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摸摸
秦溪一路左躲右窜的乱窜,她跑出圣煌夜总会……然后……迷路了。“有病吧?谁家好夜总会开在这么偏的地方?”
秦溪嘟囔着,不知不觉绕到了一个漆黑的巷弄里。她正摸索着分辨方向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她打了个激灵。“什么情况……”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她轻手轻脚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踱。靠近一间废弃底商时,惨叫声也越来越清晰。她猫着腰扒在窗子上向里面张望,隐约看见一个人背对着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狼狈的跪着,屋里站了几个保镖。那人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椅子的扶手,慢条斯理的说:“做的干净点。”
保镖们齐声应是。跪着的人脸色骤然惨白,哀嚎着求饶:“慎先生,我不敢了慎先生!求求您,您饶我一条狗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慎先生!”
那人轻笑了两声,淡淡的说:“我很想饶了你,可是不行啊,叛徒就该死。”
叛徒绝望的闭了闭眼,见自己难逃一劫,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道:“你……慎司衍!你这么歹毒,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畜生!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蹲在外面看戏的秦溪眼皮子突的跳了跳。慎司衍?她记得,这人是这部虐文小说里一个打酱油的大佬。书里对他的描写就一个字——‘疯’。要是你得罪了别人,大家总会互相留点颜面,顶多不再有生意往来;可要是得罪了慎司衍,他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他只会考虑,怎么弄死你能不脏了自己的手。秦溪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默默的把脑袋缩回来。这种疯批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她正要走,没想到一动弹不小心扬起了窗台上的灰尘,呛得她鼻尖发痒。“啊——阿嚏!”
她打了个喷嚏,顿时吓得寒毛直竖。支棱着耳朵听了听动静,四周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应该……没听见吧?这个念头刚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她又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秦溪揉了揉鼻子,忽然感觉几道黑影挡住了月光。她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一张斯文的脸。“慎先生请您进去。”
他嘴里说着‘请’,可没等她做出反应,两个保镖就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胳膊,半拖半拽的把她拉进屋里。“哎哎哎,你们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了!哎呦——”话还没说完,保镖们就把她扔到了慎司衍跟前。秦溪揉了揉被摔疼了的屁股,扬着脸望着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嗨~”慎司衍的眸子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的勾唇:“秦小姐?”
“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她急声否认,利落的捂住脸。就在这时,两个脸上糊着奶油的保镖快步冲进来,凶神恶煞的盯着秦溪。当看到慎司衍的一刻,他们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恭敬乖巧。“慎先生,打扰了,贺少吩咐我们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哦。”
慎司衍惜字如金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奶油保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他这一声‘哦’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是默许了。就在他们的手要碰到秦溪的前一刻——“滚。”
奶油保镖们的手僵住了:“慎……慎先生,这是贺少的意思。”
慎司衍看了一眼缩在旁边装鹌鹑的秦溪,凉凉的说:“他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我的意思是,滚。”
秦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像找到了靠山似的躲到慎司衍身后,狐假虎威的冲奶油保镖们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奶油保镖们一噎,干涩的说:“慎先生,您跟这女人非亲非故的,何必为了她跟贺少过不去?您别难为我们,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他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耐烦的微皱着眉头:“扔出去吧。”
话音刚落,慎司衍的保镖就像拎小鸡仔似的一手拎住他们的领子,干脆利落的把人扔到了门外。见危机解除了,秦溪才探头探脑的从他背后钻出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握住慎司衍的手用力晃了晃:“大恩不言谢,有机会的!有机会请你吃饭!”
她正要走,慎司衍突然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她挣巴了几下也没挣扎开。秦溪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慎先生?”
“现在,是不是该算算咱们的账了?”
“我也欠你钱?”
“也?”
慎司衍眉峰微挑。不怪她会这么问,根据她继承的记忆,原身出狱后了,贺时棋强逼着原身签了一张五百万的借条。说,只要她把这五百万还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所以一听慎司衍说到‘算账’,她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钱上面。慎司衍紧盯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缓缓松开手:“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事。知道的太多,可是会短命的。”
秦溪飞快的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叛徒,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眼瞎?或者……我有健忘症?哎,这位大兄弟,您贵姓来着?长的还挺不错的。”
说着,她伸手摸了一把慎司衍的脸。站在旁边的斯文脸见状,眼睛瞪的跟鸡蛋似的,吓得呼吸都要停了。秦溪看斯文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干嘛这副表情?”
斯文脸悲天悯人的看着她:“秦小姐,原本你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你敢调戏慎先生,你现在一定是死定了。”
她的手一顿,像触了电似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她讪讪的看着慎司衍,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我懂我懂,你们这种大佬、霸总都有洁癖,也有可能还有精神洁癖。我不是想调戏你,我就是……看你皮肤挺好,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