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特殊觉醒
说是地下室, 其实是一个凹陷在地下的观赏区,因为这栋别墅的方位,地下室就是个镶嵌在山石中的房子, 修建了落地窗后却能看到对面人工瀑布和玄龙湖的美景。
来到地下室,任厌第一眼就看到了墙壁上那显眼的壁炉。
任厌想, 这地下室还真是最适合的地方。
挣扎了下,任厌想从轮椅上下来, 但他被刑禹钺死死扣住腰身。
“你要点壁炉火?我来——”
“别动, 坐好。”
刑禹钺却拒绝任厌下地的话,他自己遥控这轮椅,来到壁炉边,点火, 加柴。
任厌侧头看, 瞧着壁炉很轻易的就被刑禹钺点燃了火焰。
现在是夏天,壁炉点燃后没一会儿,整个地下观赏间的温度就升了起来, 任厌忙转头说:“把空调打开吧?等下会好热。”
“不用开, 你贴着我还能感到热?”
他们原本就贴得很紧,然后果然在刑禹钺的话音刚落下,任厌就感觉到周身的热意顿时降了下来,不仅不热,温度还十分适中。
任厌转过头看着刑禹钺近在咫尺的脸, 眼里闪过诧异和惊疑。
“刑禹钺, 你——”
说话的吐息全部喷薄在刑禹钺脸上, 让刑禹钺收回的视线不由地落在任厌的嘴唇上。
那里还残余着他刚才吸吮出来的殷红。
刑禹钺眸色暗了暗,微微倾身想要再次让那殷红的嘴唇更加红艳,他直接倾身过去再次吻上任厌的唇瓣, 堵住了任厌未尽的话语。
“任厌,我在刚才在楼上说的话,作数的。”
舔了舔任厌的嘴唇,刑禹钺这哑着声音这么说道。
任厌心中一跳,低呼出声;下一刻,他的视野一晃,徒然间高出许多,他下意识攀住身前的刑禹钺。
而刑禹钺双手拖着他的臀部,就这么抱着他从轮椅上站起来。
“你真的能够凭着火焰站起来了??快放我下来,让我看——”
虽然经历过一次,但再一次体会刑禹钺把自己抱着站起,任厌还是吃惊异常,因为刑禹钺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太荒谬了,在他的世界里,异能就没有自行觉醒这么一说。
但面对任厌惊讶激动的反应,刑禹钺则是再次以吻封住任厌的唇瓣,让任厌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不是研究他身上异能的情况,而是想要眼前这个人。
边吻了吻怀里的人,刑禹钺径自走到壁炉前,让任厌坐靠在壁炉上方。
“刑禹钺!”任厌惊呼。
“乖厌厌,我说到做到的。”刑禹钺低声道。
两个小时后,壁炉前的地毯上,任厌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的瘫软在刑禹钺怀里,脑袋靠在刑禹钺的肩膀上,餍足的眯着眼,似乎连呼吸都清浅几分。
刑禹钺低头亲吻着任厌的耳尖,手掌十分体贴的给任厌按摩,舒缓着。
把任厌舒服得哼唧出声。
“手法再好也经不住你想继续折腾的,别按了,想让我休息你就出去。”
“不要。”
说着,刑禹钺又把人托抱着站起来,方向还是那满是痕迹的壁炉,任厌觉得,他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再看到壁炉了。
第二天中午,任厌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现在的他又没有晶能来舒缓疲惫,让他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得厉害。
刚刚闷哼出声,任厌就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力道适中地给他按压着。
任厌没好气的把那只手拍开,一点都不领这只手主人的情。
“禽兽。”
任厌侧头斜睨了眼来到自己身旁的男人。
刑禹钺蹲在沙发边,收回被打的手摸了摸鼻子,讨好的说。
“任厌,你看我的腿。”
任厌听了,这才连忙换个姿势,让自己能够在躺椅上看清刑禹钺全身。
任厌瞳孔微缩,比起之前在别墅外,这一次任厌终于把刑禹钺的这双腿看得清清楚楚。
壁炉中的火焰正变成丝丝缕缕的朝着刑禹钺飘来,然后直接缠绕上刑禹钺的双腿。
而诡异的是那粘火即燃的裤子在赤红火焰的包裹下却完好无损,现在刑禹钺的一双腿就像是加了特效一样。
【注意!特殊觉醒能量!名目:火焰,能量:低度纯净,备注:自然界里最常见的火焰,有不伤人的火焰吗?现在有了。】
在看到刑禹钺双腿的情况时,任厌失去异能后变成被动提示的异能终于又有了反应。
或者之前在火场里就有提示,只不过当时时间太紧,他并没有注意到。
任厌看着火焰能量后面的标注着‘纯净’,他在末世里见过那么多的异种能量,从来就没有见过有纯净的能量,自然界的火焰那当然是有的,但那些火焰对付不了异种能量,他也不会让人类觉醒后拥有他。
但现在眼前的刑禹钺就打破他的这个认知,他自行觉醒了,甚至还能操控自然火焰。
咽了咽口水,任厌看着刑禹钺的目光变得有些火热。
“你到底、什么感觉?”
瞧着任厌视线死死的盯在自己腿上,刑禹钺站起身直接在任厌面前来回踱步一圈,给他展示自己现在的双腿。
“就感觉双腿彻底恢复了一样,火焰能够替代成为吞噬力吞噬的目标。”刑禹钺说:“但我感觉我只能操纵火焰,如果没有火种,我自身并不能产生火焰。”
听着刑禹钺的解释,任厌又问:“除了能操控火焰,你能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跟以前不同的感觉吗?”
“感觉的话,我倒是有感觉我身体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看。”
说着刑禹钺手掌一拢,一团雾气出现在他手里,然后被他化成心里想象的各种形状。
任厌张着嘴,目瞪口呆。
“为、为什么你还能凝练烟雾?雾气?你不是操纵火焰的吗?”任厌撑着躺椅直接坐起身来,惊讶得都有些犯口吃。
对于这一点,刑禹钺也是纳闷,他说:“火焰我只能在有火种的情况下操纵,操纵起来只会让我精神感到疲惫,但烟雾却是我能够无中生有的,它需要消耗我说的那种道不明的东西。”
在末世里,每个人想要觉醒,只能依靠猎杀异种能量产生的怪物物种,得到他们体内的晶核,然后用晶核来匹配各种东西做成觉醒药剂,只有吃了调配好的觉醒药剂人类才有可能觉醒异能。
而且只可能觉醒一种,没有听说有人能觉醒两种不同类型异能的。
“特殊觉醒能觉醒两种异能?”任厌茫然的呢喃出声。
瞧着任厌那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刑禹钺说:“而且我尝试过了,用火焰能替代我双腿的知觉来让吞噬力吞噬,但我体内多出的那种道不明的能量却不行,不知道为什么。”
听刑禹钺这么说,任厌也忙回过神来,同时也纳闷起来。
比起双腿原本的知觉能量,吞噬力应该更喜欢吃异能才对,就像被刑禹钺操纵过来的火焰,可既然火焰可以,为什么体内的能量却不行?
朝刑禹钺伸出手,示意他把手给自己。
“你能调动你体内的能量吗?传一丝给我。”
刑禹钺当即牵上任厌的手,甚至接着把自己的手指一个个的插到任厌的指缝当中,然后再把任厌的手扣住。
懒得理会刑禹钺的小动作,任厌全神贯注的感觉那一丝钻入自己手心的能量。
他现在虽然异能暂时消失了,但对于自己的异能任厌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马上感知到,刑禹钺的传给他的能量跟他所拥有的异能能量完全不同。
如果说他自身的异能是混沌驳杂中保持相对的平衡,那么刑禹钺的能量就是纯净得没有一丝混乱,给任厌的感觉就是,这能量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杂质。
他对于异能所说的‘纯净’终于有了一丝概念。
可任厌在末世活了那么久,就没见过这么纯净的能量,在他们的知识体系里,纯净的能量是不会让人类觉醒异能的,只有异种能量的怪物晶核,才能让人类诞生千奇百怪的异能。
这难道是两个世界的区别?这个世界的人在异种能量入侵后,他们能够自行觉醒能量?
而吞噬力不吞噬刑禹钺体内极度纯净的能量,难道是因为太过纯净?索然无味?
任厌:“”口味挺重啊。
牵着任厌手的刑禹钺,趁着任厌拧眉沉思时,动作小心的也把自己挤进任厌坐着的沙发里,调整一下姿势后,更是直接上手搂上任厌的腰身,把脑袋轻轻搁在任厌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任厌受伤那只手的手指,小心的不去触碰包着崩坍的掌心。
那伤口在任厌还在熟睡时,他就给任厌换过一次药。
对于这人的举动,任厌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但他想着事情呢,他也懒得去理刑禹钺的动作,甚至在刑禹钺挤进来坐好后,他还自己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进身后人的怀里。
“那不用火焰,你能够用你自己制造的烟雾替代火焰能让吞噬力吞食吗?”任厌思索片刻说。
刑禹点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坚持不了太久,顶多两分钟,就能耗光我体内的未知能量,然后恢复还很慢。”
“之前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试过,现在也就恢复了一点点。”顿了顿,刑禹钺又说。
任厌心想,果然,只要不是单纯的纯净能量,掺杂了别的但却又属于刑禹钺的能量,就能替代双腿的知觉被吞噬力吞食。
刑禹钺这时候在任厌耳边叹息说:“所以看起来,我还是需要用你的方法来帮我解决我这双腿的问题,厌厌,靠你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别的什么任厌还没感觉,但被叫作‘厌厌’,任厌从耳膜到心尖仿佛被羽毛搔了一下一样。
静默片刻,任厌转头朝刑禹钺看去,因为他们离得太近,任厌转过头时嘴唇正好擦过刑禹钺的脸颊。
任厌忙往后避开,抿了下嘴唇说:“不要这么叫我。”
刑禹钺听了,也抬起头看向任厌,目光闪烁:“为什么?”
“太亲密了——”任厌说,“而且现在又不是做的时候。”
“不是做就不能叫你厌厌吗?只有做时才行?”刑禹钺拧着眉双眼虚眯。“你现在都这么放松的躺我怀里,比起称呼这不更亲密?”
任厌:“”
被这么说,任厌话语一噎,索性直接想从刑禹钺怀里站起来,但他刚有动作就被刑禹钺就扣住腰肢。
“任厌,你觉得经过昨晚那一出,我还会让你爽完就抽身离开我身边吗?”把人禁锢在怀里,刑禹钺咬牙说道,但说完似还不解恨,张嘴就咬上任厌后颈。
任厌被咬得嘶嘶抽气,脑海里升起的想法也被刑禹钺这么一咬给咬散了,意识里明明想把人推开,但他的身体却毫不拒绝属于刑禹钺浓雾缥缈的气息,甚至贪婪的呼吸着刑禹钺的气味。
“随你的便,你想叫就叫,放开!”任厌抖着声音妥协。
直到听到任厌这么说,刑禹钺才放开任厌,看着被后颈上的牙印,刑禹钺亲了亲安抚道:“厌厌乖。”
任厌:“”去你妈的厌厌乖。
半晌后,任厌无奈地开口:“我要去洗一下,你放开我。”
刑禹钺当即把他打横抱起,就要朝卫生间走去,还说:“你手不能沾水,我帮你吧。”
任厌是发现了,刑禹钺这货双腿能动后,就喜欢把人抱来抱去,搞得好像轮到他变成残疾一样,这什么坏毛病。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任厌扬眉问道:“你腿上的火进浴室还不灭吗?浴室里还有火?”
刑禹钺:“……”
最后刑禹钺还是放开了他,任厌这才哼笑着自己朝楼上的浴室走去。
在任厌跟刑禹钺两人在这别墅里或胡作非为的时候,外面,玄京的世家圈子都被昨夜临惊山上火灾事故的发生震得地动山摇。
火灾不惊奇,但是这场火灾里烧死玄京邢家的大少爷、掌权人,这就很惊奇了;而这位邢家大少爷手上还有着庞大的基业,玄京大多数世家大族都有生意跟这位邢家大少有牵扯时,就不只是惊奇,而是惊吓了。
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年纪轻轻撑起整个邢家,甚至把邢家的商业版图扩大许多倍的刑大少,竟然就这么突兀的死在自己别墅中的火灾里?
且不说其他世家人的反应,邢家的管家张叔在得到自家少爷身亡的消息时,整个人瞬间似乎都老了几岁。
昨夜在确定其他两个地方都没有刑禹钺的踪影后,张叔就让司机开车来临惊山,却没想到晚来半个小时看到的就是被消防员灭得只剩下残火和断壁残垣的别墅。
在看到旁边被抬出来的一具焦黑的尸体时,张叔更是惊得浑身发抖。
“怎么回事?谁被烧死了?”
在得知这具焦黑的尸体就是别墅的男主人后,张叔的脑袋就像是被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要不是旁边的司机紧扶着他,他估计就要软倒在地。
缓和一下后,又让司机扶自己过去,等旁边的法医初步确认尸体就是刑禹钺后,张叔更是直接昏了过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一时间他完全接受不了。
而他也没看到,站在他旁边刚才跟他说尸体情况的法医,用打量的神色看了他许久。
等张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
而他旁边坐着眼眶通红眼睛也有些红肿的臧望。
张叔醒来看见臧望时,眼睛瞪视着他,如果现在有量血压的话,一定能看到张叔的血压的飙升的。
“臧望,昨晚你是不是跟大少爷在一块?”
“我昨晚是跟刑禹钺在一块,但后面我们吵架我就先走了,爷爷你这么问我话是什么意思?”
张叔看了他片刻,突然就闭上眼睛,眼缝中滚出滔滔热泪。
“望望,二少爷最近回国了是不是?你去找他了。”
最后一句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臧望:“……”
他看着自家爷爷张张嘴,却最后什么反驳也说不出来。
再次睁开眼,张叔双目赤红如血,他看着臧望的眼神里复杂至极。
“望望,告诉爷爷,大少爷遇火,是你动的手,还是二少爷动的手?”
但面对张叔的再一次逼问,臧望说的话还是否认。
“爷爷,昨晚跟禹钺吃晚饭时,我因为他伴侣的事情跟他闹了别扭,没吃晚饭我就离开了,离开临惊山我就去找安子泺,火灾当时我就没在临惊山,真的不关我的事,至于刑宿萧,对,我是见过他没错,但是他怎么可能对刑禹钺做那种事?从小到大他多崇拜禹钺你又不是不知道。”
张叔目光死死的盯在臧望脸上,像是想从自己这孙子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但是也不知道是臧望掩饰得太好,还是他说的就是实话,臧望脸上的表情张叔是半点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他闭闭眼,最终选择相信自己的孙子。
在心底,他也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孙子竟然会动手杀害刑禹钺。
他孙子那么善良可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不是你就好,望望,如果是你做的,爷爷只能以死谢罪。”张叔声音沙哑的说。
臧望紧抓着张叔的手,把他的手握着放到脸颊边,用脸颊蹭蹭张叔有些粗糙的手背,声音低落伤感地说:“爷爷,禹钺出事我也很伤心,我气他不声不响的就结了伴侣,气他把我跟他的定情信物要回去,更气他的狠心绝情,但我从来没有过要伤害他的念头,他就是受伤我都舍不得,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呢?”
张叔抽回自己被抓着的手,然后放到臧望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
“爷爷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你跟大少爷在一起——”顿住,深吸一口气后张叔又说:“我从小看你长大,你内心真正喜欢的是谁,爷爷其实知道。”
臧望:“……”
“望望,爷爷就怕你为了那个人做傻事啊。”张叔感叹地说。
一墙之隔的门外,身穿护士服的女护士端着盛放药品的托盘也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她背靠着墙壁,听着门缝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直到屋内的爷孙俩再没多做交谈,又过了一分钟,女护士才推了推眼镜的转身敲门。
推门进入,女护士保持着和煦笑意地开口:“老先生醒了?醒了就没大碍了,不过还是要吊些营养针再住上一天观察观察。
临惊山的山边别墅,处在地下室的刑禹钺今天得空以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找装修公司,让装修公司的人在所有房间、浴室甚至过道上都给自己装上壁炉。
邢家企业下的装修公司老板:“……”这甲方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因为钱给得实在太多了,装修公司老板还是笑盈盈地接下订单,并表示最快两天内会帮忙把整个别墅全部都加装上壁炉。
任厌洗完澡回来刚走到地下观赏间门口就听到刑禹钺打的这个电话,他半倚在门框处,哭笑不得的看着刚挂上电话的男人。
“你在这木制结构的房子里到处装壁炉,你就不怕再引发一次火灾?”
那人挑眉:“我还怕火灾?”
任厌:“也对,你现在就差住火场里了。”
瞧着任厌站在门口处半天不进来的样子,刑禹钺这才朝他招招手。
“厌厌,过来。”
任厌听着自己的这两个叠名,他怎么觉得刑禹钺好像越叫越顺口了呢?
没有听话地过去,而是直接问:“干嘛?”
“不干你。”刑禹钺似笑非笑的说:“你不是好奇我独有的基因药剂吗?喏,就这这个。”
见这男人一开口就先是一句荤话,任厌差点把眼睛翻到天上去,但听到后面,任厌心中一动。
放下抱着的双臂站直身子朝刑禹钺走去,来到他面前后,直接从刑禹钺手里拿过他晃悠着的紫色药水。
但不管是见到这药水的第一眼,还是把药水拿在手上,任厌的异能提示都没有再弹出来。
不能按心意使用异能真的太不方便了,任厌皱眉想。
任厌也没拧开瓶子,毕竟现在让他就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就这一瓶?”
“这瓶是给你的,交换的我另外准备了一瓶。”
任厌听着给了刑禹钺一个识趣的眼神,然后就见他直接把手中的这瓶药水揣进口袋里,手一摊,任厌直接问刑禹钺。
“顺便把药方给我。”
这个请求,要是别人来问,刑禹钺异能用‘你脑子有病’的视线看他,哪有人得了药剂还直接问要药方的,是个人都不会把这独家秘方给出去的好不好。
但谁让问他的人是任厌呢,他知道任厌要了药方也不会拿来做什么,再加上他知道任厌到底为什么想要药方,所以刑禹钺也给得痛快。
一个早就准备好的u盘被刑禹钺放到任厌手上。
任厌笑了,笑容真实明媚,到了这一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相信,刑禹钺昨天隐瞒他甚至偷偷离开的事情,并不是因为这个基因药剂。
“敞亮。”任厌笑着说。
刑禹钺背在身后的左手,手指用力的撵了撵,面上平静的回了任厌一个笑容。
这时,刑禹钺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笑意尽散,面无表情的接通电话。
“说。”
刑禹钺只是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任厌看着,耳朵动了动,像是想听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只是声音不大,任厌什么都没听到。
看着刑禹钺沉默良久,然后才唇角扬起一个瘆人的弧度,微微敛起的眸子里泛着任厌这一刻都忽视不掉的阴戾。
等刑禹钺挂断电话,任厌忙问:“怎么了?”
刑禹钺转头看他,眼里情绪翻涌,声音艰涩的开口:“我这一死,还真是让我钓出了不得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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