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决裂
夏柠认为事有蹊跷，她和江宁成的计划没有泄露，但是程灏却精准找到他们谈判的地点，还知道他们都在现场，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
江宁成仔细回想这中间的差错，陈铭东是不可能将这些信息透露给程灏。
夏柠试探性地问江宁成：“会不会是秦言？”
江宁成若有所思地看向远方，眉头紧皱，沉默良久。
夏柠读懂了江宁成的一切表情，他在犹豫，或者说，他在怀疑，但不能确定。
夏柠默默走到江宁成身边，蹲在他的前面，双手捧起他的脸：“宁成，这件事交给我，可以吗？”
江宁成的呼吸越来越中国，身体也在不自主的颤抖，夏柠站起身，把江宁成紧紧抱在怀中，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夏柠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什么语言安慰他，只能这样默默地陪伴。
夏柠在第二天特地约见了陈铭东，问他有没有发现近期谁有可疑的迹象。
陈铭东回忆再三：“最近，秦助理倒是经常过来，不过，工作对接一向都是他。”
夏柠听后，到保安科查看了近段时间陈铭东办公室的监控，果然看到秦言多次鬼鬼祟祟出入陈铭东办公室。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江宁成说，但这毕竟是他的人。
夏柠将监控录像存到手机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交给江宁成，毕竟所有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面对。
江宁成看完手机中的录像，一言不发，只是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这个视频。他一遍又一遍确认秦言的行为，一遍又一遍欺骗自己，这不是秦言。
江宁成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夏柠接起电话：“秦言，有什么事吗？”
秦言在电话那头缓缓出声：“到别墅来，我在那等你们。”
江宁成和夏柠驱车来到别墅，秦言正坐在别墅的花园中喝茶，看见他们的到来：“你们来了，坐吧。”
江宁成冷漠地问秦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程灏？”
秦言摇摇头：“我如果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江宁成闭上眼睛，“我会，我会相信你”说完睁开眼“我们是那么多年并肩作战的兄弟，我为什么不信你。”
秦言大笑出声：“江宁成，我承认是我做的，是我出卖你，上次是叶浅，这次是程灏。”
江宁成听到这个答案时，没有表现出震惊，而是意料之外的平静，神色叶一点一点彻底黯淡：“为什么？”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震碎人心。
秦言破罐破摔般地靠在座椅上：“为什么？因为我爱叶浅，我知道这个理由于你很可笑，可这是我最真实的理由。”
夏柠听到这个理由却很意外，急急追问道：“你爱叶浅？”
秦言笑了笑：“对，我爱她，我爱了她十年，大学时便一见钟情。我知道，她的心里没有我，她爱的是江宁成。”
江宁成依旧表情淡漠：“我猜到了，我也知道你一直爱她。”
秦言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云：“她就像在云端的天使，可望不可即，而你，江宁成，折断天使的翅膀，现在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
秦言的话让夏柠明白了什么，她转头问江宁成：“什么意思？”
江宁成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秦言：“你明明知道有监控，为什么还去做？”
秦言低头苦笑：“因为，我不想背叛你，不忍心让叶浅输，我又不愿意看你一败涂地。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江宁成不知道应该和秦言再说什么，他拉起夏柠便要离开。
秦言急忙站起来：“你要小心，程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江宁成闭上双眼，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秦言，我们还是兄弟，你走吧，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
江宁成没有停留，牵起夏柠便离开别墅。
夏柠回头看了一眼秦言，他在江宁成说完这句话后，跪倒在地，一个大男人的哭声听起来总是更加悲戚。
夏柠驱车带江宁成来到海边，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安静地坐在海边，一直到夕阳彻底落山，晚霞结束于天水相交之处。
夜晚的海边总是黑沉沉，看不见一点光亮。
良久，江宁成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他了。叶浅出现的时候，我就猜到。我早就让在国外的朋友帮我查过，叶浅回国前见过秦言。我只是不忍心，也不愿意，现在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有责任。”
夏柠心疼地握住江宁成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被信任的人背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江宁成反手握住夏柠的手，笑容中满是无奈和难过：“我和秦言，回不去的。”
夏柠抬手把江宁成额前的碎发整理到一边，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江宁成的眉眼：“我知道，我都知道。”
江宁成缓缓靠近夏柠，闭上双眼，轻薄的嘴唇紧紧覆盖住夏柠的唇，海潮声逐渐淹没二人的呼吸。
江宁成的唇炽热而又温柔，夏柠仿佛置身在棉花糖做成的世界中，甜蜜而又轻柔。
一个吻轻轻地结束，夏柠靠在江宁成的肩头，海风的凉意吹得夏柠瑟缩在江宁成的肩头。
江宁成脱下西装，搭在夏柠身上，从背后将她环抱在怀里。
江宁成的胸膛很温暖，肩宽可以将瘦弱的夏柠紧紧围住，夏柠很想就这样一直和江宁成安静地生活在一起。
徐君轶的电话不适时地打来，江宁成听完电话后带着夏柠一路狂奔至医院。
电话中徐君轶没有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江宁成赶到医院的时候，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
徐君轶拿出江宁成母亲最新的检查报告：“宁成，数值在急转直下，新药物研究迫在眉睫。”
夏柠抓过徐君轶手中的报告，这个毒和自己体内的毒是相似的，她仔细看过数值，确定江宁成母亲的毒性更深，甚至更加霸道。
她抬眼看着徐君轶：“我知道了，我会再联系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