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师尊(徒弟黑化度:80%)
夜棘是攻击性修士,主修鞭术,荷訾簟则是刺杀类修士,常被用来执行侦察情报类的任务。
他二人若好好配合,横扫帝道以下高手简直是小菜一碟,除非这个荷訾簟隐藏了自己的真实修为。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荷訾簟化为女身的时候,单看容颜属实单纯无害,敌人有侥幸心理也是正常的。
陆遥往转过身,淡淡扫了二人一眼,云惘都替夜,秋二人担心,虽说哥哥不是那种惩处下属心狠手辣的人,他还是有点不安。
“人手还剩下多少?”陆遥往问道。
云惘觉得哥哥现在现在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语调平静,难以忽视其背后的怒火。
“回尊主,还剩下五十多人。”秋妆回复道。
“嗯。这几天静观其变,听指示行动。”
陆遥往说罢,转头又看了一眼医馆那边。
夜棘闻言,听懂了陆遥往的弦外之音。
陆遥往的意思是让他们这几天看好荷訾簟,不要再让他跑掉了。
他侧过头去看秋妆,果不其然,秋妆也是一副了然的神情。他们跟了尊主这么多年了,尊主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其中的深意。
刚才秋妆是先看了看陆遥往,发现他今天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才敢迎上去的。毕竟他们可不敢专捡尊主发怒的时候,撞在枪口上。
“好了,下去吧。”
陆遥往挥挥手,对夜棘秋妆二人道。
二人行了一个礼,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云惘恐怕哥哥把许景随折磨死了,要是许景随死了,就真的没人能掣肘哥哥了。
究竟要不要劝呢?
云惘纠结不已,想了想,还是劝说道:“哥,你别对许仙尊嫂子生气。说不定、说不定这只是个误会呢?”
陆遥往没有看他,背对着他说:“无妨,你回去吧。”
许景随看着手里的锦囊:“这是用来针灸吗?”
荷訾簟莞尔:“里面是银针和琴谱。”
说到琴谱的时候,荷訾簟深深的看了许景随一眼。
“这琴谱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弹琴。”许景随没有着急打开看,而是问道。
“师尊,这对你有用的。”荷訾簟没有解释,而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许景随沉吟,还是将锦囊收了起来。荷訾簟这个人,本身就是危险分子,让许景随不得不防备他。
“有没有涂在后庭的药膏?”以防万一,许景随又问了一句。
空气,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医馆、包括医馆周围的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夏夜里,只能听见蝉连续不断的叫声。
过了良久。
荷訾簟才幽幽的说:“师尊,你身体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懂节欲啊?”
许景随:“不是我,是我徒弟,他”
他话没说完,荷訾簟就打断了他,眼神像照妖镜一样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遍:“不用解释,我修医道。”
言下之意:你不用说,我懂。
许景随:该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说清楚。
时间不早了,许景随就要告辞,临行时,荷訾簟又劝他:“师尊,可不可以不去三界冢?”
如果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去三界冢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观察许景随的表情,见许景随去意已定,不跟他多说,离开得也非常坚决。
荷訾簟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许景随没有注意到。
是夜。
许景随回去时,约摸快到子时了。
天是墨掀翻了一样的黑,许景随动用灵力,在指尖凝成了星星焰火。
这招是许景随自己想出来的,是剑术“离为火”的附庸仙术。
更高层的仙术,还需等他宗道高阶的时候才能使用。
他指尖的火光越来越大,照亮了他前方五步左右的路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一路走得很不安稳,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他,这种被偷窥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快到客栈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一直注视他的视线才消失。他快步上楼,看到陆遥往,他才安心。
也许是因为陆遥往现在是帝道初阶修为,所以他看到陆遥往才会莫名安心吧!许景随给自己的安全感强行找了一个理由。
房间的门,无声的开了一个小缝。
许景随无声无息的走进去,把门轻轻带上。
屋里很安静,真的很静。
那种不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许景随知道陆遥往就躺在床上。
漆黑一片,许景随快步走到床边,把外衣脱下来搭在床尾,上了床。
一阵风吹进屋内,与此同时,刚躺在床上的许景随腰身一紧,是陆遥往的手臂,金箍一样箍住他的腰。
对方的力道很大,许景随动了一下,引来陆遥往抱得越来越紧。
许景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弃了挣扎,有些无奈的说:“遥往,别闹。”
陆遥往抱贴着许景随,贴得很近。
他将头轻轻靠在许景随肩膀上,强忍住心底的暴虐,对许景随说:“师尊,你刚刚去哪了?”
去哪了
许景随不准备隐瞒,实话实说道:“去医馆了。”
“然后呢?”黑暗之中,陆遥往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透着含而不发的怒气。
许景随却感觉不到,他详细的说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当然,也包括他在医馆遇到左右护法和买药膏的事情,对于陆遥往,他很少有隐瞒。
期间,陆遥往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姿势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许景随讲完这些事,还不忘评价一句:“唉,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变化无常。”
为什么左右护法会跟他们一样,同时出现在这里,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