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让他治治脑子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岳清曼脸上闪过几分惊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秦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之前她骗了你——”贺时棋眼里滑过一道希冀的亮光,她顿了顿,轻飘飘的补上后半句。“——但你跟她是一路货色,而且,你比她更可恨。还有,你不会以为,我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吧?”
贺时棋听秦溪这么说不但不气恼,反而轻笑出了声。他伸手挑起秦溪的下巴:“小东西,你可真难哄啊。还在跟我闹脾气吗?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要是不在意我了,自然也就不会恨我了,不是吗?”
“我是你奶奶个腿!”
秦溪嫌弃的拍掉他的手,攥着袖子使劲擦着下巴:“真晦气!”
慎司衍攥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微扬着下颌冷声吩咐道:“把他们撵出去。告诉院长,在门口立一块‘贺时棋、岳清曼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慎司衍!我们慎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你三番两次的羞辱我,你考虑过后果吗?”
贺时棋羞愤的涨红了脸,忿忿的盯着慎司衍。他抬起眼皮,轻轻拍了拍贺时棋的脸。“什么后果?嗯?”
秦溪微微颔首——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贺时棋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两个拳头,眼皮子突突直跳。“你别以为你能在a市一手遮天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慎家也得意够了!等我踩在你头上,有你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慎司衍轻嗤一声,拿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然后牵着秦溪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临走之前,他冷淡的吩咐道:“去精神科给贺少挂个号,让他治治脑子。”
见秦溪的体检报告没什么问题,慎司衍也就放下心来了。坐在车里,秦溪仔细回忆着原书里的剧情。刚才听贺时棋的语不像是在说大话,他似乎真的很有把握能碾压慎司衍一样。在原书中,这个时候原身已经成了贺时棋的禁脔,每天生不如死。而贺时棋却靠一个新能源项目,把贺氏集团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一时间风头无两……“想什么呢?”
慎司衍见她不吱声,瞥了她一眼问道。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想贺时棋。”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一股寒意直往她的骨头缝里钻。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狐疑的拨弄着空调按钮:“22度,温度不低啊……难道是我在酒窖里冻出后遗症了?”
秦溪摆弄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寒意是从她身边散发出来的。她缓缓扭过头,见慎司衍的脸紧绷着,他眸子里的光渐渐尖锐起来。“慎先生你怎么了?”
“哼。”
“?”
她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主动说道,“慎先生,最近贺氏是不是在对接一个新能源项目?”
他的唇角压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很关注贺时棋?”
“是啊。”
原身被折磨的那么惨,贺时棋这个罪魁祸首还没遭报应呢,她自然得多关注了。她没理会慎司衍眉眼间浮出的冷厉,说:“慎先生,咱们把这个项目撬过来吧。”
“嗯?”
慎司衍的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我,这个项目一定会赚钱。这种好事凭什么便宜他?他不配。”
“你刚才是在想这件事?”
“是啊,不然呢。”
慎司衍的眼波柔和下来,淡淡的说:“嗯,正巧明天就是这个项目的招标会,我领你挖他的墙角去,你去不去?”
“去!”
翌日秦溪一跟慎司衍走进招标会的现场,几位名媛就众星拱月似的围在了她旁边。“秦小姐……之前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计较啊!”
“秦小姐我们都是被岳清曼给骗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
“秦小姐,上次你提醒我,我爸跟他的秘书出轨,要不然我妈还被蒙在鼓里呢!”
秦溪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她们,越看越觉得眼熟。刚才跟秦溪道谢的那个女孩难为情的笑笑:“秦小姐你忘了?我姓唐啊!”
她仔细回忆了半晌才想起来,之前参加宴会时,岳清曼带着姐妹团跟她挑衅,她通过原书里的剧情,把这些名媛家里的小秘密全都爆了出来。唐小姐愧疚的拉住她的手:“先前我那样刁难你,你还提醒我我爸爸出轨了,你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不用谢,叫我雷锋。”
“秦小姐,我叫唐婉,我……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秦溪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原书里的信息,书中,唐婉是岳清曼的忠实小跟班,人是傻了点,但其实心眼并不坏。后来岳清曼的真面目曝光,岳氏遭到了贺时棋的报复,连带唐婉家也跟着吃瓜落,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秦溪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礼貌而疏离的笑笑:“这……能不能做朋友还是要看缘分的。”
“我明白我明白,原来是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我会用行动获得你的原谅的!”
她们说话的时候,会场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贺时棋意气风发的走在前面,岳清曼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眼睛肿着像核桃似的。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的露在秦溪身上,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睛。秦溪轻压着胸口干呕了两声——他不会觉得他这样很帅吧?贺时棋扫视着众人,朗声道:“诸位,我们贺氏对这次的项目势在必得,如果你们现在放弃,把这个项目让给贺氏,今天晚上岳清曼就是你们的了!”
众人愣了愣,一道道色眯眯的眼神直往岳清曼身上打转。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项目要么是贺氏的、要么是慎氏的,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来陪跑的,现在退出还能跟岳清曼亲近亲近,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岳清曼的小脸苍白如纸,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秦溪冷眼旁观着,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