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白帝媱
是的，我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我终于记起来了为什么我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
为什么明明过目不忘的我总是忘这忘那。
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白帝媱。
每隔三天就给用药物抹去我的记忆。
若不是被大师姐抓走了三天，还去了秘境一趟，我还真就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在我出生之时，我的脑中就有着这些未来的记忆，直到我五岁那年，你来到我的身边以后。
我的记忆开始断片，经常性忘却许多事情。
自小以来，我就为将来的一切做准备，十岁才能修炼？
抱歉，我一岁开始就踏入修仙之路，明明只是婴孩，可能是因为记忆的缘故，我的思想和行动力早就是一个大人了。
仅仅四岁，我就已经是下界第一的帝境九重，但我不想止步于此。
脑海中的功法数不胜数，我利用上界的功法，将自己的境界重新打回锻体境，不断地凝练。
人字诀的确可以扩大下限和气海的容量，但远远没有这般夸张。
正是我不断压缩自己的极限，无数次的重修自己的境界才导致自身的强悍。
每一次的重头再来，就代表着自身实力的翻倍。
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自己只是偶然才会记起一切，但还是埋藏了无数的底牌。
无论是小师妹，木兰，大师姐，二师姐等等，只要是对我有隐患的存在，我从小就开始布局了。
小师妹第一次见我不是在玄剑宗，而是在她家附近的向日葵海，那是我的计划。
木兰早已和我比试剑术，并被我折服，那不是偶然，也是我的计划。
而大师姐？五年的时间，就是我亲手将她调教成现在的模样。
当然，大师姐抓走我的计划也是我定的。
她去南疆历练之时，我就已经写过一封书信：归来以后，带我离开玄剑宗三天。
我不知道这记忆从何而来，但既然，面前有一个让我改变未来的办法，我就紧紧抓住它，死活不松手。
我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让我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她还是那般清冷，哪怕我掐着她，她看我的眼里还是淡淡的温柔。
多么凄美的女人啊。
她的头发乱了，在床榻上散乱的披着，嘴唇开始泛白了，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凄凄惨惨戚戚，哪怕是这副模样，我也觉得她好美。
还有多久呢？
三十秒？
十五秒？
还是五秒？
慢慢地，那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她的耳边，床前。
她嘴上还是浅浅地笑，没有挣扎，也不想开口。
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最深爱着的女人，白帝媱。
也是我最恨恶的女人，白帝媱。
她就快要咽气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离我而去了。
我的心好乱，心脏杂乱的跳动着，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八成不是什么好脸色。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看着我，好像在告诉我，不要哭。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一阵温热，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下。
我哭了？
好奇怪，明明该上气不接下气的是她，可是我却呼吸不上来了。
感觉好累，好乏，还带着一些反胃，想吐，好想吐
她的表情又变了，好像是在怜惜？似乎是看到我这副难受的样子了。
她的手指在动，时不时动弹一下，好像很想抬起来。
抬起来做什么呢？给我一巴掌么，哈，肯定不是，应该会摸摸我的脸，帮我擦去我的眼泪吧。
我有些麻木了，开玩笑，我在杀人，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淡然？
表现得夸张些？装作惊恐的模样？
我不知道怎么了，心绪乱得很，胸口堵得慌。
为什么在陈家的时候那般对我？
凌辱？鞭打？酷刑？
每天夜幕降临之后，那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为什么在玉灵峰的时候对我如此之好？
愧疚？还是觉得良心不安？又或是做做样子？
不行，不能再想了，越这么想越觉得想吐。
她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痛苦了，眉毛微微皱着，脸上已然是惨白，像一朵百合。
她的呼吸加快了许多，她的脸离我很近，我能感受到她的鼻息。
我静静看着她的脸，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看着活着的她了。
我极力地端详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五官，她的表情，她的一切。
她好像开口说话了，嘴巴张着，发不出声音。
对？
我没有看清，她似乎察觉了，对着嘴型，又一次张嘴说着什么。
这一次，我看到了。
“对不起”
说完了？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了，闭上了眼睛，在等待着最后的死亡么？
我突然有点害怕，她的脖间还是温热的，但应该很快就冷了吧。
在害怕什么呢？陈羽。
我的手有些软了，想使力却怎么也使不出，手好像还在发抖。
哦，不对。
不是我的手在发抖，我的全身都在颤着，双眼控制不住地流泪。
一滴，两滴，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倾盆大雨，她的脸在淋雨，我却在笑。
“不接受”
我的手终究是松开了，嘴里下意识吐出几个字。
我垂着脑袋，趴在她的耳侧，右手止不住地抚着她的黑发。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白帝媱。”
我就在她的左耳轻语，她这副样子让我好热，我可能真是个反派吧。
我像她一样恶心，不过这也好，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我吻了她的耳垂，接着是她的侧脸，还有她的脖间，最后是她的唇。
她渐渐清醒过来了，下意识回应着我。
我们就这样在床上贪婪地索取着对方，她的吻技也越来越熟练了，似乎是我吻的太重了，她轻微地皱眉。
我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再次加重了这个吻，她又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我还是不满足，应该说，我怎么能满足。
我的左手撬开她的下巴，舌尖钻入她的口中，和她缠绵。
我有些忘我了，太过沉醉其中，当我松口时，唇边还拉着丝线。
她没力气了，将头偏到一侧，胸口上下起伏着，似乎不敢看我。
我再一次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脸看我。
又是深沉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