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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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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王府。

    应逐星出府一直未归,现在已经很晚了,今日又是拾桑节,人又多,麟王妃担心应逐星会不会出什么事,刚想派人去寻,应逐星就回来了。

    “姑母,我回来了。”

    应逐星朝麟王妃欢快的走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姑母都担心死了,正准备派人去寻你呢。”

    “今日遇到了一人所以玩得一时忘了时辰,害姑母担心了,是星儿的不是。”

    “你啊,回来就好,姑母怎舍得怪你。”

    这麟王妃只两个儿子并没有女儿,所以一直把应逐星当亲女儿般疼。

    应逐星挽上麟王妃的手,撒娇似的说道:“我就知道姑母最疼星儿了。”

    “对了,你刚刚说遇到了一个人,是谁啊?”麟王妃问。

    “是云将军。”说到云明屿,应逐星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还说呢,何人能让你玩得忘了时辰,原来是他啊。”

    “只是”应逐星原本挂笑的脸上又布上愁容。

    “怎么了?”麟王妃关心的问。

    “今日我见到他身边那女使了,未免太漂亮了些,而且我看他对那女使也挺好的,原我也觉得只是个通房丫鬟没什么的,今日一见,我却不想那样的人留在他身边。”

    麟王妃松了口气,当是什么事呢,“只是个丫鬟罢了,你若不喜欢,大不了等你嫁给云明屿后,让殿下命他把人打发了便是。”

    麟王妃这样说,应逐星才又露出了笑脸。

    现在倒变麟王妃苦恼了,“那女使倒是小事,是你姑父”

    “姑父怎么了?”

    麟王妃犹豫片刻还是说了,“你姑父不让你和云明屿走得太近,莫说嫁与他了。”

    应逐星又恼又不解,“为什么?这云将军有什么不好的,姑父不也很赏识他吗。”

    这话麟王妃也问过,可麟王并没有给她说原由,麟王觉得她一介妇人,和她说了也不懂,只叫她听他的便是。

    麟王妃摇头,“这我也不知,你姑父并未和我说为何,只让我叫你别与他走得太近,你姑父那人你也知道,你若不听他的,他定会叫人把你送回华县去。”

    应逐星一听要把她送回华县立马怂了,这麟王妃的母家并非什么勋贵人家,只算得书香清流门第,出了几个读书人,并没有什么权势,若不是麟王出生不好又不受宠,还被派来了这偏远的沧州,不然以麟王妃的门第,怎可能嫁得了王爷。

    这应逐星在麟王府已经过惯了锦衣玉食,有权有势的日子,她怎会想回到华县应家,去过那普通人的日子。

    “姑母,既然姑父不愿我与那云将军多亲近,那我暂时不见他便是了,不会让姑父操心的。”

    听应逐星这样说,麟王妃欣慰的笑了,“我们星儿就是懂事,不过你放心,姑母会再帮你劝劝你姑父的。”

    “谢谢姑母。”

    其实麟王妃也是存了私心的,若应逐星真能嫁给云明屿,那他们应家,一个王妃,一个二品将军夫人,那该是何等的荣耀,而且王爷也能有自己的势力人脉,不会像如今这般孤立无援。

    -

    徐织宁扶着云明屿一刻不停的走,那插入云明屿胸膛的剑在刚刚打斗之时已被云明屿拔出,那伤口不断往外渗着血,徐织宁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按在云明屿的伤口上,想让血不要流这么快,可如今那披风都快要被血渗透了,云明屿的脚步也越来越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徐织宁知道,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得找个地方帮他处理伤口,而且他们也走出好远了,她钻进了密林,现在天还没亮,偌大个林子,想找到他们也并非易事,况且中了那催泪弹,眼睛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正当徐织宁停下脚步环看四周,准备找个落脚点时,隐约在前方发现木屋的一角。

    徐织宁大喜,她看向半边身子架在自己身上的云明屿,“将军,前面有人家,你再坚持一下。”

    云明屿额上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无力地点了点头。

    徐织宁继续扶着他往木屋的方向走去。

    只是很小的一间木屋,大概是猎户进山打猎时休息的地方,糟糕的是木屋的门锁着,他们进不去。

    徐织宁想,这种木屋应该会在屋外放着备用钥匙的,毕竟猎户打猎追赶猎物,身上戴的钥匙很容易弄丢。

    徐织宁按一般藏钥匙的经验往门头摸了摸,果然有。

    她高兴的把钥匙往云明屿眼前晃了晃,云明屿也微扯了扯嘴角。

    打开门,把云明屿扶到床上躺下,刚躺好,云明屿就昏了过去,他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到的这儿,如今到了,他便再撑不下去。

    “云明屿,云明屿。”徐织宁叫了他两声,丝毫没反应。

    她找来剪刀,把云明屿的上衣剪了,那伤口还在流着血,这伤口太深了,若不缝合,血很难止住,但很明显,这里不具备缝合的条件,可若不缝合,他必会失血过多而亡。

    徐织宁没再犹豫,只能放手一试了。

    还好这屋子虽小东西却全。

    徐织宁找来缝补衣服的针线,先用湿的毛巾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净,然后用针把伤口缝上,哪怕是在昏迷中,云明屿也疼得直皱眉,徐织宁额上也冒了汗。

    缝好后,徐织宁找来止血的草药,敷在了伤口上,又用布条把敷药的地方缠起来。

    好在猎户打猎受伤在所难免,所以这屋里备了好多治外伤的草药和干净的布条。

    徐织宁生火烧了热水,帮云明屿擦了擦脸和手,帮他把被子盖上。

    又找了些对症的草药用药罐煎了,喂云明屿喝下去,虽然喂三勺他只能喝下半勺,可终归是喝了些。

    全部忙活好天已经大亮了,徐织宁又累又饿,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

    云明屿醒来,一转头就看到了徐织宁那粉白的侧脸。

    他刚抬手,熟睡的人就像发现一般,睁开了眼。

    徐织宁完全没注意到那只举在半空的手,只欣喜道:“将军你醒了!”

    云明屿慢慢把手放下,“是,我睡了多久了?”

    徐织宁转头看了看屋外,天已经快黑了,“睡了一天了。”

    云明屿欲起来,徐织宁发现了他的举动忙制止,“将军,你现在受着伤,还是躺着吧。”

    “没事,我已经感觉好多了,我想坐起来。”

    徐织宁刚准备扶他坐起来忽然想起他现在没穿上衣,“等一下,”说完徐织宁就跑到旁边的矮柜里拿了件猎户的衣裳递给云明屿,“你先把衣服穿上。”

    云明屿接过,徐织宁转过了身,她不打算帮云明穿,虽然平日都是她伺候他更衣,可那都是隔着里衣的,之前的帮他处理伤口那是不得已,如今他好了,光着上身她实在没理由再看。

    “好了。”

    徐织宁这才转过了身,此时的云明屿已经穿上了衣服身子靠在墙上。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完徐织宁就转身往前方的灶台走去。

    这屋子一边是床,中间放着桌椅,另一边就是灶台。

    徐织宁找到了些小米还有面粉,以及一些腌制挂干的腊肉。

    徐织宁把腊肉先用水煮一煮,然后再砌成丁,放入小米粥中一起煮,和了面,蒸了馒头。

    云明屿就这么侧头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徐织宁,他现在没资格去想这些情爱之事,可他知道,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动摇。

    徐织宁端了粥过来,云明屿本想接过自己喝的,哪知徐织宁压根没打算给他,就这么端着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举着勺子递到了云明屿嘴边。

    这是,要喂他?云明屿自然乐意接受,张了嘴。

    一勺又一勺,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云明屿发现,她竟然煮个粥都能煮得这般好吃。

    吃好饭,徐织宁又把碗筷收拾了,天又黑了下来。

    徐织宁看了看屋内,没有第二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算了,她就爬桌子上睡一晚吧,可被子也只有一床,现在已经是深秋,又在山里,夜里肯定冷。

    徐织宁又来到矮柜前,想找找看有没有厚实点的衣裳找一件盖。

    可柜子里也只有两三件秋衣,并没有什么厚实的衣物。

    “你找什么?”云明屿问。

    “哦,我找件衣服盖着睡觉。”

    “你这是打算睡哪?”他又问。

    徐织宁指了指一旁的木桌,“我爬桌上睡。”

    云明屿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让你一个姑娘家爬桌上睡,合适吗?”

    “那你不是受伤了嘛,我总不能让一个伤患睡桌上吧。”

    “一起过来睡吧,你放心,就是睡觉,我什么也不会做,再说我现在受着伤便是我有什么越举的动作,你都能轻易把我踢下床,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夜里冷,你若真这样睡一晚,第二天肯定要受风寒,这里药物短缺,便是风寒也不容小觑。”

    云明屿说的的确不错,如今他受着伤,若她再病了那就遭了。

    徐织宁起了身,往床那边走去。

    到床边时,徐织宁都是一直低着头的,她的脸已经微微泛起了红。

    云明屿曲起了腿让她,“你睡里面吧,不然我怕你掉下去。”

    的确,这床并不大,里面和床头那面是靠墙的,若徐织宁睡外面,她怕是真会睡着睡着就掉下去。

    可徐织宁还是有些担心,“那你呢?你受着伤,万一掉下去”

    云明屿一笑,“放心吧,我睡觉很警觉,不会掉的。”

    徐织宁这才脱了鞋,爬上了床。

    徐织宁紧挨着墙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拉上被子盖上。

    云明屿也躺了下来,两人同床同盖一张被子,虽碰不到彼此,可还是觉得无比尴尬,徐织宁脸红得不行。

    “把蜡烛吹了吧,”徐织宁淡淡的开口。

    没光亮应该能缓解些尴尬。

    云明屿侧头,吹灭了一旁的蜡烛。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徐织宁一直紧崩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些。

    良久的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

    “将军,你睡了吗?”黑暗中,徐织宁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没。”

    “谢谢你救了我,你完全可以撇下我的,你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受伤,我只是一个小丫鬟,你却舍命救我。”

    “我还要你帮我制火器呢,怎么可能丢下你。而且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你也是受我牵连,我更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我知道,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不管因为什么,起码他没在危难关头为自保弃了她,他都担得起自己一句谢谢。

    渐渐的睡意袭来,徐织宁不知不觉睡着了。

    山里的夜是冷的,徐织宁便寻着热源的方向靠了过去,真暖和啊,又靠近了些。

    然后手脚并用抱住了那热源,终于不冷了。

    云明屿睡觉十分警觉,徐织宁才靠过来时他就醒了,只是没想到她能这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还好没碰到伤口。

    她的身子比想象中还要软,云明屿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若说美人在怀还能坐怀不乱那都是骗人的。

    他闭了闭眼,终究收起了胡乱的心思,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睁眼,徐织宁就感觉不对劲,她微微抬起头,只看到云明屿略微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还好云明屿还没醒,不然这情况自己怎么解释?可她真不是故意的。

    徐织宁轻手轻脚慢慢起了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不知道的是,她才下了床身后的人就睁开了眼,嘴角还挂着笑。

    徐织宁本是打算今日一早离开此处的,怕那些人再找来,可云明屿说他们不能走,此处是密林,若他们迷路了就麻烦了,他身上还有伤,若一天之内走不出密林,在林子里过夜是非常危险的,猛兽太多。

    他们只能在此等待援兵,将军府的人发现他没回去必会派人出来寻的,至于那伙黑衣人,他们眼睛一时半会好不了,等他们眼睛好利索了,天也快亮了,天亮了他们必不敢再追,因为他们知道将军府一定会派人来找的。

    所以,此时在这屋内等待援军才是最稳妥的,而且,若能等来这屋的主人,他们身上有银子,必能请那猎户带他们出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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