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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牢房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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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瞧瞧也成,这是犯了什么事,突然就要斩了,可别是卖假酒吧?”

    “啧,不是,不清楚,去瞧瞧不就成了。”

    最稀松平常聊天的字眼凑在一起,晨轻舟却什么都听不懂。

    问斩?假酒?告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啪!

    小鱼干没拿稳掉到了地上,小猫也跳了下去。

    悬在心上的巨石轰然坍塌,压在他的胸腔,叫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晨轻舟此时也不管什么女男授受不亲的道理,顾不得小猫着急追了上去。

    那两个女子走得快,晨轻舟多大点身子,跑着才追上人家,跌跌撞撞的,这路但凡有点坎他都得摔上一跤。

    晨轻舟冲到提着酒壶的女子面前,焦急问道:“大姐,你们,你们刚刚说是谁,告示又是贴在哪儿?”

    女人并不认得狄玉,虽然经常去喝酒,但晨轻舟基本都在楼上,或者后厨和小石闹,故而除了邻居,鲜少有顾客知道这年纪轻轻的老板还有个小夫郎。

    “还能有谁,就是那家酒香阁的老板,告示……嘶,记不大清楚,应该是南街衙门角落那个,具体我也说不上来,转两就能找到了。”

    “谢,谢谢!”

    晨轻舟撒腿就往南街跑去。

    心脏怦怦跳着,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妻主出去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突然间就要杀头了?

    他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南街衙门口,却没发现公告栏,围着转了两圈,转到他都心灰意冷,要进去问问时,眼角瞥到了一旁的一个小牌牌。

    桌子大的牌子上尽是些偷鸡摸狗勾当的警醒,甚至不特意找过来,都没人知道发生了啥。

    可这板上却贴了一张不一样内容的纸。

    上头写了狄玉犯的什么错,如何如何罪大恶极,最后一句23问斩,直接给了晨轻舟重重一击。

    那些事狄玉分明没有做过!偷窃,杀人,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晨轻舟扶着墙,气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要怎么办?妻主怎么会进去呢,这不可能,妻主如此大的本事,怎么会被轻易抓起来,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去找谁?他谁都不认识,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找萧燕,萧燕肯定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把自己拉过来。

    在晨轻舟的记忆里,狄玉有时虽冷漠无情,但也绝不会拎不清事情,她的本事晨轻舟只窥见了皮毛。

    他不信狄玉会出事,狄玉这么厉害,能打好多人,上山下水舞刀弄枪无所不能,甚至连力道都会控制,怎么会把人当街打死,这其中指定有误会。

    晨轻舟快速回去找到了萧燕。

    “萧大姐,妻主,妻主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在外头瞧见了要杀头的告纸,您不是说妻主只是去进货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着急起来语气便慌张得厉害,腔调都是抖的,一双手揪着自己的下裙侧摆,也是抑制不住地颤抖。

    萧燕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她不知要如何告诉眼前人事情真相。

    嗫嚅半晌,才道:“那日来了几个捕快把人带走,主子临走前托我回去看看您,其他的……我也不知。”

    萧燕原以为他会瘫下去的,毕竟小主子在她印象里就是个弱不禁风的性子,小石劈柴的声音,方阳和其他伙计接水洗东西时的动静,稍稍刺激一点都能吓到他,这样天塌的大事,晨轻舟却只是僵在原地,他在想什么呢?

    其实也没想什么,脑子空白得很,什么都不知道,晨轻舟从前是个不聪明的,跟着狄玉半年多时间,变得更傻了些,都是宠的,给养娇了。

    可是傻待着也没用,他害怕,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堆,最后才想明白了,人又没死,就在这哀有什么用,狄玉出事了,最应该想办法的就是他呀!

    晨轻舟又噔噔跑出去了,萧燕怕他想不开,追上去把人拦了下来。

    “小主子!您别想不开,我来想想办法,您先回去吧。”

    晨轻舟没停。“我,我没事,我得去一趟衙门。”

    “这……”

    “您回去吧,酒馆看好就行,我没事的。”

    萧燕当然不会离开,她最重要的便是照顾好小主子,原本这件事就不该让晨轻舟发现的,一时疏忽让他听到了。

    现在的晨轻舟很倔,萧燕也不敢像狄玉那样打横把人抱回去,只能先跟着看看。

    晨轻舟一路到了衙门,那看门的守卫不让进,晨轻舟就偷摸给她塞了点碎银,这是狄玉教他的,一些人最好是不要与他们吵的,给钱才是最稳妥之举。

    “大人您通融通融,我妻主在牢里,我就来看看她而已。”

    守卫掂量掂量掌心的银子,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就带着晨轻舟进去了。

    “看谁?”

    “狄玉。”

    “什么关系?”

    “妻夫。”

    “婚书我看看。”

    晨轻舟蒙了,“还要婚书吗?”

    “啧,没婚书谁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你说妻夫就是妻夫?那我说我当你娘成不成?”

    晨轻舟红了眼眶,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啊,刚刚的守卫也是,低声下气求了好半天才放进来的。

    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晨轻舟手忙脚乱擦掉泪,悄摸塞了把银子到狱卒手中。

    “您大人有大量,就宽恕这一回吧,是我不懂规矩,不是故意不带的,只是忘了,这些是孝敬您的,您宽恕一回,不会有下次了。”

    狱卒捏了捏手里的钱,分量还不小呢,她冷着脸,心底早就乐开了花。

    “签字进去吧”

    千辛万苦,晨轻舟终于进来了。

    狱卒在前面走着,对了好久门号。

    回荡着脚步声的牢房很暗,到处都是稻草腐烂的气味,时不时有老鼠从脚边爬过,把晨轻舟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眼看狱卒快走没影了,晨轻舟又赶紧跟上去,哪还管脚下踩到了什么。

    终于,晨轻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狱卒拿着刀敲了敲铁门,发出刺耳的哐哐声。

    “诶,有人来来看你了,快起来。”

    她对着里头喊完,又转身看晨轻舟。“最长半个时辰,有什么话快些说。”

    晨轻舟连连道谢,扒着门框进去了。

    狄玉还坐在稻草堆上,原本应该是在想什么事情的,似乎并没有想过晨轻舟会到这儿来,一瞬间没什么反应,直到晨轻舟哭着扑到她怀里,这才被拉回现实。

    晨轻舟哭得找不着调,好像狄玉已经死掉,抱的是尸体,哭丧呢。

    狄玉也懵,下意识接住他一个劲的哄,先不说别的,照这个架势不管,等会出去眼睛肯定要肿了。

    “好好我在这呢,别哭别哭,有什么事跟我说啊,再哭眼睛要坏了,我好好的呢,没出什么事,来我看看,呀,怎么还掉小珍珠,擦掉了不许哭了。”

    狄玉给他抹掉泪,也舍不得指责他跑到这儿来,要怎么说?总不能还骂他不听话到处跑吧?那岂不是能哭成泪人,再说人家费劲吧啦找来,得是鼓起多大勇气啊,这要是还挨训,肯定受不了。

    狄玉就只能哄他,放柔了声音轻轻说话。

    晨轻舟不哭了,但是止不住打嗝,抽抽搭搭的样子,我见犹怜的。

    “妻主,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外头说要杀头,萧大姐也骗我。”

    狄玉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过两天就出去了,别担心。”

    晨轻舟还是慌得厉害,乌乌的眼睛瞧着狄玉,她叹了口气,这才细细与小夫郎讲起来。

    那日她被带走后,甚至都没见到城主,由一个不知道什么官位的女子给定了罪,荒谬的嘞。

    首饰店门口的女人压根也没死,最多受个轻伤,断手断脚的,怎么可能摔一下就没了。

    小小的锁能困住狄玉?当然是不能!月黑风高的,趁着看守松懈,她就溜了出去。

    一查,那人压根没死,受了轻伤,好着呢。

    重点就是那家首饰店,一家黑店开了数年,说没后台谁也不信,狄玉连着两次让那人吃瘪,不记恨才怪,想着她就是一个刚来没多久开酒馆的,也没亲戚,就一个夫郎,还没什么用,串了衙门的人,杀了比什么都好,以绝后患呐。

    狄玉气得发笑,她想办得难看些,杀了就是最简单的,但是并不想搭上自己现有的资产,于是顺水推舟由那些人给她定了罪。

    狄玉去找了慕家人,慕北柠上京去了,但以慕家的家业,一个管家开口都很有用,这事明天就能查明白,到时候死的人估计就是那老板了。

    耽搁了许久,狄玉没来得及回去一趟,也是拍着脑袋后悔了好久,想着晚上必须去看看,两天没回去了,小夫郎可不得担心死。

    结果她还没回去呢,晨轻舟自个来了,可把狄玉心疼坏了。

    事情一说开,晨轻舟终于是不哭了,抓着狄玉的手问她话。

    “那,那您在这儿的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吃的东西呢?听说牢里的饭菜特别坏,会不会吃坏肚子,前两天下雨天气好冷,您,您没有厚被褥……”

    “没有的事。”狄玉赶紧打住他,这要是继续说,铁定又伤春悲秋的。

    “我晚上都出去住,去慕府待着,吃饱了才过来的,冻不着饿不着,真没事。”

    放屁,你当这监狱是自己家?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但是不偏没办法,总不能告诉小夫郎她这些天就是啃馊窝头烂菜叶,觉?那根本睡不了,稍不注意毒虫咬一口,人就挂这儿了。这要是说出去,保不齐晨轻舟比他还难过呢。

    晨轻舟半信半疑的,信是因为他知道狄玉有本事,而且很厉害,但同时也担心她忽悠自己,主要是狄玉黑眼圈实在是明显。

    他突然后悔自己怎么就没买点东西进来,真是蠢得很。

    搜刮了全身,也只有一包饴糖,还是前两日狄玉放床头给他的,没舍得吃,留到了现在。

    晨轻舟将糖塞进狄玉嘴里,又猛的想起狄玉不爱吃甜食,真是不知道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这会儿手足无措起来,总不能给抠出来吧,这都塞进去了……

    狄玉见他这副蠢样,莫名其妙戳中了笑点,捏捏他的小脸,笑道:“没事,挺好吃的。”

    晨轻舟蔫吧了,觉得自己挺没用的。

    狄玉没这么想,他能来自己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那些身外之物,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两个人你侬我侬好一会,狱卒催催的声音传来,又刺耳又难听。

    不走也没办法,晨轻舟一步三回头瞧着狄玉,脸上尽是不舍。

    “看着点路,别倒着走。”

    晨轻舟差点摔一跤,可把狄玉吓到了,叫他赶紧看路,别回头了。

    于是晨轻舟就这么走了,抱着满腹不快。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的,想着明日再去看看,没想到狄玉半夜就回来了。

    狄玉当然得回来看看,白天哭得那样惨烈,怎么放心得下?

    事情很快就转了,那家首饰店被抄了,听闻老板连带着几个衙门里的人都下了大牢。

    但是狄玉还是没能出来她也打了人不是?得蹲个七天,还差两日头呢。

    这也不能怎么样,就是没看到那店老板杀头的场景,狄玉拜托了萧燕,让她看着晨轻舟,别去那刑场凑热闹。

    血腥扒拉的,吓到了可怎么整,瞎胡闹。

    这天正刮着风,晨轻舟拎着自己做的一食盒饭菜,又跑去探监去了。

    这牢里也不止狄玉一人,铁栏外的人又是羡慕又是记得,说的话酸溜溜。

    “呦,小夫郎又来了?还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夫郎,可是不知道在家多舒服呢。”

    晨轻舟那好意思说在家都是狄玉做饭,装作没听见进去了。

    “哎呀呀,又装聋卖傻,今日吃的什么让我瞧瞧,烧鸡呀!分我一口尝尝。”

    “不分。”狄玉不仅搭理她了,还用一种特别嘚瑟的语气。

    调侃的人是狄玉对门,叫葛岱,也是打人进来的,年轻气盛,脸皮贼啦厚,话也多,狄玉“住”她对面,两个人自然而然就唠到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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