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盒饭小说 > 其他小说 > 轮回长生,从请孔圣当家教开始 > 第35章 千古第三相

第35章 千古第三相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从古至今,君权与相权的职权多有倾轧。相权盛则君权衰,易生权臣,君权盛则相权衰,乾刚独断。

    从先秦到明清,君权不断加强集中,明朝时朱元璋以胡惟庸案大兴诛连,滥杀功臣,并以此为由废除了丞相制度。春秋战国的国相,西汉的丞相,隋唐的三省首脑、两宋的仆射执政,元明的丞相,两千年的丞相制度就此结束。

    清朝压根就就没有宰相一职,殿阁大学士勉强算形式上的宰相。

    史书记载的相自齐景公立崔杼始,某种程度上崔杼这个被夫目前犯的苦主也算的上“古今第一相”。

    嗯,顺序上的。

    晏婴接的是“千古第二相”庆封的班,称呼他“千古第三相”夏谕觉得合情合理。

    少年正思量间,却有温软袭来,唇瓣被堵的严严实实,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美人双眼微眯,睫毛轻轻颤动,略施粉黛的脸上写不尽的是风情。

    唉~这女人每次都是这样性急,他只是来吃个午饭而已,下午还要去拜访晏子呢。

    心中叹了口气,夏谕反手把美人压在身下,闭上双眼(此处省略78个字,被河蟹了,审核了五次作者也没办法,我太难了(    )。)

    有经验了,他还是喜欢主动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丽人早已不能自已,夏谕忽的直起身,一切戛然而止。云雅眼神朦胧的望向少年,秋水盈盈的眸子暗含幽怨,修长玉腿仍紧紧盘在少年的腰上。

    夏谕似是看不见美人快要溢出的情欲,温柔的捏了捏滑腻的脸蛋,叹了句“可惜。”

    随后,起身离去。

    一副点火就走,冷(你)酷(猜)无情的做派。

    只留丽人独自一人呆愣在原地,云雅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心中却猛地涌上一股凉意。

    未几,云雅展颜一笑:“可恶的孺子,终有一日奴家要你跪下求我。”

    丽人还想再说两句俏皮话埋怨一下某人,面色却又苦下去:“可是我舍不得啊~谁叫你这般合奴家心意的。”

    见色起意啊。

    屋外之人见夏谕离去,几个寺人入内四散,想要打扫一番,可这却碍了美人的眼。

    “滚下去!”

    “是。”

    ……

    出了“精零旅社”,夏谕一路飞驰回家,沐浴、调戏、更衣、配剑、逗猪、备礼一气呵成。

    驾车过街,骏马武士、少年意气,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要不是已经完成了白玉簪成就,夏瑜高低要再来一次“掷果盈车”,以临淄这人流量,太兽意锐了。

    事先已派人下了拜帖,了解了了路线,没多久就到了晏子的“府邸”。

    下了马车,少年悬剑在前,武士抱羊在后,一副贵族子弟做派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这就是晏子家?

    居然连院门都没有…

    小院破旧却干净整洁,居在闹市,四周尘土飞扬,往来商家叫卖不绝。

    勉强算闹中取静。

    尽管事先已经做过心理准备,真见了这居住环境,夏谕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堂堂齐国国相,天下有名的贤者,如此不慕荣华,不是德行高尚就是另有所图,他觉得晏子应该是前者。

    感慨完,夏谕牵过羊羔,长身而入 ,见院内只有一老妪在做扫洒之事。

    这是晏子的…妻子?

    见少年牵羊而入,老妪仔细端详了一会,明白这就是今天来访的客人,笑着开口道:“客人稍等,平仲他在屋内观书,稍后便至。”

    “有劳。”少年微微躬身,徐行一礼。

    老妪交代完,放下手中的物事,不急不慢的走入了屋内,不多时,就领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出现在少年面前。

    老者身材短小,不足六尺(主流说法晏子身高不到一米四),相貌平平,皮肤粗糙,穿着一身麻布衣裳,其貌不扬却自有一番谦和的气质。

    夏谕用探查之眼一看:

    姓名:晏婴

    年龄:55

    颜值:31

    好感度:62(+装备增益)

    还不错,开挂就是爽。

    你说要是有一天孔子见了晏子…画面太美,认贼作父和天下无贼比身高既视感。

    既确定见了正主,夏谕递了礼物,躬身一揖礼:“小子孟阅,久闻晏子贤名,今日特来拜见。”

    “不必多礼,请进。”晏子还了一礼,侧开身子领着少年进入屋内。

    两人落座,老妪端了茶水上来,得益于孟老宗主“发明”的炒茶方法,在临淄士族相访以茶水待客几成定制。

    晏子抿了一口茶水,感叹道:“这炒茶之法老夫很喜欢,令尊真是个妙人,可惜远在曲阜不得相见。”

    “家父对晏子也是仰慕已久,昔日晏相为使访楚故事孟氏何人不知?这都是父亲敬重晏子的缘故。孟阅不才,此次使齐,愿效仿晏子,不使国家见辱于外国,与齐国罢兵休战!”夏谕面色坚定,声音略有些“激动”的说道,似是对自己很自信。

    闻言,晏子并没有笑少年的狂妄,只是神色淡淡道:“当今君上不是昏王熊围(楚灵王,平王之父),朝堂群臣也不是斗成然、阳丐之流。”

    夏谕放下手中的茶盅,直视晏子试探道:“有志者,事竟成。蒙君上信重,不已阅年幼,以国事托付,阅自当竭力劝齐侯罢兵止戈。况且此次齐鲁交战过于仓促,两国皆无准备,其间疑点重重,并非没有机会。”

    一番话半真半假,他想试试能不能从晏子的手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晏子倒也坦荡,直言不讳:“你倒是有些见识,这场战事于齐国实无必要,为两家私计而兴师动众,徒耗钱粮,与国无益。”

    “既如此,为两国计,还请晏子助我。”

    “可。”

    “晏子且听……什么?”夏谕话还没说完,猛得一怔,惊疑不定道。这就同意了?他和晏子这才第一次见面啊。

    晏子凝眸看向身旁如清风朗月般的少年,苍老脸容上挤出微笑:“怎么?很惊讶。”

    夏谕点了点头,道:“有点,还请晏子指点一二。”

    “田氏怠战,国、高缄默,欲止兵戈,首在君上。后日国君召你入朝,你若能说动君上,老夫可帮衬一二,助你促成此事。”

    夏谕大喜过望,起身一大礼,态度恭敬:“多谢晏子提点,阅不胜感激涕零。”

    “坐下!听闻你师孔子学礼,老夫不知你礼乐学的如何,这少年灵动之气反倒是快学没了。孔丘真愚人也!”

    “…晏子言重了,夫子所重之礼还是有益于国家的。”夏谕有些不自然的说到。

    晏子本就面有不悦,见少年维护“愚人”,更生气了,大谈“周礼”的繁琐无用:“自大贤之灭,周室之卑也,威仪加多,而民行滋薄,声乐繁充,而世德滋衰……”

    晏子彻底打开了话架子,将孔子的主张批了个一无是处,眼看就要开始对孔子进行人身攻击了,少年忍不住辩解道:“夫子主张复古尊礼,是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诸侯相争,杀伐无数,是故欲以礼约束世人,息兵戈,再开太平。”

    “可笑,人心岂是礼法可以约束的?要是严守周礼有用,天子何故奔波于晋洛,使两王并立?”晏子老脸面露不屑,语气嘲讽道。

    闻声,少年不再言语。

    晏子的话夏谕其实早就明白,周礼早已经不适合当今世道了。不只是周礼,除了血红的锤子与镰刀,这世间哪有万世不移之法。可在距后世两千多年前的今朝,连大一统都是奢望……

    想的太多了。

    “你倒是个好弟子,这次来就只是为了和老夫论一论孔丘?未免太过无趣。”晏子见少年不言语,语气稍缓。

    思虑再三,夏谕缓缓说到:“武王之时,诸夏之地不过大河内外,夷狄杂居其间,侵扰不断。武王大封诸侯,开拓诸夏,先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方有尺寸之地,何其难也。”

    “及周公辅政,制定礼乐,使上下有序。礼乐祭祀、嫡嗣继承、诸侯分封,井田之法皆有礼可依。于是天下俨然,华夏兴盛。”

    “数百年之间,夷狄蛮羌皆俯首,邦周治下,北逾燕山,南过大江,西有秦陇,东濒大海,诸夏之广阔,自炎黄始,未有如此盛国也。央央万里之邦周,可耕之地何其多?井田之制必崩矣!国家之重,莫过于农桑,田地既崩,人心之序、礼乐之制岂能幸存……”

    少年越说越兴奋,声音激动:“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自平王东迁始,臣弑君者三十余,诸夏亡国者数十,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天下名位之分早已崩析…… 再者国之不国,君道乖张,天子之地狭……又漠视列国互伐,致使大国几不可制……”(编不下去了)

    说到最后,少年默然片刻,似是安然,又似遗憾,声音幽幽:“是故邦周之衰,礼乐之败,自武王分封,周公制礼之时早已成势,不可逆也。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孔子固若此。”

    一番话说完,夏谕口干舌燥,拿起茶盅牛饮,茶水过口入喉,嗓子舒服多了。他其实还有些话没说,怕吓着这位老人家。

    再看晏子,这位知天命的老人已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一个年过十二的少年能发出的见解?

    他试着去反驳,却一时不知该从何处开始。细想之下,再结合自己二三十年来的为政经验,这位齐国国相不禁有些骇然。

    好像…说的有道理?

    可是…若姬周天命已衰,那齐国再称霸诸侯又能如何?

    想到这,晏子语气沉闷,疑惑道:“礼乐崩坏,诸侯消亡真的是武王、周公之过吗?”

    晏子的反应,并不奇怪。古人中的精英、天才很多,但教育的不完善,使得在某些方面略有缺失。

    很多东西在后世发达的信息和学科系统教育之下并不为奇。某些键盘侠谈古论今,妄言时政,有时候还真有一点点道理。

    作为后世人相较于大多数古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对历史事件能从多方面进行系统、科学的分析。

    夏谕笑着解释:“五百年前之古人何罪于今朝?殷纣亡国难道还是成汤建商之过吗?不过天理循环罢了。昔日邦周因分封、周礼而兴盛,如今亦困于此。就如晋文公依靠外姓贤臣称霸天下,现在的晋君主被六卿架空也是这个道理。”

    “晏老?你怎么了?”见晏子不说话,少年问道。

    晏子咧嘴一笑,配合那张丑脸,这副尊容让人不敢恭维:“孟氏嫡长乃是你兄孟何忌,鲁国严守周礼加之被鲁公不容,你大抵无缘于孟氏传承的卿位,最多只能做个长大夫。(大夫等级:长、上、中、下)既如此,你可愿意出仕齐国?老夫保你为下任齐相!”

    这大饼画的够大!可我夏某人连孟氏宗主都懒得当,还去当齐相。再说齐相不好当,没背景势力的齐相更不好当。晏氏世为大夫,晏子这个齐相施政都处处掣肘,他一个外来人又能如何?

    晏老刚答应助他促成和谈,他要是直接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夏谕一时想到了许多,看着对面的老者,打了个太极,缓缓道:“多谢晏老厚爱,只是阅年纪尚幼,于国事所知寥寥。当先学习为官治国之道,补足短缺。”

    晏子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目光幽幽,对于夏谕的托辞,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现在勉强算是半个忘年交,逼迫太甚,终究不美。

    “那好,来日若阅小子你有出仕的想法,尽可来齐国。只要老夫还在,必不相负!”晏子沉吟了片刻,声音真诚的说道。

    夏谕起身走到晏子身前,双眼“含泪”,躬身一拜,声音中带着哭腔:“阅不过一愚人,晏老何以至此……”

    晏子赶忙上前将少年扶起,面色复杂。

    面对少年的“真情流露”,晏子这位政治老油条一时感慨莫名。

    多好的孩子啊,天资如此之高,再让他教导些时日,必是国家栋梁之材,可惜他不姓晏。

    俩人再次落座,开始谈天谈地,晏子提出“民本”、“重民”的主张,夏谕就来一句“民为水,君为舟”;晏子又说“废肉刑,减税赋”,夏谕又补了两句“以工代刑,藏富于民”;晏子怒斥厚葬、人殉之风,夏谕也跟着骂“靡费钱粮,古之恶政”;谈到兴头上,晏子直接“背叛阶级”批判世卿世禄制度,夏谕马上提出“科举六艺,甲丁评级”……额这个没提,背叛阶级与全世界为敌是两码事,他孟某人还没活够呢,少年只能表示“晏老说的对”。

    晏子也是感慨万分,少年的为政主张与他惊人的相似,加之天资聪慧每每能有金石之言。

    真喜得一忘年交!

    到了午食的时候,晏子吩咐妻子买来酒菜,两人饮酒作乐。喝的迷糊了,两人你一句“阅弟”,我一句“晏兄”的对饮,看的老妪直翻白眼。

    晏子惜无宴饮之乐,夏谕立即击节而歌,晏子顶着一副老骨头起身执剑而舞,一禀齐剑舞得飞快,放在军队里也是顶尖的技击之士。

    晏老一把年纪都如此卖力,夏谕也不好再藏拙。从老妪那借来晏圉(晏子的儿子)珍藏的七弦琴,指尖轻拨,一曲《沧海一声笑》激荡而出。

    琴音上下起伏,曲音流快,闹市间不少回家的行人停下脚步,驻足欣赏雅乐。离得近的国人听的如痴如醉,他们平日很难听到礼乐,也辨不出这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好听。

    晏子稍歇,再次饮下一爵酒,起身闻曲而动,舞剑舞的更加卖力。

    少年迷蒙之间,也不知弹错了多少曲调。

    沧海一声笑,知己千杯少。

    一老一少将两大坛齐酒喝了个干净。

    晏子是年纪大了,夏谕是年纪太小,即便齐酒度数低两人也都喝蒙了,皆是迷迷糊糊的睡下。

    ……………………………………………

    晏子对孔子的看法:

    鲁昭公二十年(公元前522年),这一年,齐景公与晏婴来出访鲁国时召见孔子,与他讨论秦穆公称霸的问题,孔子由此结识了齐景公和晏子,估计也就是这时晏子了解了孔子的主张。

    鲁昭公25年(公元前517),鲁国发生内乱(前面说过的斗坤之难),孔子来到了齐国。

    齐景公问政孔子,觉得孔子有才干,想重用孔子。

    晏婴进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轨法;倨傲自顺,不可以为下;崇丧遂哀,破产厚葬,不可以为俗;游说乞贷,不可以为国。自大贤之息,周室既衰,礼乐缺有间。今孔子盛容饰,繁登降之礼,趋详之节,累世不能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君欲用之以移齐俗,非所以先细民也。”

    晏子这段话的意思是:

    儒者能说会道,法律约束不了他们。他们自以为是,不甘心屈居人下。他们为了把丧事办的隆重,不惜倾家荡产,齐国可不能形成这种风气。他们四处游说,乞求当官,不能用他们来治理国家。还有,自从那些所谓的儒家圣贤出来以后,周王室就随之衰微,礼崩乐坏已经很久了。现在孔子讲的这些繁文缛节,就是几代人也学不完,毕生也搞不清楚。您如果想用这套东西来改变齐国的风俗,恐怕达不到治国安民的目的。

    听了晏子的话后,齐景公动摇了,很快打消了重用孔子的念头,孔子在齐国郁郁不得志,不久就返回了鲁国。

    晏子的妻子查阅信息只有“内子”,比主角老妈还离谱,老妪就老妪了。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