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荣耀向我俯首

    “回来了。”苏瑾抬眸，瞟了眼匆匆赶回家的猫耳少女。

    “嗯，有些事耽误了。”欣瑶实话实说，告诉了苏瑾发生的一切。

    本想看看苏瑾的反应，却不料他轻轻一句便带过去了。

    “要听么？”

    “什么？”欣瑶眨着紫藤花色的眼眸，面露疑惑之意。

    “la gloire à mes genoux”（荣耀向我俯首）

    苏瑾念出了它的名字，声调缓和有力，显得格外令人信服。

    欣瑶听不懂这一长串发音，但还是接过了苏瑾递来的一个金色的小光球，摸起来暖乎乎的。

    “它会唱歌吗？”欣瑶晃着猫尾巴，看上去有些兴奋。

    “它是生灵记忆的存贮。这里面，承载了一生的所有。”苏瑾轻描淡写地叙述着仿佛微不足道的事实。

    “那怎么听啊？”欣瑶不解，两只爪子蹭着会发亮的小光球。

    “你想就可以，不过它有点害羞，你需要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听。”苏瑾难得用严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真实。

    “啊？真的吗？”欣瑶被推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抱紧了。”苏瑾看着一直抱着光球的欣瑶，强调了最后一句，随后亲自为她关上门。

    门被关上，发出了“吱嘎”的声音，苏瑾在门口停留了会儿，便离开了。

    欣瑶戳着小光球，两个小东西面面相觑。

    “怎么办呢，接下来。”欣瑶有些不知所措。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突然想起了苏瑾刚刚说的话。

    于是她便抱紧了小光球，喃喃自语:“我要听！我要听！”

    金色的小光球光芒暗了暗，最后好像是不耐烦了一样，发出了夺目的光芒，整个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je veux la gloire à mes genoux

    （我要荣耀向我俯首）

    je veux le monde ou rien du tout

    （我要拥有全世界，或一无所有）

    pas les menus plaisirs, pas les petits désirs, les privilèges

    （片刻贪欢，恩惠特权，于我如无物）

    ……”

    这是何种感觉呢？

    欣瑶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平，一阵接一阵。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听这些？

    是承诺，亦或是宣战？

    是负隅顽抗，亦或是慨然而歌？

    紫藤花色的眼眸，闭上了。

    “la gloire à mes genoux”

    欣瑶想，她会永远记住的。正如，一直以来的那样。

    金色的小光球开始变得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像北境森林的星星，很漂亮。

    这份记忆，是谁的呢？

    欣瑶用猫尾缠住了光球，打开了卧房的门，她想要找苏瑾，她感到很好奇，她走出了这扇门。

    “晚安。”拥有碧绿眼眸的少年在看见她后，露出了微笑，朦朦胧胧地拒绝了她的来意。

    “我要熄灭烛火了。”

    如同翡翠般清透的美丽眼眸，在望向她时总是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欣瑶轻声地回应，哪怕不知道缘由，但还是回应了:“好的。”

    轻轻的声音，与刚才铿锵有力的“la gloire à mes genoux”截然不同。

    一切，都随着烛火而一同熄灭了。

    苏瑾于黑暗中接过了那只金色的光球，莹莹的光芒仿佛穿越了时空。

    没关系，我还是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