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死玄功
犹豫了一下，芍茗苒还是选择了过去。
苏清雪瞪了芍茗苒一眼，让你过来你还真过来啊。芍茗苒心一横，挤进了三个人中间。
“呜呜呜~小雪儿又有了老公又有了老婆，我这条流浪的小可怜怎么就没人要呢。”
嘴里这么叫着，两只不安分的手却在白辞和宋巧语腰间各抓了一把。
宋巧语惊呼一声，转过去就是一记龙爪手，可惜芍茗苒的硕大只手难以把握。
水花四溅，几人打闹了起来，气氛又重新欢腾。
“死小草，你怎么会长这么大的？”
“羡慕吧，小白，你们男生是不是喜欢师叔这种的？”芍茗苒挺了挺傲人。
白辞红着脸默不作声。
宋巧语抱住白辞的胳膊：“小师弟才不会喜欢这种呢，小师弟最喜欢我这样的了。”说完，就在白辞脸上香了一口。
“嘿嘿嘿~小白，要不要感受一下另一种感觉。”芍茗苒不屑地看了眼宋巧语的白鸽，一点点地向白辞靠近。
“啊！猥琐佬师叔，离我家小师弟远点！”
“死小草，我来感受一下。”苏清雪突然出现在芍茗苒身后，用力一掐。
“啊！死雪儿，你掐疼我了~”
几人又开始打打闹闹……
……
清晨，几道金光从窗户洒进屋内。
白辞缓缓睁眼，昨晚泡完温泉，大家便各自回屋了。
自己手里好像还残存着些许柔软，不知是谁蹭上来的温柔。凭借残存的感觉，恐怕只有师叔有那么宏伟吧。
宋巧语本是打算跟白辞一起睡觉的，被苏清雪以修炼不刻苦为由赶回了自己的洞府。
毕竟宋巧语已经是化神修士了，完全可以不用睡眠。
要是没有根基受损原地踏步三年，自己恐怕起码也是金丹期修士了吧。
体内充裕的灵力在筋脉间流转，受天地灵乳滋养过的皮肤呈现出淡淡的玉色。
走出门，迎接新的一天。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突然，腰间的传令符发出绿色的光芒。
苏清雪：小白，来藏经阁一趟。
藏经阁是道源宗存放功法和武技的地方，第一层对所有弟子开放，但不过是些黄级功法。而第二层对内门级以上弟子开放。内藏玄级功法。第三层则需要弟子凭贡献值兑换藏经令进入。
对于白辞这样的亲传弟子，师傅想带他去哪都可以，除了第六层。那里面是宗门的根基和一些禁功。
来到塔状的巨楼面前，苏清雪直接给白辞传音：“来第六层。”
藏经阁需要一层层走上去，越往上走弟子人数便越少。
“白师兄早上好啊。”
“白师兄想要找什么功法吗？我可以帮忙，这里我很熟的。”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们都很热情，没人会不喜欢一个性格腼腆，长相好看又待人温和的师兄吧。
白辞微笑着一一回应，也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六层，除了那几个红着脸来讨要传令符通讯许可的师妹耽搁了一小会时间。
苏清雪坐在一堆书籍里面，一头秀发披散，看起来有几分疲惫。
“小白可真受欢迎呢。”苏清雪轻笑着，上前拉住白辞的手，两人一起在了蒲团上。
白辞红了下脸，有些心疼地看着师傅：“师尊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呢，是有什么需要白辞帮忙的吗？”
白辞哪里知道，苏清雪昨晚跑完温泉后身心舒畅，兴致盎然打算睡个美觉。却不想净做了些以白辞为男主角的难以言说之梦。一觉醒来，只剩下一阵怅然若失和几分疲惫的感觉了。
“小白，师傅给你找了一部很特殊的功法，你现在学习一下，我看看效果。”
苏清雪手中出现一本泛黄的古书。大部分功法都是用玉简记载的，写在书里的功法白辞倒是第一次学。
《生死玄经》
白辞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是晦涩难懂的星源大陆旧代文字。好在白辞也有学习过，只不过有些生疏。
现在这种文字大多只被市井街坊拿来写一些给懂得都懂的人看那种懂得都懂的小文章了，以避免被查禁。
“这部功法被道源宗高层列入了禁功行列，因为它的修炼方式太过危险，非大气运者不可修炼。”
“这部功法平日里修炼事倍功半，但在修炼者面临死亡时能极大激发其潜能，甚至突破潜能上限。”
“每一次突破，下一次就要更加接近死亡。开始可能丢了半条命就能突破，但到后面，可能来不及突破修炼者就死去了。”
“濒死又重获希望，让这部功法的不少修炼者走上自残的道路，甚至忘记死亡，颠倒生死。再强大的功法也是为修炼者服务的，他们忘记了自己才是主体，一味寻觅生死边界，依赖功法，最终寻不回人间。”
“所以长老们决定将此功法列为禁功，不到万不得已，不去修炼。”
“这部功法并非星源大陆的土著功法，是疯妖尊从妖帝传承中带出来的。”
白辞似懂非懂，但对于自己而言，生与死的边界比同龄人看得更透彻。
尽管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让自己修炼禁功，但相信师尊是不会害自己的。
至于妖帝传承，传说是数万年前，一头大陆域外的大妖途径星源大陆在妖域留下的。
据说里面藏着打破桎梏的钥匙，但数名濒临大限的妖尊进入后都没有出来过。而唯一出来的那位也疯了，现在被锁在妖域的炼狱内，防止其发疯屠杀。
“那现在就试试吧，一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结束修炼。”
白辞静心凝神，全身心投入修炼状态。
莫名的心悸感涌现，随即是惶恐，不安，有种变成凡人在万丈高空走钢丝的感觉。
而根据功法记载的信息，这些情绪和感知都是修炼《生死玄经》的必需媒介。
在白辞与外界断开联系的时候，苏清雪正痴痴地凝视着白辞的脸庞。
近点，再近点。
白辞面容上浮现着修炼《生死玄功》而产生的恐惧，给苏清雪一种受惊的小猫的感觉。
苏清雪目色迷离，真想就这样看一辈子，好想抱在怀里使劲蹂躏。
但苏清雪不敢有什么动作，怕打扰到白辞修炼。宋巧语的父亲曾经便是《生死玄经》的修炼者，在战场上一味自信在濒死时能翻盘，而不肯撤退，最终步入真正死亡的境地。
苏清雪握紧了拳头，以至于指甲刺进了手心。没有自己与道源宗的庇护，小白就是个能令众生疯狂的香饽饽。
苏清雪曾经跟白辞说，他是万中无一的“天宝体”，受天地宠爱，万物生灵都对其天赋好感。但白辞不觉得有什么，受天地宠爱，怎会落得家毁人亡呢。
实际上，“天宝体”虽然罕见，但在大陆上也有不少。事实上，白辞并非普通的“天宝体”。而是“道源体”，苏清雪查阅到的古籍中提到，道源体名称的由来正是第一位道源体创立了道源宗。
这种体质天生意味着责任，以及，命不由己。
对于一些存在，“道源体”是命中煞星，必杀的宿命之敌。而对于另一些存在，是上好的鼎炉，修炼用的绝佳工具。
如果可以，苏清雪宁愿白辞没有这种体质。但，当年苏清雪也正是为了寻找道源体才找上了白辞，并将其带回宗门。只能说是宿命使然罢了。
轻轻摩挲着白辞俊俏的脸庞，苏清雪朱唇轻启：“你一定要好好的。”
许久，白辞从入定状态退出，长吐一口浊气。整个世界在眼前都有种混乱的感觉。
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直到看见眼前正痴情地看着自己的师傅，白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迷失了。
“小白，怎么样了。”苏清雪满脸关切。
“嗯，已经入门了，这功法确实危险，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还好有师傅在旁边让我心安。”白辞劫后余生道。
苏清雪轻轻将白辞揽进怀里，手指拨动他长长的睫毛。
“你想知道师傅为什么让你学这个吗？”苏清雪温柔地对着白辞的耳根吐着热气。
白辞瞬间感觉浑身有电流通过，身躯都不禁僵硬了几分：“师尊让我学，自然是有道理的。”
“嗯呐~既然小白不着急知道，那师傅也不着急说，你日后便会明白的。”苏清雪的眼眸了涌现一丝伤痛与折磨，却还是很快遮掩了下去。
“那么接下来，就是小白与我的二人世界了呢~”
白辞感觉大事不妙，连忙起身打算告辞。
苏清雪我却突然化身饿狼，将白辞一把拽进怀里，低头狠狠地咬在白辞的小嘴上。
“啊，师……呜呜”白辞瞬间被物理禁言，只知道师傅“胡搅蛮缠”的功法还不到家，亲得自己有些生疼。
许久，苏清雪抬起脑袋，一道银丝化作红线串联起这对年龄差达到千年的人儿。
看着怀里小猫儿的嘴唇有些微微肿胀，苏清雪微微一笑，把银丝吸入口中，便低头轻轻舔舐着白辞的嘴唇。
从嘴唇逐渐往下，到下巴，到脖颈，到锁骨。
白辞也有些迷离，蚀骨的感觉让他紧紧环住苏清雪的柳腰。
突然浑身一颤。
“师尊~不能再往下了！”
白辞赶紧推开苏清雪，绯红的面庞上露出几丝抗拒。
“师尊……”白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道第一高手和爱徒之间禁忌的爱？
苏清雪自然明白白辞在怕什么，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轻抚着白辞的脸蛋：“谁敢多舌，为师一剑斩之便是了。”
一道空间裂缝悄然开启，苏清雪抱着白辞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转眼，便来到了琼云殿的卧室内。
“小白，爱我吗？”
“小白当然爱师尊了。”
“那么小白，我能叫你夫君吗？”
“啊？！师尊，我们不可以这样的吧？”
苏清雪把手指贴在白辞的唇上：“要叫娘子。”
随即在白辞的惊呼声中扯开了他的道袍。
窗外满天繁星羞涩地掩映在了云朵后面，苏清雪向来是个勤勉的人，无论是修炼还是其他。
山间鸟雀鸣声此起彼伏，也是极其卖力地吸引着配偶。正如那屋内，道是巴山夜雨涨秋池，飞流直下三千尺。
如果苏清雪有武魂这种东西的话，那么此刻她的身后，一定是昨晚吃的赤阳鹿的法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