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丫头是朝歌太子女儿?
一道帛书掉下的瞬间,寻天涯伸手便是将其接住。
那帛书十分的精美,绸缎编织起来,如同一片被精心打磨的玉,手感温润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寻天涯惊叹这必然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东西。
寻天涯看向那帛书上,只见四个大字:朝歌龙瑶。
朝歌龙瑶?
寻天涯眉头微皱,这好像是个人名。
只是,片刻后,寻天涯便是瞳孔一缩。
朝歌?
上代朝廷不就是朝歌吗?
而且,朝歌此名便是朝歌皇室所用啊。
一时间,寻天涯脑中快速思索。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刚刚背到地边的丫头。
丑奴儿便是朝歌龙瑶?她是朝歌皇室的后裔?
那这是?
寻天涯低下了头,看着怀中那皮肤粗糙,身材瘦削,穿着简朴的男人。
当年朝歌国度被破之时,可是传闻朝歌九境高手泰秋阳手持重刀,单刀入皇宫。
面对数十万大军,泰秋阳手持重刀如入无人之境。
最后他孤身闯入太子宫,携太子和太子妃离去。
在朝歌护城河时,泰秋阳面对围军,一声刀来,暂入十境。
杀敌三千一,斩沟壑,水漫灌,立江湖刀威,被称刀圣。
不过最后听说带着太子和太子妃坠河,大抵是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寻天涯的眼光一闪,轻声呢喃。
“看来,当年老泰把两人救出来了。只是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
当年泰秋阳与他们的关系不错,那不过那时候他可不叫泰秋阳,而是叫泰敌。
至于为啥改名,好像有个洋人家养的狗也叫泰迪的缘故。
在寻天涯想着的时候,外面丫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爷”
寻天涯回过神来:“诶诶,来了。”
寻天涯赶忙将帛书藏在怀里,这朝歌二字可是禁忌。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怕是得陷入无休止得争斗。
至于丫头,他也先不准备告诉。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好事。
估计他们的父母也是如此考虑,才会隐姓埋名,并给她取名带有侮辱意味得:丑奴儿。
寻天涯来到田地后,一道剑气涌出,刨出一个坑。
随后他又将一旁得大树削了削,打造了两副简易得棺材将其给埋了。
做完这些,寻天涯立在碑前,而丫头则是跑到一旁采了一捧花。
那花都是路边的野花,其中以油菜花为主。
对于百姓,尤其是大山中的百姓而言,他们所谓的花中第一流便是这油菜花了。
因为这花最主要得便是太常见,跟他们无数得老百姓一般,其实并不稀奇。
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是他们喜爱的原因。
当然,也有油菜花可以吃的缘故。
寻天涯抬起头,只见那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一片连着一片。
山风吹过,油菜花海立刻翻滚起一道道金黄色的波涛,那涌动的春潮直奔天际,气势无比壮观、秀美,给人以特别的视觉享受。
层层相连的梯田,加上依山傍水,盛开的油菜花与镶嵌其间的麦苗、河水,组成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田园画。
而这,便是那富贵人家想要过来,但却只是游玩,不会久待的地方。
而对于这里的山民而言,这却是他们待得腻烦,但却永远走不出的山牢。
或许正如那句话所言: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这天下的一切大抵都是如此。
“少爷,我们走吧。”
丫头在石碑前轻轻吻了了碑文一口,撑起的笑容或许是最合适的告别。
寻天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酒葫芦。
啵
寻天涯一指弹开上面的酒塞,顿时桂花香四溢。
寻天涯在碑前缓缓倒下,正三圈,反三圈。
桂花香,菜花香,酒香,久久消散不去。
听雨城,
有一家青楼名为画春堂。
楼中正中,悬挂着一副巨大题词。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词和牌匾名字相得益彰,听闻是儒圣年轻时路过即兴而作,被无数文人墨客赞叹。
所以这青楼便也成了听雨城附近的玩客最喜光顾的地方。
画春堂上下四层,每层八间,按八雅排列。
此时在四层的琴房,苗通正在和一群青楼女子打闹玩弄。
吱
门在这时候开启,一名身穿白衣,长得颇为俊朗,但却透点阴柔的男人走了进来。
“苗指挥使,不知找我有何贵干呐?”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苗通指挥使的身份有所顾忌。
进来后,他便是先搂住两女。然后在苗通身旁坐下,继而攀上那权贵最喜扶的“圆挺把手”。
苗通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笑容:“陈少主,可算来了。”
苗通摆了摆手,屋内的一群莺莺燕燕便是退了出去。
霎时,整个屋中便是只剩下苗通和陈家公子陈万柳两人。
陈万柳挑了下眉:“怎么?不是来玩的啊。”
“陈少主能干的上这帮胭脂俗粉吗?”苗通笑道:“也只有苏城主才能配得上你啊。”
闻言,陈万柳嘴角有着一抹满意的弧度,不过很快便是被他隐去。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自然不是。”苗通装作面露难色,给陈万柳倒着酒。
“城主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今日我们去救城主了。”
陈万柳心里顿时一紧,苏雨晴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他是知道的。
“她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只是”苗通倒完酒,装作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陈万柳忙问道。
“只是,我们是在南山上的等风客栈找到她的。而且”苗通又卖着关子。
“而且什么!”陈万柳皱起了眉:“能别卖关子行吗?”
苗通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好吧。”
“我们找到城主时,城主和那客栈老板举止亲密。”
说着,苗通压低了声音:“听说,那是城主养的‘面首’,两人在上面缠绵了一天一夜。”
砰!!!
面前的桌子瞬间裂开,陈万柳盯着苗通极力压制道:“苗指挥使,你可别乱说。”
苗通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会这样。”
陈万柳冷笑道:“你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想借我刀杀了那人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城主是失踪了一天一夜,可她待得随从无一人生还,显然是遭到了什么变故。”
苗通撇了撇嘴:“变故是变故,男宠是男宠,两码事。你要不信我也没辙。以后我也不会再说了。”
陈万柳冷冷的看着苗通,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心里也是有着一杆秤的。
“那客栈老板,一个四十多岁就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雨晴堂堂城主,怎么能看得上他。”
苗通站起身子,显然也是不准备久留了。
临出门之际,他回头看着陈万柳扔下一句:“或许正是因为他大呢。”
“你我也玩过不少的女人,想必也是知道她们在床上的时候想要的是哪种男人。”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去问问当日一块上山的弟兄就知道了。”
说完,苗通便是转身离去,独留陈万柳坐在桌前,眯目沉思。
出来后,苗通嘴角有着得意。
虽然他知道陈万柳不傻,但是人呐有个通病。
只要给他心里说点风声,他就会变得极为敏感,尤其是关于他在乎的人。
当他想要验证的时候,那么其实目的就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