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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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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大门困不住江迟,但母亲的病能。

    江父一怒之下没收了江迟的手机,还把家里的网线拔了。

    江迟暂时和秦晏失去了联系。

    从前和秦晏做朋友时,一旦各自忙起来,好几天杳无音信也是常有的事。

    而今成了情侣,情况有所不同,江迟现在想和秦晏24小时呆着一起。

    他被关在家里的第一天,上午陪着卧床不起的母亲聊天,下午研究他房间里的网线,试图接通电脑信号——

    未遂。

    他爸看到他在捣鼓网线,直接把家里的网线都剪了。

    江迟跟他爸要手机,结果他爸联系专业人员上门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屏蔽了手机信号,这才把手机还给江迟。

    可整间江宅一点通讯信号也没有,江迟拿回手机也没用。

    江父做的很绝,连电话线都剪了八根,只剩下父母卧室里有一部固定电话,用于与外界联系。

    这部电话就在江母床头,江母又一直卧床静养,江迟实在没什么机会单独接触到电话。

    江沨受不了家里没网没信号,抛下他弟弟独自逃难,江父和江母原本也不依赖网络,有没有信号对他们来说一样,就在家里看书看报看电视。

    第一天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过去了。

    晚上临睡前,江迟躺了半天也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十分想念秦晏,就从二楼卧室翻了出去。

    结果脚一落地,警报声就在小院里疯狂鸣响。

    江迟:“”

    江父阴沉着脸,站在三楼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向江迟:“滚回来,你想气死你妈吗?”

    江迟只得又回了别墅。

    次日,江迟在工作室呆了一整天,连中午饭也没有按时吃,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晚饭时,江父对江迟说:“你不用想办法联系秦晏了,我已经把话都跟他说清楚了。”

    江迟筷子一顿:“你说什么了?”

    江父说:“以你的名义订了一束花,连着分手信一起送到了秦家。”

    江迟很无语:“他又不是傻子。”

    江父漫不经心地盛了一碗粥:“他当然不是傻子,秦总很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事情总是会简单许多。”

    江迟不知道他爸又做了什么,疑惑地看过去,英俊的眉毛紧紧皱起。

    江父继续道:“秦晏的能力远超你想象,我上午才让秘书查询了一些性向干预中心的资料,下午秦晏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他明白我的意思,请我不要为难你。”

    江迟被江父的操作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江父把自己关起来,不许和秦晏见面,是在用什么老套的手段棒打鸳鸯,之前江迟还想,他爸只能管得住他的人,又管不住他的心,搞这一套何必呢?

    没想到江父只是用江迟做‘人质’,逼迫秦晏先做出选择!

    江父知道江迟失联后,秦晏

    必定会采取行动(),于是将计就计()[(),刻意把自己要将江迟送到干预中心的错误信息传递出去,让秦晏对江迟的处境产生联想,再利用秦晏的关心,倒逼秦晏离开江迟。

    秦晏就算知道这一切可能是假的,他也不敢去赌,因为他在乎江迟,而江迟又在江父手上!

    江迟十分气愤:“没你这样把自己儿子当筹码的!”

    江父淡淡道:“这只是生意场上最常见的手段罢了,我早让你跟我学做生意,你自己不肯学。”

    江迟转身去卧室里找他妈告状。

    江母早和江父串通一气,见到江迟来,并不肯帮江迟说话,只是不住落泪。

    江母哭哭啼啼,以退为进:“你想去找他就去吧,也不用管妈妈的死活了,我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婚姻已经那样了,小儿子还非要送上门给人玩,我怎么活呀。”

    江迟十分无语:“妈,什么叫送上门给人玩,你说话也太难听了。”

    江母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秦总家大业大,权势滔天,连你爸爸身边的秘书都能渗透,上午交待出去的事,下午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他眼中还有秘密吗,这多可怕啊!”

    江迟被他妈妈哭得头疼,却又无计可施。

    在整个江家,有关和秦晏处对象这件事,江迟唯一能争取到的支持票就只有江沨的。

    但可惜的是,在这件事上,江沨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作为一个婚姻失败的离婚男,江沨每次想替江迟说两句好话,最后战火都转移到他身上。

    久而久之,江沨也不说了。

    晚饭后,一家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坐在客厅看晚会。

    江母拉着江迟谈心,讲起了秦家的很多旧事——

    那基本可以称为秦父秦文海的风流史。

    所有人都知道秦文海负心薄幸,可耐不住他天生副好相貌,年轻时一双桃花眼顾盼烨然,宛如秋水洪波,就连看电线杆子都含情脉脉,惊鸿一面间不知伤了多少女儿心。

    “可秦家的风水就不大好。”

    江母声音娓娓道来:“秦晏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叫做秦知颂,你有没有印象?”

    江迟点点头:“听秦晏提过,他们关系好像还不错。”

    江母娓娓道来:“这也不奇怪,秦文海的私生子很多,但只有这位是被秦夫人亲自带回秦家的,这个孩子也挺可怜的,一生下来就没了母亲,我记得特别清楚,他妈妈生他的时候是个周五下午”

    秦知颂母亲年纪很小,胎位又不太好,顺产顺了几个小时都生不下来,后来因为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江母说:“秦知颂那小孩生下来特别好看,浓眉大眼,白白胖胖,足足有九斤多,也难怪会难产了当时就有传言说秦文海克妻,但扑风捉影的,说过就罢,可后来秦晏的母亲也你说这事是不是挺邪的。”

    江迟皱起眉,心中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秦

    ()    文海的两位夫人,都是非正常死亡?”

    江母叹道:“说的是啊,秦晏母亲生病后,我还去看过她,确实精神确实不太正常,神神叨叨的,最后喝农药死了,多吓人啊,这万一要遗传”

    江迟看了江母一眼,打断道:“妈!”

    江母知道江迟不乐意听这个,只好换了个话题:“所以依我说啊,不如趁着现在你俩都陷得不深,赶紧想办法断了,免得以后出大事!”

    江迟往沙发上一靠:“已经陷深了,断不了。”

    好言相劝多日,江迟却半句没有听进去,江母也失了耐心。

    她沉下脸,严肃道:“江迟,从前爸爸妈妈对你太纵容了,这次的事,你必须听家里的,没有商量。”

    父母口中的纵容很有四至边界,只纵容他们能够容忍的东西。

    当江迟的伴侣选择和人生方向与他们预计中出现了巨大偏差,父母不约而同地统一了意见,对江迟采取了极其强硬的措施,逼他改邪归正。

    江迟不想和母亲吵架,也不想去问为什么之前两年‘他’玩成那样家里都不管,偏偏和秦晏在一起就不行。

    可见不到秦晏,江迟总是很心慌。

    回屋后,江迟又失眠了一宿,索性也不睡觉了,熬夜继续弄他的设备。

    他一个工科生,还能被屏蔽器制裁了?

    凌晨三点,江迟拿着把改锥潜进了书房。

    他用自制的探测仪找了半天,最终在保险柜后面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一套信号屏蔽装置。

    江迟先是破解了保险柜与地面的固定栓,把几百斤重的保险柜推开,然后叼着改锥攥进了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内,屏蔽器代表运行中的黄绿色灯光闪烁着。

    江迟不敢直接剪断电源线,他爹为了防他肯定装上了警报装置。

    看了眼屏蔽器的型号,江迟心中大概有了成算。

    他把自己做的干扰仪放在屏蔽器旁边,然后退出通风管道,将书房恢复原样,锁上书房门,直接从四楼露台翻上了房顶。

    网络信号时有时无,江迟把笔记本电脑固定在房顶上,编写了一行代码,自动向秦晏的手机不断发送信息。

    信息内容只有两个字:

    【等我。】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芜川下了场罕见的大雪。

    夜里,外面烟火闪烁。

    江迟却没心情看,他独自呆在房间里,望着窗帘上隐约的焰光发呆。

    半夜,江迟的窗户忽然响了一下。

    江迟猛地坐起身,拉开了窗帘,在烟火余焰的冷光中,看到了窗边的无人机。

    大疆air3无人机悬浮在江迟窗口,一下又一下轻撞着江迟窗户。

    敲击声断断续续,隐藏在烟火燃放的爆竹声中。

    秦晏可真够谨慎的。

    江迟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打开窗户,把无人机

    放了进来。

    没想到无人机下面,居然还挂着个纽扣大小蓝牙对讲机!

    秦晏可真是个天才!

    无人机和对讲机的工作频段选均在手机屏蔽器覆盖的频段范围之外,一般的手机信号屏蔽器对它们不起作用,江父不是学物理的,根本不懂这些,防范系统安排的全是bug。

    江迟摘下对讲机,挂在耳朵上:“秦晏,能听到吗?”

    秦晏的声音从中传来:“能,江迟,你还好吗。”

    江迟耳边的对讲机闪烁着蓝光:“我很好,就是想你。”

    秦晏的声音很冷清,透过对讲机的传输有些失真,他说:“我也很想你。”

    两边的烟花声一阵一阵,隐约重合在一起。

    江迟房间内没开灯,一片黑暗中,他望着窗外的烟花,靠在墙上和秦晏聊天:“你现在在哪儿?”

    秦晏回答说:“你家小区门口。”

    江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图纸,挂在无人机上:“这是我家新装的警报系统图纸,我给破译出来了,明天你给我带一个这个版本的干扰器,能屏蔽警报,我就能翻出去偷偷找你了。”

    秦晏问:“为什么要偷偷?”

    江迟回答:“我妈生病了,我大张旗鼓地出去会把她气晕倒。”

    秦晏说:“她装的,我查她诊疗记录了。”

    江迟哑然几秒:“你真是那要我现在出去找你吗?”

    秦晏想了想:“算了,别激化矛盾,明天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你要什么干扰器?”

    江迟答道:“型号我标注上了,他们用这个防我简直是在搞笑。”

    无人机飞出窗外,在夜色中缓缓返航,驶向秦晏所在的方向。

    几分钟后,秦晏的声音从对讲机内传来:“收到,明天晚上十一点我再来找你。”

    江迟‘哎’了一声,往窗边走了两步,不舍道:“好几天不联系,你在秦家过的好吗?”

    秦晏轻笑着回答:“你都知道我是谁了,怎么还担心我会过得不好。”

    江迟知道了秦家的往事,心里有很多话想对秦晏说,但又好像怎么说都太刻意。

    江迟沉默几秒,声音低沉而温柔,透露这一丝关心:“别跟不值得的人生气。”

    秦晏应道:“不会,我和季瑜住在小南楼,不怎么跟那些人见面,季瑜每天都给我做饭吃。”

    江迟想起从前的事,忽然反应过来:“以前你送来那些饭,也都是季瑜做的吧?”

    秦晏忍俊不禁:“嗯,他喜欢做饭。”

    江迟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晏那边就传来一阵小声的反驳声。

    是季瑜的声音。

    季瑜嘀嘀咕咕:“我不是喜欢做饭,我是觉得入口的东西要自己做才放心。”

    江迟愣了愣:“季瑜也来了?”

    秦晏声线隐含笑意:“是,把他带来给你看看,免得你总怀疑我虐待他。”

    江迟无语道:“秦晏!”

    秦晏说:“是季家人来秦家拜年,我就把他带出来了,而且他有驾照,可以替我开车,我不想让秦家的司机知道我来这。”

    江迟也忍不住笑:“你可真是到哪儿都能抻个人出来伺候你,赶紧考个驾照吧秦总。”

    秦晏欣然道:“好啊,等你开学回哈市,我到那边去考。”

    江迟握着对讲机的手指微微一紧:“你年后还能跟我哈市?”

    秦晏:“怎么,不想让我去吗?”

    “当然想!可你公司那边怎么办?”江迟问。

    秦晏说:“公司有秦知颂,而且现在线上办公也很方便,装一个传真机就好了。”

    江迟翻开日历:“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哈市?”

    秦晏想了想,发现自己在芜川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也都做完了,就说:“我都可以,看你方便。”

    江迟说:“我随时都能溜出去。”

    秦晏有些诧异:“你不征求你父母同意直接跟我走吗?这样会不会太失礼了?”

    江迟声音中满是温暖笑意:“私奔还讲什么礼数,跑就得了。”

    秦晏微微一愣,声音露出难得的迟疑:“私奔?”

    季瑜听到后,有种参与了重大决策的紧张感,十分兴奋,当即欢呼了起来: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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