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放边城
散发着恶臭的地牢内，南宫时宴只是静静地站着。
李如歌回想着大典发生的事，是因为何事被送进地牢？
难道，是与安妃中毒一事有关？
南宫山于翻阅着手中的信纸，指腹黏着下巴的胡须，抬起头欣喜之情难掩于色。
“甚好”
他倒要看那老皇帝，这次又该如何保下这个储君。
“禀告老爷，太子求见”管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此时，已是深夜太子来府上觐见，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只怕又要生出端倪。
南宫山于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抬起大手一挥淡淡的说道。
“让其回府”
太子拿着账簿站在房外，这些时日祖父交代的事他已办妥。
管家来至跟前，
“太子爷，老爷已经睡下，请回吧。”
太子看向厢房内灯火通明，祖父怎么不见自己呢？只好垂着头悻悻的离开丞相府。
顺德皇帝背手而立，大典上负责的小厮已暴毙家中，安妃的贴身婢女也溺死井内。
与此事相关的人皆是无从查起，嘴里不禁呢喃道。
“好啊，这天下怕不是丞相的天下了。”
曲公公见皇帝恍神之际，来至一侧跪地说道。
“禀告皇上，铁骑部来报，二皇子已关于地牢，静等皇上发落。”
皇帝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静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奴才还有一事，那婢女家中老父，声称曾见过二皇子的贴身侍卫交予银两，让其下毒谋害安妃娘娘。”
这个二皇子自己倒是越发看不透，在大典之时并未做出何等痴狂之举。
如今，无故被关进地牢，也未丢失皇家风范。
如此能沉得住气，倒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风采。
顺德皇帝转过身在一幅字画前停住，画中大意即是八个字。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随后像想到了什么，在书案前拿起毛笔挥洒起来。
“朕要给将军一个交代，也要给百姓一个交待。”
一把抓起手中拟好的圣旨，丢给一侧的曲公公，大步向后宫走去。
“这几日寡人身体抱恙，朝中之事暂由丞相代之。”
“是，恭送皇上”
曲公公缓缓打开圣旨，面目惊恐的张大嘴，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南宫时宴听着圣旨，心中颤了颤，父皇这是已经相信是他毒害的安妃。
“儿臣领旨，谢主隆恩”
曲公公上前扶起二皇子，将手中的圣旨作为掩护，将手心的纸条悄悄递给他。
“王爷，皇上这几日头疾发作，已是劳心竭力，莫要怪罪皇上。”
南宫时宴感受到手中的异样，眼光扫过后面两个小太监，立马反应过来一把塞进袖袋中。
“多谢公公，有劳公公多加照拂。”
李如歌努力回想着自己的小说走势，边城乃是一蛮荒小城，在小说里男主是南宫言酌护送粮草而行，后又将军中丞相耳目一一除尽。
可谁料丞相与蛮族勾结，三皇子九死一生才得胜回朝。
不知，此行南宫时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如今都变了，竟是南宫时宴被流放至边城，难道是老皇帝刻意而为，那书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另一半的玉佩自己又该何处去寻呢？
“南宫时宴，如今这般局面，你我如何破局。”
南宫时宴只是抬起头望着那狭小的窗口，平静的声音传来。
“皇命不可违”
——
上官忠明端起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中思索许久，忽又想到什么似的。
“酌儿，这几日边城战事如何？”
南宫言酌想起前几日朝中议论纷纷，战事吃紧粮草急缺，那里地势凶险易守难攻。
民风彪悍多有军队送粮被劫持，军中更是人心涣散，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几日休战，军中粮草急缺，只怕··”
顿了顿又想到，皇上将二哥安上一个谋害妃嫔的罪名，发配去边城，难道··。
“祖父，皇上的旨意难道是··”
二人眼神交换过后相视一笑，一同端起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
三皇子府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竹一来至跟前。
“王爷，柳老爷在厅中等候多时。”
柳老爷在正厅已是坐立难安，自上次灾粮一事，自己怕是已经得罪三皇子。
这个该死的妇人，竟胡言三皇子爱慕自家二女儿。
怎知前些日，又听闻三皇子在青楼带回自己的大女儿，想必又是家中妇人所为。
抬起头见三皇子已来到房内，立马上前俯身作揖。
“小民见过王爷，小女在府上已叨扰多日，今日接其回府，多有打扰。”
三皇子只是径直略过，来至堂上而坐，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起来。
柳老爷弓着的身子有些发抖，就在要坚持不住，三皇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柳老爷，家中可好”
柳老爷吓得颤抖不已双膝跪地，一双手相互揉搓着哭丧着脸。
“三皇子饶命啊，小民不是故意隐瞒，都是家中妇人··”
三皇子用力的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木桌上，眼神怒视着眼前之人。
“柳老爷！望以后莫要装聋作哑才是，且带二小姐回去便是。”
柳老爷急忙噤声，用力的磕头后起身。
“多谢三皇子，日后小民愿为三皇子鞍前马后。”
转身朝门外走去又停下脚步，想着自己那大女儿还在府上。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仙居殿
殿外的长廊南宫知闲双膝跪地，他不明白怎的一夜之间，二哥竟被安上一个毒害宫中妃嫔之罪。
父皇一道圣旨竟又被流放那蛮荒之地。
“父皇，儿臣知闲求见”
曲公公急匆匆的来至门外，一脸担忧的安慰着他。
“四皇子，皇上头疾发作，此时怕是顾不上，不如请回吧，改日再来。”
可此事刻不容缓，二哥就要同粮队一同前往那边城。
“父皇，二哥断不是下毒之人，还望父皇明察。”
说完向地上跪拜起来，额头磕的淤青流血不止，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那扇门却没有打开的痕迹。
顺德皇帝看着窗外的四皇子，倒真是兄弟情深。
夜幕悄悄降临，黑夜的笼罩下将皇城覆盖的更加伟岸。
南宫时宴身着素衣正欲上马，冯五来至耳边。
不禁眉头一皱，这个四皇子心中确实为自己着想，竟在殿外磕的头破血流跪了整整一天。
只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走漏风声。
随后，在怀中掏出一封信“送去三皇子府。”
竹一不解那四皇子如此去向圣上求情，王爷此时竟要他去找三皇子。
南宫言酌握着书信许久，信中内容大致是与自己所想无异。
流放是假送粮是真，只怕此行还要扫除军中丞相爪牙。
只是，父皇突然如此器重二哥，是好是坏。
二哥又怎不告知四弟，而是将父皇的计划全部告知他呢？
“冯五，你家王爷让你随我一同去趟郾城。”
冯五心中担忧王爷此行的安危，转念一想王爷此举定有他的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