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探清水河，没有下限
忽然觉得二弟说的好有道理！
以后这生意，我是不是也能掺一手？好歹也算他俩的媒人！
神·曾火火·婆若有所思的往外走。
牛阿青见状倒是很诧异：“怎么走了，不救你的手足兄弟了？”
曾火火没好气的说道：“还咋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就算是把老牛你家庙里这几个破石头像搬过去，扔河里顶多听个响！”
“咦，不对，听牛哥你这意思，还有门？”
曾火火突然反应过来，赶忙折返回来。
牛阿青捂着脸，无奈的说道：“你小子真是属狗脸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曾火火赶忙赔着笑脸，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大献殷勤。
牛阿青被曾火火弄得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有句话你倒是没说错。”
“她清河水神到定州城里办事，招呼不打，属实是捞过界了！”
牛阿青一挥手，豪气干云的说道：“走，牛哥带你去砸场子去！”
砸场子？那不得下水啊！
曾火火连连摆手。
“牛哥这太客气了，不用带我了，我给你看门，省得有人偷家！”
“哈哈哈哈，做哥哥的去给你拔创，不带着你怎么行！”
“况且老乔怕水，下不去水府，可以留在家里。”
牛阿青一把揽过曾火火，拉着就往外走。
曾火火倒也想去见识见识，一路走来，山精野怪见了不少，还没下过水。
“老牛，是城隍爷留下什么宝贝了么，能降服那个妖精？”
“没有！”
“那咱们去了怎么办？”
“讲道理！”
“我可听说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女人……”
……
牛阿青没有耽搁，拉着曾火火出城直奔大清河。
两人脚程极快，没多久就到了河边。
大清河水系充沛，这水面能有几百米宽。
水流自北向南缓缓流动，两岸水草丰茂，鸟兽奔走，景色倒是十分宜人。
“牛哥，咱们怎么去找那个清河仙姑啊？”
曾火火左右看看，“是坐船么？”
牛阿青笑着说道：“嘿嘿，河神嘛，当然是住在河底啊！”
“那我们怎么……”
没等曾火火说完，牛阿青忽然一脚把他踹进水里。
紧接着自己纵身一跃，两人没激起什么水花，就那么直接消失在河面上。
“沃c你嘛，牛阿青，想呛死……”
曾火火还没骂完，发现自己在水底下竟然能够自由呼吸。
除了举手投足间有些阻力，其余感觉和岸上差不多。
他好奇的仔细观察，发现有一层薄薄的灵光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摸不到什么，还能感觉到水的流动。
看曾火火兴致勃勃的鼓捣半天，牛阿青开口道：“好玩吧”
曾火火：“好玩！”
牛阿青：“没玩过吧？”
“没……”曾火火一下子反应过来。
“谁没玩过，避水咒而已，小爷也是吃过见过的！”
牛阿青倒是很诧异：“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知道！”
曾火火一脸得意，暗自感谢二弟救场。
书生轻蔑的说道：“区区小术，我见多了，当年寒暑假，西游记都是必刷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这牛精怎么都会下水！”
见曾火火适应了水下活动，牛阿青带着他朝下游去。
这大清河深得很，过了好一阵，才看到有一处发光的水府建在水底。
曾火火仔细看去，整个水府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住，能看到里面房间鳞次栉比，面积着实不小。
门口有两队金甲力士守门。
“一会少说话，听我说就行！”
牛阿青低声叮嘱一句。
两人来到水府门口，在金甲力士警惕的目光下，牛阿青神情肃然，递上一张烫金拜帖。
“烦请神使通传，定州城隍座下日游神牛阿青，求见安流广惠清河水君。”
“尊神稍后！”金甲力士不敢怠慢，接过拜帖，急冲冲走了进去。
“安流广惠是什么意思？”曾火火低声询问。
“不是让你少说话么！”
牛阿青瞪了他一眼，还是解释道：“这是大楚给清河水神的封号。”
金甲力士进去不久，就有一个侍女走了出来：“娘娘请二位贵客进府！”
走进水府以后，曾火火没好意思东张西望，眼角偷偷打量，倒是修的颇为豪华，金装银塑，到处都是亮闪闪的。
三人一路来到一处大殿，上首坐着的正是之前见过的清河仙姑。
清河仙姑看到牛阿青和曾火火结伴前来，神情玩味。
“怎么，城隍爷彻底投靠大楚朝廷了？这是来抓姑奶奶的呗！”
“水君说笑了！”
牛阿青拱拱手：“听说我这位小兄弟昨日得罪了水君，今天是特地带他过来赔罪，还望水君海涵！”
清河仙姑其实也正在发愁如何解决曾火火。
定州乃至西北官面上数得着的人物，她都相熟。
面对柳子名的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事谋划许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曾火火。
这新上任的铜章捕头实力不弱，自己想在定州城收拾他，也得费一番手段。
但他是朝廷的人，这些年，大楚虽然渐渐势微，但现在还是威压四海八荒的霸主。
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杀了，交代不过去。
左思右想，也没有好的办法，没想到瞌睡来了枕头，这俩人送上门了。
清河仙姑大喜过望，赶忙借坡下驴，摆摆手：“罢了，看在城隍爷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只要他别再多管闲事，我也懒得追究！”
曾火火眉头一皱，就想说什么，被牛阿青按住。
“既然水君不再追究，那我就替他谢谢过水君了”
牛阿青紧接着话锋一转，神色肃然。
“咱们再论一下水君阴伤人命的事。”
“水君是朝廷正祀的神祇，擅离封地，隐匿身份进入定州城。”
“于情于理，水君都得给我们城隍庙一个交代！”
清河仙姑闻言冷笑一声：“笑话，姑奶奶的事，还轮不到城隍爷插手！”
“城隍作为一州主神，的职责就是守护城池、统辖神明、调和风雨！”
“水君想做什么，都得和我家老爷报备!”
&34;不管是擅离封地，还是阴伤人命，都是城隍庙当管之事！”
牛阿青硬邦邦的顶了回去。
清河仙姑脸色一沉，周身水气萦绕，气势大盛。
大殿里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牛阿青，即使李有福在这，也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乌铃铛，你敢阴杀人族，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有本事今天把我这个正祀神将也杀了”
“还有这个大楚肃静司的铜章捕头，你也一并宰了吧”
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的曾火火，忽然感觉不那么开心了。
你俩吵架，怎么就带上我了呢！
“我倒要看看，斩神台那一刀，你躲不躲得过！”
牛阿青声音越来越大。
说到最后，干脆一跺脚，一阵金光闪过，身上多了一身行头。
乌纱罩顶，白袍黑靴，腰系玉带，上面别着一个木牌，上写“日巡”二字。
手腕一晃，扯出铜棍，威风凛凛，神目如电，寸步不让的盯着清河仙姑。
曾火火想了想，抻出刀，配合牛阿青摆个有进无退的刀势。
气氛烘托到这里，自己也不能没有表示！
清河仙姑双眉一挑，面色阴晴不定，心底已然泛起波澜。
自己虽然是正祀神祇，可以操持定州水脉，但是和定州城隍这种底蕴深厚的老牌神明还是没法比。
临出发来定州前，家中长辈就叮嘱过，不能得罪这位城隍爷。
城隍庙果然不凡，这小小的日游神竟然知道自己的根脚来历。
阴杀人族这种事，换别的山野神灵犯下了，可能还遮掩的过去，自己这种出身东海的，反而做不得。
在自己的神域里，镇杀眼前这两个人倒是轻而易举。
但是难保消息不会走漏，况且这日游神背后还站着一尊城隍。
自己实在不敢保证收拾干净收尾，万一被家里知道……
想到斩神台，清河仙姑不由得心头泛寒意。
大楚斩神台，从立国之初到现在，不知道斩了多少神祇之属。
传闻已孕育出一缕先天杀机。
权衡利弊之下，清河仙姑面上寒霜解冻。
曾火火眼见着对方无缝衔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日游将军这是哪的话，我怎么说都是大楚朝廷册封的正祀水君，和你们城隍庙份属同僚。
“保境安民也是我的职责嘛！”
牛阿青闻言，心底也是舒了一口气，自己这一身都是花架子。
在这清河水府，和人家主人真打起来，撑不过一个照面。
只能赌对方有所忌惮。
见对方服软了，赶忙一抱拳。
“水君言重了，也是老牛我救人心切，冲撞了水君，万望海涵”
清河仙姑展颜一笑，人比花娇，大殿内如沐春风。
“大家同僚一场，神将说这个话就见外了。”
“来人，贵客到府，还不赶快把我的灵茶拿出来！
“这帮没眼力见的，平日里都被我宠坏了，二位见笑！”
曾火火：……
书生：……
罗老：……
这大楚的神仙，果然没什么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