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四席「仆人」

    北国银行·枫丹分行外

    “薇塔……能跟爸爸说说，刚才都和那个哥哥说什么了吗？”

    阿德里安走后，那名父亲蹲在女孩面前，神情还是有些复杂。

    薇塔一五一十地将猜存款和这个哥哥会帽子戏法的事说来，最后又补上一句：

    “爸爸不是说薇塔【识人】很准吗？

    薇塔的直觉告诉薇塔，这个哥哥是好人！很容易对孩童心软的！”

    那名身为父亲的愚人众外交官听了这些，似乎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不过也没再说些泼冷水的话。

    ……

    北国银行枫丹分行内——

    下属将见习执行官带到一扇门前，随后便离开了。

    阿德里安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稍稍缓解了下紧张的情绪后，伸出手敲了敲门。

    “咚，咚。”

    “进。”一道冷冽的女声从中传出，极致的冷漠无处遁形。

    阿德里安闻言推门而入，脸上没什么表情，走了几步站定在女人面前俯首，右手放在胸口左侧。

    “仆人大人。”

    （这是前任，但是不知道相貌，所以随便编的）

    被叫出尊号的女人一身刺眼的暗红色，有如陈年老旧的血渍，被孤零零地丢在地上，然后被仆人捡起来穿上。

    此时此刻，图正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

    打量的目光肆意在阿德里安身上游走，这是上位者对于下属的审视。

    阿德里安低垂着双目，一动不动，尽管这种目光令他难受无比。

    他可以对不想干的人掉脸子，却要对自己的上司保持一定的尊敬。

    成年人的世界总有诸多不易，这只是其中之一。

    良久，上首的女人终于开口：“走近来。”声音依旧冷然。

    阿德里安照做了。

    等走近后，仆人骤然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整个脸庞暴露在视线之下：

    光润，还带点婴儿肥的少年脸被她戴了银饰的黑手套钳制住，手套上连带的红指甲盖更显乖张。

    可参考温迪被女士掐脸。

    “啧啧……这张脸，真是嫩啊。用来诓骗那些没了家的小可怜再合适不过了……”

    阿德里安滑嫩的皮肤被掐得泛红，腮帮子都鼓起来。

    “大人，有话可以直说。”

    阿德里安皱着眉将她的手拍下去，这真冒犯，他不喜欢。

    “还是个暴脾气。”

    仆人冷笑一声，倒也没再继续这样的冒昧举动，只是在房间里踱步，说道：

    “听说你跟新上任的十一席交情匪浅？跟他的弟弟妹妹也很相处得来。

    既如此，那就去看着【壁炉之家】的那群孩子吧。

    带给他们家一样的温暖，帮助我来将他们一步一步变成只在乎彼此间谍……

    …哼，给我装得像一点，别露馅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仆人那张本还算好看的脸上因参杂了狠厉而变得危险，阿德里安依旧眉眼低垂着，表面乖顺地应下。

    “……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在至冬的国度，在愚人众里，不听命令的人总没有好下场。

    “下去吧。”仆人丧失了再继续的兴趣，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