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着相了
安静的房间内。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都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听着家入硝子的解剖分析结果。
而荒木树则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
“应该说原本是人类吧，和电影院里的三个少年一样，是被咒术强行把身体变成这样的，”
七海建人表示不解，以他一级咒术师的战斗经验，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只是单纯的变形，一早我就能够发现，可是跟我们战斗的那两个人类跟咒灵一样咒力高涨。”
“等等。”
荒木树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交谈，他看了眼深深陷入自责中的虎杖悠仁：“以后就叫他们改造人，不要喊人类。”
七海建人沉默一下：“嗯。”
另一边家入硝子也接受了这个说话：“这个问题就只能去问犯人用的是什么术式了。”
“不过脑干处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恐怕是意识障碍，为了制造错乱的状态吧。”
“如果连大脑都能动手脚，说不定也能将人类改造成可以使用咒力的状态，毕竟大脑和咒力的关系目前我们还一无所知。”
“对了，虎杖在听吗？”
家入硝子安慰道：“简单来说，他们是因为身体改造而引发的休克死亡，不是你杀的哦，这一点可不要误会。”
虎杖悠仁为了不让家入硝子担心，从善如流。
等挂断电话后，还是忍不住低沉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沉重的死亡。”
七海建人望了眼虎杖悠仁，内心对他的评价再次升高：这小子会真心的替他人感到生气。
“那个残秽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引诱过去。”
“对手不容小觑，看来没办法轻松搞定了。”
随后众人将遇害者死亡的信息进行整合，最终锁定了真人的据点。
虎杖悠仁跃跃欲试，打算好好教训幕后凶手一番。
“好，要攻入敌营吗？”
七海建人直接将其拒绝，这件事太危险了，他不想带着虎杖悠仁去。
“虎杖你有别的工作，电影院里的少年吉野顺平，他好像和被害人是同一所高中的同级同学。”
“电影院只有外面的道路有摄像头，里面的场景是看不到的，从他的行为举止上来看应该不是诅咒师，但也嫌疑。”
“诅咒师就是邪恶的咒术师”
“所以接下来，就拜托虎杖和伊地知你们俩去调查吉野顺平，相关内容我已经交代伊地知了。”
“好的！”
虎杖悠仁点头答应，随后好奇看着一旁的荒木树：“那荒木的任务是做什么。”
荒木树嘿嘿一笑：
“当然是成为你想象中的大英雄，孤身一人冲进敌营，杀他个七进七出，再潇洒转身离去。”
“咦！”
“我也要去！”
看着也想教训幕后凶手的虎杖悠仁，荒木树笑道：
“虎杖，咱俩谁是特级？”
“荒木呀。”
“所以，这种危险任务如果要带一个人去的话。”
荒木树双手碰拳，活动着脖子：
“那必须是我了！”
虎杖悠仁只能放弃，而且如果真遇到强大的敌人，荒木树也能保证七海建人的安全。
“好了，快去找吉野顺平吧，记得给他带一瓶可乐。”
虎杖悠仁摸了摸脑袋，有点疑惑，他知道荒木树喜欢喝可乐，为什么要给吉野顺平带。
不过伊地知已经拉着他走了。
等二人离开后，荒木树对七海建人说道：
“已经知道犯人的位置了吧？”
七海建人点头：“犯人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不留痕迹的离开，现在这样就是在邀请我们。”
“这件事很危险，但有荒木同学在的话”
荒木树挥挥手懒散一笑：“洒洒水了。”
阴暗的下水道。
荒木树一脸的不爽踩在干净的地方：
“真人，要现身的话就快一点好吗？我可不想看到你跟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一样突然窜出来。
嘴巴里还念叨着：嘿！你好！哼哈哈！”
突然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淌水声，穿有网格图案的黑色衣服的真人出现。
“哎呀，来了来了。”
“你就是漏壶口中的荒木树吗？”
荒木树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真人：“又见面了，真人。”
真人摸了摸下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要说又。”
“给蠢货的一点提醒罢了，毕竟你们实在是太废物了，我不得不提高一些游戏难度。”
真人打量着一脸笑容的荒木树，身上那股游戏人间的自信扑面而来，让他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轻蔑与无视。
“荒木还真是自信呀，感觉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呢。”
荒木树奇怪的看了眼真人，理所应当道：“你这不是废话？”
“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
真人脸上的变态笑容消散了一分，因为它看得出来，这些话不是为了嘲讽或者激将说出来的垃圾话。
而是荒木树的真实想法和感受。
“可恶！”
七海建人解开身上西装的纽扣，站在荒木树的身前。
“虽然我是一个能随便了事就随便了事的人，但看到那些改造人，还是想亲手教训这个凶手。”
“荒木同学，请让我先来吧。”
荒木树惊讶的望了七海建人一眼，成年人都开始感到愤怒了。
“好。”
看到走向前面的七海建人，真人摸了摸下巴，脸上重新挂起变态的笑容：
“如果是荒木树就有些棘手了，可太弱的人类又连实验都算不上。”
“正好用你来做实验。”
面对真人的狠话，七海建人只是扭了扭脖子：“我讨厌加班，早点结束吧！”
二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七海建人大腿肌肉绷紧，一个疾冲来到真人的面前，附有咒力的钝刀猛的砍向真人的脑袋。
真人侧身躲过，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双手极快的拍向七海建人的身体。
只要能够接触，他就可以发动无为转变。
然而七海建人作为一级咒术师，强大的战斗本能驱使着他远离真人的手掌。
他上身急闪的同时脚下用力，一记侧蹬踹踢向真人。
嘭！
真人身体后仰，被一脚踹开。
七海建人立马抓住真人身体后退的空隙，发动术式，强行在真人的手臂上进行37分。
之后眼疾手快，钝刀划出一道残影劈在真人抵挡的手臂上。
噗呲！
真人那缠满缝合线的手臂直接断裂，它赶紧后退拉开距离。
有些猎奇的晃了晃自己的断臂，真人一脸天真呆傻的问道：
“我应该有用咒力挡下来吧。”
“这种？我不喜欢交给他人自行解释抽象的问题。”
真人开心道：“太好了，看来你并不讨厌聊天？”
七海建人抬了抬眼镜：“看对象。”
内心快速思考：“想不到竟然有这样通人性的咒灵，跟五条悟报告中出现的未登记特级咒灵很像，应该有一定的关系。”
我不一定是对手。
他看了眼手上的表，重新记好了西装上的纽扣，退至荒木树的身后。
“麻烦你了，荒木同学。”
荒木树上前一步：“让我来陪可爱的真人玩玩吧。”
真人脸上的笑容消散，聚精会神的盯着荒木树，这个家伙很危险。
突然它开口询问道：“荒木，你觉得是先有灵魂还是先有肉体？”
“是灵魂寄宿在肉体内，还是肉体附着在灵魂上？”
荒木树摸了摸下巴：“如果是之前的我，可能会选肉体吧。”
“但现在我重获新生，明白了一个道理。”
真人七海建人都好奇的望着荒木树。
“肉体就是狗屎！”
七海建人：好熟悉的感觉
真人一愣：“那你的意思是，先有灵魂？”
“灵魂也是狗屎！”
荒木树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直视真人那不知所措的眼睛：“灵魂不过是低维生物解释未知事情而捏造出来的虚伪，肉体不过是血肉的堆积。”
“就好像古代人们以为磷的燃烧就是鬼火。”
真人连忙抬起自己的手臂，只见断裂处竟然逐渐膨胀愈合：“你看，灵魂是存在的！”
“肉体的形态是由灵魂形态所牵引而改变的，这不是治疗，是我在强有力的维持自己的灵魂形态。”
“只有我能触摸到灵魂，只有我能改变灵魂！”
荒木树戏谑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肉体形状的改变是因为灵魂形状的改变？”
“对！”
“那这是什么？”
荒木树张大嘴巴，左右手一上一下的扒拉着，在七海建人与真人震惊不解的目光中。
他的嘴巴竟然硬生生被自己双手上下撕开。
没有血迹，仿佛是可变形的香蕉泥。
夸张到整个脸部都被一分为二，在他外翻的嘴巴内部，竟然不是血肉，而是无法直视的尖锐利牙密集排布。
尖锐利牙上则有着无数充满血丝的狰狞独眼，死死的盯着震惊惶恐的七海建人和真人。
最终，荒木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万千尖锐利牙和血红独眼组成的恐怖怪物。
明明没有任何发言器官，荒木树那带有戏谑笑声的声音依然从这个怪物身上出现。
“真人，我没有无为转变，却依然改变了肉体的形态，你错了。”
七海建人忍着内心的惶恐与反胃感后退一步，掏出来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
这是人我直吃！
真人呆傻的伫立在原地，如此夸张的肉体改变，无为转变根本无法做到。
它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往日经验无法解释看到的事物。
“如果肉体的形态不是因为灵魂的改变而改变，那我一直触摸到是什么？！”
戏谑的声音在阴冷的下水道里回荡。
“那有什么灵魂，不过是一个终日躲藏在下水道里，不见天日的弱小咒灵的无知幻想罢了。”
“娃儿啊，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