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年,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
“姑娘放心,只需帮在下作个证便是”,苏砚勾唇一笑。
装潢富丽的马车内,赵贵妃正在闭目养神。
她锦服华贵,头戴名贵珠玉,眉间的海棠花钿衬得整个人琼花玉貌,可谓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娘娘,这京城谁不知道苏世子是个空有皮相的废物,谁能想到他竟有仇家”,赵贵妃身侧的大丫鬟捂嘴笑道。
“妙珠,休得胡言乱语”,赵贵妃眉头一蹙,正打算说些什么,轿辇外传来了一声:
“贵妃娘娘,苏世子找到了。”
赵贵妃语气略急:“人呢?现在怎么样?”
“回娘娘的话,听闻世子受了些伤。”
“伤得重吗?”
“回娘娘,属下不知。”
听此,赵贵妃捏紧了左手中的帕子,便接着道:“回宫”。
京城,武安侯府,前厅内。
“臭小子!让你去拜访虚空大师,你一回来就给我闯祸!!”
没错,苏砚人还未回京,遇刺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了他爹武安侯的耳朵里。
“哎呦,爹爹爹爹,轻点轻点,耳朵疼”,苏砚扯着嗓子道。
“轻点?嘿!臭小子,我还没用力呢!”
武安侯苏墨淮此刻暴跳如雷,单手拧起苏砚的耳朵,身上哪还能看出半点作为侯爷的样子。
苏明苏霁从进门那一刻已经在装透明人了。
“爹爹咱们先说要事好不好!!”
“好,说!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给我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苏墨淮松开了手,仿佛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江揽月。
女孩杏眼清冷,翘鼻下小嘴樱桃,其上的唇珠更显其美,天生的茶色略偏棕的发色衬得面容愈发白皙。
“这位是?”
“侯爷好,我叫江揽月,初来乍到,些许礼节还不太懂,还望侯爷海涵”,江揽月朝侯爷略微颔首。
她看着武安侯,剑目星眉、英气飒爽。
啧啧啧,怪不得生出了苏砚这个妖孽,原来是有个美人儿爹呀!
不过,这美人爹看起来好像有点凶,肿么破?
“臭小子,说!出去一趟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姑娘!”
武安侯狠狠剜了一眼苏砚。
“姑娘,你放心,若是这臭小子欺负了你,你告诉本侯!本侯替你做主!”
“不是不是,侯爷误会了,世子从从未欺负过我”,江揽月连忙摆手。
又接着道:“我们在路途中相遇,世子见我无处可去,便收留了我。”
“对啊,对啊!爹,您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呐!”
“臭小子,少贫!”
“您不是想知道我怎么解决这件事吗?”
“您就瞧好儿吧!”
苏砚眨了眨他好看的桃花眼。
“不过,我得先将江姑娘安置下来。”
待苏砚将江揽月带离前厅后,武安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若换作是其他人,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一个陌生人留宿于府里,可是,这姑娘的大致特点和虚空大师所描述的情况都已经对上了
发色独特、面容白皙、脖子上有颗小痣、身着奇装异服。
难道真如二十年前虚空大师所说的那样吗?
回忆起苏砚出生那天,屋外大雨倾盆。
苏砚的母亲皇室三公主萧蔷永远的离开了他们,他痛失所爱。
伴随着苏砚的一声啼哭,天空突然放晴。
虚空大师突然夜访苏府,道:
“此子已有命定之人,二十年后自会相遇。届时,我自会传来书信与公子一聚”,虚空大师声音浑厚。
“大师何出此言?”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虚空大师神秘一笑。
江揽月此时跟在苏砚身后,环绕四周:
亭台水榭相伴其中,楼阁玲珑精致,名贵的琉璃瓦在月色的映衬下泛起点点涟漪,佳木葱茏,假山相伴其中,高大的建筑错落有致。
这武安侯府的景色可真是美如画啊!
若她有朝一日能够回去,她也一定修建一个景色优美宜居的小院子,想想都觉得美好哇!
武安侯府人丁简单,自侯夫人去世后侯爷再未续弦,也无其他妾室,因此只有苏砚一个嫡子,闲置的房屋有很多。
江揽月被苏砚安置前厅东侧的流苏阁内,苏砚所居住的的清风阁便在后厅东侧。
流苏阁内,苏砚早已吩咐下人备好了晚膳。
“江姑娘,你暂且先住在这流苏阁内,我的房间就在后侧清风阁,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
“对了,今日的情况不便与父亲一起用晚膳,还请姑娘谅解,今日你我二人先在这流苏阁内进餐,委屈姑娘了”,苏砚嗓音清澈。
用过晚膳后,“哎,苏世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江揽月突然抬头,眉头微蹙。
“姑娘说便是”,苏砚看着江揽月,灯火映衬下杏眼含春,月光洒向屋内,少女肤如凝脂,一抹惊艳从苏砚眼中一闪而过。
“我们之前又不认识,你为何看起来很信任我的样子?你就不怕我反水或者害你?”
“姑娘是值得信任的人,对了,以后姑娘就叫我苏砚便是”,苏砚眼梢带笑。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江揽月回以微笑。
苏砚小心道:“那我叫你揽月好不好?”
“好”,江揽月似是察觉到了苏砚的紧张,便回以安抚的微笑。
走在回清风阁的路上,苏砚在想刚刚他与江揽月之间的对话。
他本就不是随意信任他人的人,可江揽月刚才问他,他毫不犹豫说出那个答案时,他也一惊,就好像是下意识他就会那么答一般。
即使虚空大师说今日他会遇见有缘人,他也不甚在意。
可当他看到江揽月的第一眼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和信任感。
仿若,“无限事,不言中”。
甚至当他把剑横于她脖颈上时,他的心竟是抽痛了一下,就好像下一秒要失去她了一般,心碎感和无力感迅速将他包围。
他只知道,那种感觉他很不喜欢,所以他很快便把剑放下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