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磨墨
落叶已经铺满了道路，极魔宫显得萧条了些许，但不少四季常青的苗木和灵药使得极魔宫依旧宛如春季。
踩在落叶铺就的道路上，叶片碎裂，发出簌簌的声音，让人心情舒畅。白辞慢悠悠地走在通往尊主殿的路上，心里有些许忐忑。
紫鸢跟自己说楚念辞不久后会闭关，让白辞隐隐有些期待，但在这之前的日子还是要熬一熬的，不知今日女魔头又唤自己过去干嘛。
不远处一棵巨大的青松宛如伟人矗立，宽大的树干恐怕数人难以环抱。树上会不会有松鼠之类的小兽？白辞不知道，他只知道，极魔宫内的一切事物都是登记在册的，大到每日进出的食物，小到一只昆虫。哪怕紫鸢栽种的一朵花，池塘里养的一条鱼都需要经过楚念辞的允许。
白辞不明白，楚念辞这么严格规定是为了什么。虽然极魔宫灵气极其充沛，长期生活于此的各种普通的花草树木，鱼虫鸟兽长期生活于此都会脱胎换骨，进阶为更高级的生命。
白辞只觉得极魔宫再多的花草树木也缺乏的生气，少了分灵动的感觉，或许那女魔头性格就是这样，她的世界不需要太多人，一个人拥有无上的武力就足以了吧。
尊主殿逐渐浮现在不远处，白辞内心愈发忐忑，每次见到这女魔头准没好事。
轻叩门扉，白辞直接推门而入了，轻车熟路地来到走廊最深处。白辞也不做什么礼节了，以那女魔头的实力，自己靠近她十万八千里外她就能知道了。
楚念辞端坐在桌案前，成堆的文书摞成了小山，把楚念辞淹没在了其中，让白辞只看见了她的身子。
“过来。”楚念辞淡淡道，依旧在忙眼前的工作，嘴角微微的勾起却暴露内心的几分欢喜。
“魔主大人，有什么指示吗？”白辞聚精会神地盯着楚念辞的眼睛，纯净如黑宝石一般，泛着琉璃的光泽，抛开楚念辞的身份和恶劣的性格，白辞不得不承认，楚念辞确实是极美的。更令白辞在乎的是楚念辞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这种眼睛的状态只在之前她跟自己道歉时才出现过。
“帮我磨墨，我事情太多处理不过来。”楚念辞没看白辞一眼，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小东西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还是说小家伙被我的倾世容颜迷住了？嘿嘿嘿。
“明白了，魔主大人。”白辞看着砚台里干涸的墨迹，皱了皱眉头，“魔主大人，我去岩松山上舀些清泉水来吧。”
磨墨用的水很有讲究，清澈便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楚念辞挑了挑秀眉：“不用，你去尊主殿后院，那里有一口灵泉，用那个。”
当白辞看到那口灵气四溢的清泉，不禁感叹道有钱人的世界难以想象，灵气化为实质，平静的水面不起一丝涟漪，清澈到一眼望见泉底铺着的不知名的彩色卵石，乍一看好像没有水一般。
带着灵泉返回，白辞生怕洒出一点，恐怕几滴这个泉水的价格也是普通人遥不可及的。
房间内，灵泉的清香和墨香四溢，楚念辞看似专心致志地处理着眼前的文书，实则余光中全是白辞。
“小东西研磨的姿势挺标准的，还蛮赏心悦目的嘛。”
上好的万年神松制出的墨条，在白辞娴熟的手法下化作砚台里均匀的墨汁。站如青松，姿态端庄，少年的恬静让楚念辞不想处理那些枯燥乏味的文书，静谧地望着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面部流畅的线条，没什么更能让楚念辞放松的了。
轻轻靠在椅背上，楚念辞问道：“我知道你师傅是喜欢书法的，她的字一经问世都会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想必你之前经常帮你师傅研墨吧。”
白辞犹豫了一会，他知道苏清雪是楚念辞的禁忌，至少自己之前做有关师尊的事情都没有好下场，更不用说当面提起师尊了。
没见白辞回答，楚念辞也是觉得有点悲哀，转过头看，白辞已经磨好了满满一砚台的墨了，傻站在那不知道干什么。
墨条尾部没有隔开与手接触的屏障，导致白辞的手指变得黑漆漆的，楚念辞看着白辞这副模样也是觉得好笑。
“小东西，过来。”楚念辞朝白辞招了招手，白辞也是听话地走到了楚念辞身边。
“手伸出来。”楚念辞的口吻不容置疑，不知道女魔头要做什么，沾满墨的手递过去总归不好，白辞刚打算用法术给手清洁一番，手就被楚念辞拽了过去。
白辞愣着不敢动作，只见楚念辞小心翼翼地唤来灵泉水，用纤细的修长的手指抚过白辞的手指，墨迹很快就被清洁去了。
白辞还是没缓过神来，女魔头又在打什么算盘？
清洁完白辞的手，楚念辞并没有松手，捏着白辞的小手把玩着。
“手倒是蛮嫩的，不像个男孩子。”楚念辞调笑着，让白辞脸庞略微发红，白辞的手也是能让那些手控疯狂的那种，修长有力，雪白如雪，薄薄的皮肤让青筋恰到好处得可视，少年柔若无骨的小手让楚念辞舍不得放开。
白辞刚想抽出来，就对上了楚念辞的目光，只是，还是那纯净的黑宝石的模样，眼里没有生气和其他色彩，反而给白辞一种师姐向自己撒娇的感觉，傲娇中还带着些许幽怨。
白辞被这眼神看得受不了了，把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
见状，楚念辞欣喜一笑，随即迅速隐藏好心情的变化，只是默默接过白辞的手清洗起来。楚念辞动作很温柔细致，刹那间让白辞想起师傅教自己武技的场景，也是那样专注那样温柔，同时还在自己身上揩油，哼，都一个样。
楚念辞见白辞如此乖巧，不禁想更进一步，不满足于现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瞄了眼面前的文书，歪脑筋一转，嘿嘿嘿。
“咳咳，小东西，你帮我看看这个该怎么处理。”白辞正好抽出被楚念辞肆意玩弄的手掌，靠近桌案，仔细打量起文书上的内容。虽然楚念辞坐在桌案前卡住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只能从旁侧斜着看文书，但以自己金丹期的目力完全可以看清。
“你隔着一个我怎么看的清的，过来点。”楚念辞戏谑地拽住白辞的衣角拉向自己，白辞一个没反应过来，被楚念辞拉进了怀里。
“我看的见的~”白辞弱弱道，想从楚念辞怀里挣扎出来，楚念辞哪里会如白辞的愿，一只手环过少年纤细的腰肢，让白辞无法挣脱。
“这样不是更近更方便看么。”楚念辞弯起了眉眼，不要脸点就不要脸点，反正不会吃亏，简直赢麻了！
“那也不用抱着我啊，男女授受不亲……”越说到后面白辞的声音越软弱无力，简直比蚊子声音还轻，楚念辞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作妖了起来，明明就是想欺负自己，还找什么借口，女魔头真是好面子……
白辞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扭动几下以示反抗，殊不知这让楚念辞更加兴奋起来。白辞的臀部摩擦着楚念辞的大腿，软弹的触感让楚念辞心痒痒的。
“我的年纪做你太太太奶奶都绰绰有余了，还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楚念辞毫不掩饰自己猥琐的笑容了，手已经伸进白辞衣服里面了。
楚念辞冰冰凉凉的小手触及到了白辞的腰间肌肤，白辞浑身一个机灵：“你，你别这样~”
软糯的少年撒娇音让楚念辞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儿完全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楚念辞抱得更紧了几分，不过手也没有继续作怪。
白辞脸蛋通红，轻轻捶了一下楚念辞的腿，惊人的触感让白辞感受到明显的回弹。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的羞涩，楚念辞也不管那个让白辞看文书的借口，纤细但有力的小臂直接把白辞转了过来，让他面朝自己。
“你干嘛~”白辞惊呼一声，突然的转身让他的嘴唇差点碰到楚念辞的嘴角。
两人的面颊又只剩下了分寸的距离，彼此温热的呼气在那方寸之间对流，融为一体……
白辞把目光瞥向别处，不敢和楚念辞对视，楚念辞这个厚脸皮却毫不避讳地盯着白辞的脸，从精致的锁骨到修长的脖颈，再到线条流畅的下巴，最后停在了白辞丰润樱红的嘴唇，小巧别致，形状完美。
楚念辞侵略性的目光就这样死死地锁在白辞的嘴唇上，呼吸也沉重了几分，让两人原本在方寸之间对冲后平静的气流出现了实力差距，楚念辞的吐息冲散了白辞的吐息，带着些许芳香拍打在了白辞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白辞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