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为什么没人看？为什么！（阴暗的爬行尖叫扭曲）！！！

    谢付年错愕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他试探性的问出口：“哥哥是发现了什么事吗？”

    程优于强忍下眼中的酸涩，他缓声说：“这里的人，都是被程序设定好的。”

    谢付年呆愣了一下，好半晌，他听见自己询问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说？”

    程优于往后仰去：“他妈的，今天我告诉了程启矜我们这几天发现的事，他…他大爷的直接像是个被清理数据的机器人一样，然后自顾自回了房间。”

    “既然他们都是程序，那我们呢？我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谢付年这下也懵了，他不相信似的打电话给谢城光，三下五除二把发现的一系列事情统统说完。谢城光在电话那头反应了一瞬，然后不可置信道：“你挺能编啊？儿子捉弄你老爸，可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

    谢付年刚想松一口气，就听到了自己老爸忽然顿住声音，然后上演了程优于所说的‘被洗脑’场景。

    “谢付年只是打电话关心一下自己…”

    “谢付年只是打电话关心一下自己…”

    “谢付年…”

    谢付年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上，他挂断电话，恍然未觉程优于现在的状态不对。

    程优于面色忽然变得苍白，又来了，那种让他感到危险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按在了水里沉溺一般喘不上来气，几乎是同时，他的心脏似乎漏了一拍——是真的漏了一拍。

    程优于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谢付年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焦急的问程优于怎么了，程优于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他昏迷了过去。

    在他休克之后，身体功能恢复了正常，就像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切只是错觉。

    谢付年把程优于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因为刚刚的事情程优于现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谢付年坐在床边，逼着自己接受发生的所有事。

    他也有些迷茫了，自己会不会也只是一团被人创造出来的程序呢？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灵魂，一切都是被别人控制着才做出的行动呢？

    他越想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在心里蔓延——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程优于昏迷了多久，谢付年就想了多久。

    当程优于幽幽转醒，看到的便是一脸紧绷的谢付年，程优于叹了口气，他自己现在也很难接受。

    但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

    祂已经做出了警告了，在祂所掌控的世界里，想要对他们做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程优于坐起身，稍微拍了拍谢付年的肩膀，谢付年还是有些恍惚——任谁知道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甚至是自己的父母都仅仅是一个被‘人’随意操控的数据都会接受不了吧？

    ……并且被操控的说不定还有自己。

    谢付年和程优于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现在比任何人都了解彼此的心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有一天赚了很多很多钱，约莫算来有应该小几百万，但是有人忽然告诉你，这些钱都是假币一样。

    一听就很痛苦对吧？

    你不愿相信努力证明，但是越是深入调查就越是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就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宁愿不知道这个事实。

    程优于亲自推翻了自己的言论。

    其实有时候……

    清醒的痛苦也不见得能比糊涂的快乐好。

    谢付年开口：“今天…你住我这儿？”

    程优于嗯了一声，现在，他们不想见到除了彼此之外的任何人。只有看着对方才能让他们感受到他们存在的真实性。

    对方的体温终于为自己带来了一些心安。

    在这个夜晚，两个清醒的痛苦者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