见他脸上表情全然没有丝毫波动，就像这事与他毫无关系？
全眉儿失望之下，拿起面前空杯斟满酒水。
“全玖敬先生一杯，若不是先生数次谋划，我大宋朝怎会有如今局面。”
季云帆举杯示意，缓缓道：“眼下只是让蒙元退守襄樊，距离真正打败他们还为时尚早。”
“若要前方将士用命？自古以来不外乎两点，荣誉与奖赏！”
“大宋如今国库空虚，又拿什么去奖赏有功将士。”
“先生所言甚是，如今内忧外困，加之瘟疫横行。钱塘，余杭一带又遭水灾，国库早已不堪重负。”
季云帆自然知道全眉儿说的是实情，纵观古今中国，历朝历代的灭亡，无不是因为内部腐朽，方才导致灭亡。
《资治通鉴》早就说过：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