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听话的心跳
江宁成坐在靠椅上抽烟,这些年只要是和母亲相关,父亲都会暴走,江家子嗣众多,江淮言当年是继承人之战的胜利者。
但代价是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就是江宁成的母亲,还生下江宁成,这么多年不论江宁成工作有多出色,他都无法比过弟弟江宁遒,江淮言的慈爱和父爱都给了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江宁成小的时候也质问过,闹过,可都没用,因为江淮言真正爱的人是弟弟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妈妈,但是很可惜,弟弟的妈妈早逝,而自己的妈妈也中毒,这么多年他一直追查母亲为什么中毒,可始终没有头绪。
夏柠的信息把江宁成从回忆拉回现实,他打开手机:江先生,您母亲所需要的药物配方需要您提供。
江宁成没有回复,他感觉很累,很疲惫,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夏柠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等到江宁成的回复,她最终抱着手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夏柠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江宁成还是回复了,约定两人今天下午三天实验室见。
夏柠期待着再次见到江宁成,但昨夜的尴尬,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思来想去决定装傻,江宁成不提,她也不会主动。
夏柠走出房间门,正碰上要来敲门的王妈,王妈手里端着餐盘,上面是自己爱吃的小笼包和豆浆。
她笑道:“王妈,不用给我送早饭,我有事要出去。”
王妈还是端着餐盘,固执地挡住夏柠的去路,拿起一个小笼包塞到夏柠嘴中:“早饭一定要吃。”
夏柠嚼着嘴里的小笼包,味道和前世妈妈给自己做的一模一样,眼眶中泪水越积越多,瞬间滑落。
王妈伸出手擦了擦夏柠的眼泪:“小姐,不哭,喜欢吃,王妈妈天天给你做。”
夏柠声音温柔,一改往日在家中的孤傲,紧紧抱住眼前的王妈。
夏橙本想出门,打开门却看见夏柠抱着王妈,又悄悄退了回去,原来她们还有这层关系。她赶忙告诉白艳华,母女二人决定利用王妈,逼夏柠就范。
夏柠刚踏进至妍办公室,便看到桌子上的设计图,都是出自顾梦的设计,甚至每一张都是她亲手所画。
按照顾梦的江湖地位,只需要将设计理念下达,其他设计师进行设计,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夏柠选出几张是适合江宁成艺人的设计,吩咐曾晚心处理其他业务后,便自己驱车来到实验室。
上次在夏家记录下的症状和在房间中采取的样品,迟迟没有结果,她决定亲自检验。
夏柠刚下车便看到实验室的负责人蒋赫站在门口等她。
蒋赫远远看见夏柠的到来,低头行礼:“老大,好久不见。”
夏柠顺手将手里的包递给蒋赫:“你小子,这么上道吗?”
蒋赫咧着嘴:“那是,老大,你好久没实验室了,听说回了夏家,一切顺利吗?”
夏柠当年上山采药的时候,救了在山里乱跑被毒蛇咬伤的孤儿蒋赫,师傅看蒋赫可怜,便收留他。
蒋赫悟性极高,颇有天赋,师父后来去国外找师母,蒋赫无处可去,便被夏柠安排在实验室,负责研发和管理。
蒋赫已经是顶级的验毒师和制毒师,可是在夏家房间中搜集的全部物品,他都没有检验出有毒成分,这让夏柠十分不安,必须亲自验证。
夏柠换好工作服,在实验室中将每一个收集到的物件甚至是空气都没有放过,可不论自己怎么反复检验,都没有毒物的成分。
她只好拿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师傅发信息,请求师傅帮助。
夏柠离开实验室,瞥见躺在靠椅上睡着的蒋赫,她想起前世这个笨蛋还跟自己表白,一直帮江宁成找自己的下落,只是不知道自己堕楼后,蒋赫最终如何。
想及此处,夏柠摇了摇头,从办公室拿出一张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蒋赫身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实验室。
蒋赫在夏柠盖毛毯的时候便醒了,他转头看着夏柠背着光的背影,内心一紧,很可惜,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夏柠爱的始终不是自己。
他紧紧裹住夏柠的毛毯,试图将夏柠的气味留在脑中,可是大脑就像被提前设定了删除程序,总也记不住,只是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蒋赫都愿对夏柠以命相酬。
时间终于来到下午,江宁成依旧保持着守时的习惯,夏柠在实验室门口接到江宁成后,便带着他参观了整个实验室,甚至把实验室中的机密也告诉了他。
江宁成跟在夏柠的身后,满是欣赏,偌大的实验室,靠她一个女孩子独立支撑,参观实验室都需要穿着工作服,实验室又很大,不一会夏柠的两鬓便渗出汗水。
参观结束后,两人回到办公室,江宁成行动先于大脑,抽出纸递给夏柠,夏柠笑着接过他手里的纸,将脸上的汗一一擦去,只是太热了,纸屑留在了脸上。
夏柠将带来的设计图递给江宁成,江宁成看见夏柠脸上的纸屑,伸手轻轻拂去。细腻的皮肤让江宁成觉得触感极好,脑海中浮现昨夜的记忆,他连忙收手,将头转向一边,努力克制自己不听话的心跳。
夏柠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呼吸也在江宁成的触碰下逐渐急促,她感觉自己大脑缺氧,一片空白。
江宁成也被自己的下意识惊住,大脑飞速运转,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他故意轻轻咳嗽:“夏总,设计都很棒,麻烦夏总吩咐手工定制,下个月的红毯要用,另外这是我母亲所需药物的配方。”
夏柠接过配方,一眼便发现配方的玄机,当中缺了一味药:“江总,这配方是谁给你的?”
江宁成没有理解夏柠的意思:“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夏柠从江宁成的语气中发现,他对给他配方的人深信不疑,可是这个配方制出来的药,不是在救命,而是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