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女尊种田文里的小可怜 3
推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原本应该重伤躺在床上的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她靠在有些硬的床头,茫然的盯着颜黎和柳怀玉。
居然真的醒了。
颜黎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但下一秒就恢复了平静,接着走向了颜欢,嘴里还乖巧的唤着“妻主”。
颜欢看着一个清润朴素的大美人走向自己,嘴里还喊着什么奇怪的称呼,脑子瞬间就混乱了。
只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是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更要命的是,面对这个走向自己的美人,颜欢更不知道这是谁了。
还有,妻主这种称呼不是出现在女尊文里面吗?
那为什么叫自己妻主?
只有一个可能!
颜欢激动的看着大美人:“你、你……”
“妻主,怎么了?”颜黎看着动作神情有些怪异的颜欢,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这人又要想着法子来整自己了。
但是现在还有别人在,他并不希望自己被打的场景在柳怀玉面前上演。
“你是谁啊?”结结巴巴的颜欢终于问出来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这下子终于换颜黎和柳怀玉吃惊了。
但是颜黎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小声的对柳怀玉说:“请柳大夫看看我家妻主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还是说,这是颜欢想出来的最新的折磨自己的法子。
给自己一点希望,让他以为她失忆了可以忘掉之前的一切,可以变好,然后在自己真的相信她的时候,又恶劣的开始打骂自己,然后什么恶毒的话都说的出来。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
柳怀玉也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着这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如果真的失忆了,说不定对颜黎来说是一件好事呢。
只见颜黎走近颜欢身边,恭敬乖顺的跪在地上说:“妻主,我是您的夫郎。现在让柳大夫为你诊治一下吧。”
颜欢看见眼前的大美人猝不及防就跪下了吓了一大跳,就差自己拖着麻了的腿去扶了,连忙说:“快起来,你快起来!”
或许是颜欢的语气的确很着急,颜黎抬头眼中晦暗不明的看了颜欢一眼,然后真的起身站在一旁了。
颜欢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那个大美人跪下的时候,自己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就是别让他跪!
千万别让他跪!
一旁的柳怀玉也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个叫“颜欢”的女子真的会让她的夫郎跪在地上呢。
看着颜欢跟传闻描述中完全不一样,柳怀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觉得颜欢有可能真的失忆了。
他将药箱放在陈旧的桌子上,还算客气的对颜欢说:“麻烦伸出手来。”
颜欢乖乖照做。
这可是大夫哎。
自己得听大夫的话。
颜欢的脑子里只记得这一点了。
旁边的颜黎则是一直在默默的观察颜欢,在见到颜欢堪称难得的乖巧时,他眼中都出现了一抹怀疑:
难道颜欢不是装的,是真的失忆了?
柳怀玉很少给女子看诊,因此就连把脉的时候都不敢直视颜欢。
但是就在柳怀玉收回手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瞥了颜欢一眼:
女子半靠在床边,墨色的青色垂落散在白色的中衣上,严格的来说原身的相貌并不是很出众,但是颜欢接替之后,身上出现的懵懂迷茫又神秘的气质让人觉得这跟传闻中的那个“流氓”似乎不足以混为一谈。
颜欢看过来的时候,她眼中的澄澈都仿佛能一眼望到底。
难道失忆之后整个人也都变了吗?
行医多年的柳怀玉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诊断了。
在颜黎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柳怀玉缓慢又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妻主应该是真的失忆了。”
这绝对不是装能装出来的。
柳怀玉又看了一眼颜欢,正好和颜欢好奇的目光对上。
颜欢应该是在打量他们二人,但是目光并不像有的女子那样黏在他们身上,恶心又痴心妄想。
颜欢就是不带任何目的的,单纯的看他们二人。
柳怀玉又开了药方,让颜黎抓药给他妻主喝。
最后不知怎么的,柳怀玉连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有些慌乱。
怎么一直看着他们啊?
难道是自己着急出门有哪里不妥吗?
柳怀玉下意识的开始悄悄打量自己的衣着。
颜黎自然也将柳怀玉的态度转变看在眼里,他捏着那薄薄的几张药方,客气的对柳怀玉说:
“柳大夫多谢了,我送您出门吧。既然我妻主已经醒来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哦哦,好。”柳怀玉跟在颜黎身后出了门。
只不过他还是在想,这样的人真的会是传闻中描述的那样吗?
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甚至还伤害自己的夫郎?
不太像。
柳怀玉迟疑的给出自己的评价。
根据他看过的那么多人,颜欢可能是真的失忆了,不然藏不住眼底的卑劣和恶心的。
希望这样来说对颜黎算是一件好事吧。
颜黎将柳怀玉送上了马车,客气的又道谢了一遍:“多谢柳大夫,药费我会尽快筹到的。”
柳怀玉摆了摆手说“不急”。
他向来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只是处于同为男子的角度,他还是告诉了颜黎一句:“如果到时候有需要的可以来找我。”
他是想同眼前这个男子结交的。
颜黎垂着眼,看不清眼中到底是什么情绪,但是也回了一句:“多谢。”
这话有些模棱两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就在马车离开后,颜黎一个人返回那个“家”的时候,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嘲笑柳怀玉的天真。
恶人怎么会变好呢?
说不清是寒冬时的冷水,还是被河水泡的通红的手指,再亦或是颜欢将烫水丢在自己身上。
那个时候自己就明白了:
颜欢这种人渣不需要有任何的解释,就该直接去死。
那才是她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