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夜枭眼强万般,瀚海城乱已安
林魂以“蛊祀”神通强行将自己的境界压制在请阴境初段。
之所以没有继续装武者境,主要是为了配合下一步回到镇诡司做准备。
在他杀了和老鬼之后,自己诡修的身份已经暴露。
来了瀚海城,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下来罢了。
这里适当的展露一下自己的实力,也是为了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林魂不知道自己新得到的“夜枭”能暂停时间的神通叫什么名字。
但是他自然知道这神通十分的不凡!
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自己这份能力是可以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变得更强的。
从普通的“夜枭”黑夜能视物。
到后来的“极力之眼”,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物。
到现在的可以暂停五秒的能力,这一切都和自己的夜枭双眼有关系。
也许。
前身这个瞎子,还自带一个能力。
只不过这能力如果不修炼成为诡修是看不到后来的强大能力的。
前身也不过是仅仅能夜视罢了。
林魂想通了这些,推开了房门。
外面朝阳初升,有一种生命的旺盛。
往生院忙的顾不上在这里生火做饭,林魂只好寻了一处街角的小吃摊简单的吃了六根油条、两个茶叶蛋和一碗咸豆脑。
吃完饭,林魂来到了瀚海城的驿站。
他有心事。
上次赵头他们来信,却未见赵美娥的只言片语。
他修书一封,发到了大虞虞都问询。
算算时间,赵头他们应该回复了吧。
不知道那些信会不会被破坏掉。
来到了瀚海城的驿站,这里竟然一片忙碌!
林魂看起来微微有些讶异。
本以为这里会成为一片废墟,没想到这个并不重要的部门却早早恢复了建制。
林魂看了一眼驿站门口,那里有一张桌子。
空空的,并无人坐在那里。
之前他可是花费了一贯铜钱,请那张桌子后面的老学究代为写信的!
莫非老学究……
这该死的大灾变、这该死的邪教和蛹仙。
林魂收拾心情,进入到驿站之中。
有三名穿着驿站制服的驿使正在忙碌的翻找信件。
分门别类,一丝不苟。
“咳咳……”
林魂咳嗽了一声引起了一名驿使的注意。
他上前问道:
“来寻信的?”
“正是。”
“木牌取来,查验无误可取信。”
林魂取出来木牌递给那驿使。
驿使接过木牌,扫了一眼林魂。
见他是个瞎子也是一愣。
他似乎一下子想起来什么一样,将木牌扔给了林魂。
“不需要查验木牌了,你这里有两封只有你能看懂的信。”
很快就取来两封盲文的信,这种盲文的信鼓鼓囊囊的与其他的纸封完全不同。
所以驿使一看林魂就立即为其取来信。
“多谢多谢。”
林魂取了信,有些迫不及待的来到一边用手摸着看起来。
第一封,还是叙旧。
“林魂,你的信我们已经收到。你在东荒那边一切都还好吧?
吃得好、睡得好,听上司的话,三年也就一晃而过了。
等你回来,也许还能见到你赵叔这把老骨头呢。嘿嘿,我争取能再多活三年,再看看你。”
这是赵叔,白卒本就是短寿种且赵叔已经是中年。
他的身体也许撑不到三年以后,这在白卒而言是宿命,大家也都接受了。
林魂摇摇头,他觉得赵叔也许能多活到见到自己回去的那一天。
“林魂哥,我是均山啊,你快回来吧,我天天过得可惨了。自从林魂你悄悄修炼成为诡修,惊艳了所有癸区白卒之后,我爹天天逼着我练武!
白天练武、晚上泡药浴,我爹把耍钱、逛窑子的毛病也戒了,还拼命的接私活赚银子。银子都给我买药浴了,太贵了!都说穷文富武,这话是真不错啊!
不过啊林魂哥,在我爹的魔鬼训练下,我身体越来越强,武技磨练的也是进步很大。对了,林魂哥你的大院子我可是天天去照看的,放心吧。”
这是赵均山。
林魂带着期望继续向下摸去。
“林魂没想到是我吧?我是顾天福啊,没有你在身边,我积攒金子买诡源的大计可是深受打击,我太期盼你回来了。
嘿嘿,话说那日你在我们黑狱当着卫大人的面杀和老鬼,那真是牛!我反正服了。”
竟然是顾天福,没有林魂期盼的赵美娥。
怎么回事?!
继续看下去,最后一人是滕远。
“林魂哥,你信不信,三年后等你回来,我也能成为一名诡修?如今我的武技早已经是高段了,可是要想从禁卒堂那里得到诡源和诡术功法太难了。
哎,再难也难不倒我滕远。自从看了林魂哥你的手段之后,我滕远已经把你当成了偶像,一定要紧紧追随你的脚步!
那啥,赵头说别让我写了,从虞都递到东荒可是很贵的,字数越多越贵。嘿嘿,林魂哥,你一定要好好在东荒活着啊,盼你回来!”
第一封信到此戛然而止!
完全没有回应领会在上一封信中提到的问赵美娥怎么样的信息。
且赵美娥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复!
难道在第二封信里?
林魂迫不及待的打开第二封信看起来。
“林魂,听说东荒瀚海城有邪修发动大灾变,生生死了几万人,你没事吧?
如果看到信,立即回复,夜不能寐的等你的消息!”
来信之人一看就是赵头,竟然是听说了瀚海城的大灾变之事。
还是没有赵美娥的信息。
林魂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林魂又把这两封信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遗漏。
他脸色落寞,来到三个正在忙碌的驿使这里问道:
“我想请人代笔,请问谁可以?”
刚才那个驿使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边空荡荡的桌子。
眼神中有一抹悲伤,抹去额头的汗水道:
“我来吧。”
林魂来到桌子前,那笔墨纸砚还是之前那个老学究所用。
毛笔杆都磨得有些老旧了。
“敢问之前这里有一名老先生,他……”
“不幸死于大灾变之中,已经在城外烧了。哎,他是我的文字启蒙老师,享年六十七岁,未曾寿终,横死东荒。”
那驿使磨墨,低着头有眼泪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