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是谁?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千遍!
为首的男人膀大腰圆,一身珠光宝气,眼圈发黑,眯眯眼下赤裸裸的目光令人发呕。
江揽月见这般情形,根本不想理眼前这个男人,便挪动脚步,准备绕道而行。
只见她往旁边挪动一步,那个男人也往过挪动。
“小娘子,准备去哪呀爷跟你说话呢!”
男人的目光更加贪婪,刺得人呕感更重。
“让开”,女孩儿抬眼,嗓音冰冷。
男子身后的小厮见此,便上前一步,大声呵斥:
“大胆,什么人也敢跟我们爷这么讲话,我们爷可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戚赵一,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我们爷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知道吗”
“我再说一遍,让开”,江揽月眼神平静,右手已经开始微微捏紧了拳头。
“既然这样,小娘子这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赵一朝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来,把小娘子带回府中!”
岁欢此刻虽然有些慌,可一想到自己会些三脚猫功夫,便使劲把江揽月往一旁一推,忙喊:“月月,快走!”
江揽月睁大眼睛,难掩震惊之色,她与岁欢相识不过两日,可在这种情况下岁欢第一时间竟然想到的是自己这可真是个傻丫头!
转眼间,对面其中一个随从劈来一掌,江揽月瞄准时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去拉他的头发,左腿屈膝对着这个随从后腰狠狠一踢。
“啊”,只见出手的这个随从身体朝后弯曲,应声倒下。
其他随从见此一齐而上。
女孩勾唇一笑,片刻,全部倒下求饶。
岁欢目瞪口呆,她她还没出手呢!啊不对,月月出手的动作也太迅速了吧!稳、准、狠!!
拜托,月月可是个弱女子诶!
赵一见此,忙跪地,整个人抖得像筛子,忙求饶道:“姑姑娘饶命饶命,小人一时鬼迷心窍才冒犯了姑娘,姑娘饶命啊!”
江揽月见周围起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眼含嫌弃,对着赵一道:“滚!”
“哎,好嘞!”,赵一一行人动作迅速,连滚带爬的溜走了。
待赵一一群人走后,一旁一位老大爷担忧:“姑娘啊,这赵大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以后得多多注意啊!”
“多谢提醒”,江揽月朝着眼前的大爷微微一笑,并点头示意。
随后,立即拉起岁欢的手连忙离开了这里。
武安侯府。
岁欢一脸崇拜的看着江揽月,“月月,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江揽月刚刚洗完手,手上的水渍未干,正准备擦手,便听见岁欢说了这一句话,不由得低眉一笑。
厉害
可她连最想护住的人都保护不了
她从小跟着师父长大,师父姓江,她便被取名叫作江揽月,师父告诉她,这是她的命中之名。
她不清楚师父是做什么的,甚是神秘,至少能确定一点,师父他是个好人,邻里关系非常和睦。
她什么都知道,为了不让师父费心,所以她从小就非常地乖
师父教她功夫自保,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行医之术,教她识人之道他们师徒二人相互陪伴多年。
可变故来的非常之快,她高二那年师父在一个雨夜被人暗杀,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可以赶上去保护师父了,可太晚了,她还是没赶上。
还记得师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揽月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若若有一天你能见到他,你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啊,缘分来之不易,咳咳咳月儿,不要哭,不要伤心师父师父就陪你到这儿了”
语毕,师父他便合上了双眼,自此,天人永别。
她记得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都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可这一切对她来说不仅是突如其来的暴雨,而且是一生漫长的潮湿,自此,她再无亲人,孤身一人,所以,来到这个时空,她并不急着回去,因为在哪都好像是一样的。
而且,那个他是谁师父从未提起过,冥冥之中,她觉得在这个时空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月月,月月,你怎么了”,岁欢一脸疑惑,这月月怎么不说话了
江揽月听到岁欢的声音,蓦地思绪回笼,答道:“无事。”
话毕,流苏阁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苏砚一脸着急,神色担忧,声音微喘:“揽月,我听说你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不好的人,你没事儿吧哼,等小爷我替你去教训教训他!”
苏砚今日随武安侯去了城外的练兵营,处理了一些军中事务,忙活了一天,回来刚洗漱完毕,练字时才得到了江揽月今日在街上遇见了一群混混的消息,还未来得及细问,便匆忙往流苏阁赶。
江揽月噗嗤一笑,苏砚的眼神顿时清澈了不少,他一脸茫然,语气迟缓道:“揽月,怎怎么了”
江揽月从榻上起来,拿起帕子替苏砚轻轻拭去了他脸上的几滴墨水,仿佛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千遍,仿佛完全出自于本能。
待擦拭完毕,两人都顿了一下。
江揽月脸色微红,“咳你脸上有几滴墨水,替你擦掉了”,语毕,便别开了眼。
“啊,多谢揽月”,苏砚的耳朵早已红透。
岁欢看到这一幕,捂嘴一笑,便退下了,走时还带上了门。
“那个,今日在街上确实遇见了一帮人,不过我没事,但是为首的这个人的身份着实有些奇怪”,江揽月转移话题。
“嗯怎么个奇怪法”
江揽月眼神沉着,“为首的这个人姓赵,名为赵一,自称是赵贵妃的亲戚,号以皇亲国戚”。
江揽月接着道:“这便是奇怪之处了,我记得这赵贵妃是江越国人吧?可为何,她在城中还有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