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杀了她
当叶思归决定一记手刀把男人劈晕过去,却愈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四肢无力,就这样晕了过去。
“主上”一道冰冷的声线传来,之间原本阴暗的角落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纪夜瞑的脸从叶思归的怀里抬起,脸上带着恶魔般的笑。
随后两手一松,叶思归就那么直直落在地上,骨骼撞在地板上发出的闷哼声让人听着都痛,地上的女人即使没有意识仍旧痛苦地皱眉。
不过男人脸上毫无怜惜之色,单手解了手铐,拔掉那输液管。
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睨着他。
地上的人一身黑衣,脸和头也被黑布缠住,将一根正吞吐迷烟的竹管收起,是y国特工身手敏捷,擅于隐匿身形。
“你来晚了”男人淡淡道。
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不悦以及那如芒在背的眼神,忍者的心惊地手指颤抖,但立马面无表情地拿起背后的武士刀利落地砍断了一条手臂,全程没有痛呼出声,只有紊乱的呼吸以及额头冒出的大滴汗珠,显示着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纪夜瞑丝毫不在意为他砍断手臂的忍者,只是漫不经心的蹲下身子,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叶思归的脸,仔细描绘她的脸部轮廓,像抚摸相恋多年深爱着的情人。
最后嘴边却勾起残忍轻蔑地笑“可惜了,是个条子。”
随后男人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杀了她。”背起手准备离开。
就在忍者拿着武士刀就要一刀贯穿女人的心脏。
“哐啷”的一个一个急促的开门声。
来人身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手上却提着个另类的草莓蛋糕,和那一身冰冷的气质格格不入。
“别动她!”刚刚踏进训练营他就隐约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恐叶思归遇到什么危险,便急着跑进来。
他搂着女人,双手渐渐收紧,还带着后怕,果然,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看着眼前来人纪夜瞑有些诧异,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
“席翊?你这一副模样我险些忘记了你是那个嗜杀的席大帮主啊?怎么?这是对一个女人动心了?”他脸上是讽刺的笑意。
“不用你管”席翊维扔下这一句快步走到叶思归身旁将她搂起来。
空气里谁也不说话,静得掉根针下来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席翊,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人靠在一起靠得极近,有些刺眼。
“纪大少管好你自己吧!”席翊维仔细检查叶思归的全身,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
“我们这样的人不可能轻易交付感情我很好奇,如果她知道你是条子们人人都恨不得把你抓去枪毙的黑帮大公子,你会如何,哈哈哈哈我很期待那一天”男人也不恼他的态度转而狂肆的笑,眼底的冷光像是极北之地的冰蝎,恐怖冰冷。
随后不发一言迈着长腿离开。
脸上挂着轻蔑至极的笑。
席大公子你栽在条子手里了啊。
真是有趣,以往对何人何事都冷漠无情的席翊维都对她情根深种,这女人可变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人”赵昌来到这里,恭敬的单膝下跪连带着赵家人也全部跪下头颅也低下下巴紧贴着脖颈左手向上贴着额头做着纪家专属的行礼姿势。
全部的人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个尊贵的男人,赵琦就躲在赵家人中间偷偷昂起头一脸痴迷地望着那宛若天神般地男人。
下一瞬男人那双如北冰洋深处极寒地眸子朝她射过来,瞬间如同坠入冰窑将她冰冻,难以动弹。
在赵琦左前方的赵昌发现气氛不对,只感觉身旁的小女双手撑在地上抖个不停,余光瞥见赵琦竟然在行礼的时候敢抬起头直视大人。
如此不敬
他急忙开口,生怕主上一个不悦,赵琦就没了。
于是强行压下心底的恐惧,硬着头皮用笨拙的身躯挡住赵琦。
“主上,小女并非故意,只是敬仰主上的天人之姿,能否。”
他已经快抵抗不住那股威压,吞咽下口水。
“能否……饶过小女这一次”
主上没有出声,但周围极其压抑的气氛彰显着男人的不悦。
赵昌额头上的冷汗凝结成珠滑落到了他的单眼皮的小眼里,酸涩难忍不过他却不敢抬起手去擦,因为大人还未发话。
曾经主上就将在行礼时不敬的仆从将她的眼眶挖出来叫她自己吃下去。
纪家的人尊敬又惧怕这样的大人。
他的小女不像大女儿那样进警队做卧底常年不见,而是从小和他一起生活娇宠着长大,养成了这么放肆的性格。
这次竟然敢胆大包天,在行礼的时候大不敬,如果承受不了主上的怒火,整个赵家在大人手上覆灭只是弹手间。
“手剁了或者你代她受过。”终于发话。
赵琦听到这话像被申判了死刑,她以为大人不说话是代表放过她了她以为大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她不该对这样一个撒旦动情。
赵昌接到命令迅速做了权衡利弊,他迅速看向赵琦,像锁定目标似的,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父爱,就这样他抽起了赵家人的瑞士军刀,走向赵琦。
“不要父亲,不要啊。”赵琦没想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跪在地上哭哭哀求,晶莹粘稠的液体从黑孔处流出让人恶心,此刻赵家千金完全没有了那副名媛的模样,只有对以后可能残疾的恐惧。
看着父亲向她走来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爸爸!爸爸求你不要,我的手,我还要弹钢琴,不要求求你,大人大人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她眼底的眼睛因为恐惧睁得极大,五官变形,抖如狂筛。
赵昌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反而害怕大人会因此迁怒赵家,于是捂住了她的嘴,收起刀落!
“呜呜呜!”赵琦使劲推搡着赵昌挣扎着,她眼眶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的深红,像暗夜里的吸血鬼一样。
终于,渐渐没了声音,她在赵昌的怀里疼晕了过去。
只不过男人仍旧没有丝毫停顿冷漠无情地走进了加长版林肯中。
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但丝毫不影响那一身贵气,打开了窗户靠在窗边。
露出冷削锋利的下颚线,垂下眼皮环抱着胸。
完全是像个与事无关的旁观者。
赵昌立马将赵琦扔给赵家人,走上前恭敬的低着头像一个仆从等待主人的命令。
他的声音,像被冰镇过后的威士忌,醇厚冰冷。
“为什么训练营的事没有上报。”
听到这股质问,赵昌急忙应答道“大人,因为这个训练营是两年前新建的,直属于公安部,行政部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就算是在公安部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还没有到时机将它捣毁,如果过早上报,那么,公安部很快就会查到我头上,为了不被发现身份暴露属下选择暂时隐瞒,而且阿缦在这儿,情况不会有变。”
男人靠在真皮后座上,闭目养神“没有下次”淡淡扔下一句后挥手示意前面的司机。
“是”赵昌敬怕地回复道,始终不敢抬头看大人。
他知道大人这次手下留情了,因为他还有用,他还需要一双眼睛替他监视着公安部,和那个人一起,为纪家提供实时情报。
直到男人离开,那股威压萦绕在众人心头良久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