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滚!别脏了我这里的地。
晚宁惊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想坐起来。
可又被一个宽大强势的身躯压了下去。
嘴也被他的死死堵住。
他的吻如暴风雨一般,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
晚宁瞪大了双眼,像一条溺水的鱼。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不是吻。
是肆虐,是惩罚,是啃/咬。
晚宁感觉自己像沉入了深海之中。
拼命挣扎,拼命推开他。
而他却是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唇/齿/纠/缠中,晚宁齿间用力,咬破了他的/舌/尖。
血腥气顿时充满了两人的口腔。
趁易延舟吃痛之际,晚宁猛地推开了他。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眼眶也盈满了泪花。
“你疯了?”她喊道。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易延舟的表情。
见他又欺身压了过来,晚宁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世界瞬间都安静了。
晚宁此刻也看清了他的表情。
易延舟眼里布满了血丝,正凶狠地瞪着她。
“你就这么随便,谁都可以是吗?!”
他咬着牙逼问她。
晚宁愣了片刻,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但她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
心里不觉也生出了许多怒气和怨气。
许秘书说他不高兴,让她注意点。
可她要怎么注意,才能避免被他迁怒?
她已经各种小心翼翼了。
随叫随到。
也不再喊他易律师。
她尽量不去惹怒他了。
可他要生气,总还有千万种理由。
甚至连听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是啊,他从来都是这样。
易延舟就是易延舟,骄傲独断,从来都不曾变过。
其实就算她辩解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只会信他想信的罢了。
滚烫泪水浸湿了晚宁的眼眶,从眼尾潺潺流下,泛出凌凌微光。
“易延舟,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看中我的身体,我看中你的权势。”
“我们之间说白了就只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你这个样子干涉我的私生活,已经是越界了。”
晚宁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
可是落在易延舟耳朵里,不啻于承认了那个热搜新闻的真实性。
这话极大地刺激了易延舟。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喃喃问道:
“你们真的做了?”
晚宁轻笑了一下,眼里含着泪。
却并未回答他。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人无比荒谬。
心里藏了一个白月光,还能对她行使领地管辖权。
瞧她这副模样,易延舟瞳孔骤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红着眼睛看她,恨恨道:
“我满足不了你了是吗?”
“你爬了我的床,又去爬沈沛然的床,你真当自己是交际花啊?”
说完便不管不顾堵住了她的唇。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手疯狂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衣袖褪下的瞬间,他摸到了一个冰凉刚硬的物件。
在她手腕处戴着的,像腕表一样的东西。
易延舟愣了一下。
然后松开了她。
又抬手按下一旁的遥控器,屋内瞬间明亮。
他这才握起她的手来看。
纤白细腻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百达斐丽的珍珠钻石女表。
他怔怔地看了那块表好一会儿。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一对情侣表。
昨天晚上,沈沛然手腕上也戴了一只。
晚宁手腕被他握得生疼,下意识地往沙发后面缩去。
抬眸却看到易延舟脸色难看至极。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有股怒火在燃烧,随时都可能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易延舟的情绪似是终于平复了下来。
眼神里又恢复了一片淡漠之色,冷得让人心慌。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里扯了起来,又毫无预兆地将她往门口的方向甩了出去。
“滚!别脏了我这里的地。”
他声音发沉,冷硬喝道。
说完又将手插在兜里,往酒柜的方向走去,不再看她。
晚宁踉跄了几步,还是跌跪了在地上。
她眉头紧拧,一言不发。
唇瓣处还微微泛白、干涩。
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至了全身。
却不知这疼痛的源头是来自膝盖还是心口。
晚宁艰难地站起了身,跛着腿往门外走去。
从客厅到门边,这段路格外漫长。
她忽然忘了一开始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怎么两人之间又发展到了这一步。
走到玄关,她拿了手机,里面还有和许秘书的通话记录。
呵……
她想起来了。
是许秘书跟她说,易延舟有事找她,他很不高兴。
所以,事情就发展到了现在这样。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伸手去开门。
却又听到身后响起易延舟冰冷而又不紧不慢的声音。
“我们虽然只是玩玩而已,但我有洁癖。”
“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让其他男人碰你。”
“别忘了,我们还有漫长的一年。这一年内,就算我不碰你,你也得给我好好守身如玉。”
“洛晚宁,我今天给你留点尊严,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跟沈沛然那些吓唬人的手段不一样,你应该不会想领教。”
晚宁身体僵了一瞬。
随后又觉得像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后脚跟。
是啊,他是易延舟。
这才是易延舟,律政界有名的活阎罗。
是这京华市响当当的人物,一手遮天。
他要是有心对付谁,其雷霆手段之下,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
别说是拿捏一个小小的她,就算是郑蕾、沈沛然、任芊芊三个家族势力加起来,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易延舟的话也是在敲打她。
别惹恼他,别得罪他。
否则后果,将会是她所承受不了的。
这话也彻底敲醒了她。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段平等的关系。
他从来都是游戏的甲方,可以随时中止游戏,甚至还可以修改游戏规则。
而她,只能听从顺从。
晚宁眼尾闪着泪光。
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没有回头。
可即便没有回头,从这声音,她也能猜到易延舟此刻的脸色有多么冷漠和凉薄。
从御水台出来,她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海滨公园。
冬日阳光依旧温柔洒落,风也轻轻缓缓拂过脸颊。
可她却完全体会不到上午的那种舒适惬意,反而有种锥心刺骨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