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生不才，区区全系
大雨倾盆，雷鸣电闪。
蓝纹水妖比之前大了一整圈，在雨中兴奋地扭动，死死盯着前方。
若不是忌惮火光和里面的法师，它们早就带着大水冲进去了。
洞里的赵乾心里不是滋味，以前当皇子的时候身边到处是强者，而如今要依仗区区一阶法师。
“还是我自己不够强，或者说手下不够多。要是能有更多类似青山的傀儡，也不至于躲在这里。老青，辛苦了，等以后献祭出雌性的傀儡，我给你配一对。”
赵乾直接坐在青山腰上，手上的火把依然高举着。
忽而，他感觉背心发凉。
回头看，白瑶双手间凝出一团水雾，越来越庞大。
她双眼眯着，额头以及脸上都在闪烁蓝色荧光。
“这是什么法术？”
白瑶没有回答，她迅速改变双手姿势，以漂亮的手法捏出更多法诀。
终于，木桶粗的水球飞出去，在接触雨水后继续膨胀，以至于将整个山洞外侧全部笼罩。
哗！
水球炸开，形成庞大的水幕，阻隔在外面。
雷声小了，而且听不到雨水哗啦声，似乎刹那雨过天晴。
但赵乾明白，这是白瑶用法术制造结界，将洞内洞外隔绝起来。
“你还有这招？牛逼啊！”
刚夸一句，赵乾看到白瑶倒下。
他大踏步走过去，发现白瑶面色苍白，身上冒热汗，与现在的冰冷环境并不融洽。
“怎么回事？”
白瑶咳嗽两声，嘴角出现血迹。
她微笑：“那是中级法术，能保护山洞到明天。我现在体内灵力枯竭，活不久了。等我死后，你把我献祭给神灵，或许还能帮助到你。”
赵乾脸色发黑，嘴角僵硬。
“怎么才能救你？”
“没办法，至少在这里没办法。多谢大人这几天的照顾，让我真正体会到家的感觉，很幸福了。”
赵乾将她放平，起身四处寻找能献祭的东西，至少搞一些药出来。
最后发现，只有那些肉干可以用来献祭。
正准备操作时，白瑶呼唤他。
“大人您过来。”
赵乾走过去，看她手中捏着一块椭圆玉石，晶莹剔透。
“这是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您拿去吧，或许有用处。”
这东西看起来不同寻常，怎么也比肉干好用。
赵乾毫不犹豫取来献祭。
他在心中默念药物，随后感觉不对劲，转而默念可以治疗白瑶的药物。
等了约十秒，几个光球从他手心飞出去。
赵乾迫不及待捏开第一个，是一把合金战刀，长达两米。
“青山，你有武器了。”
然后捏开第二个光球，是两本法术秘册。
所谓法术秘册，指的是记录法术的册子，可以照着学习。
赵乾懒得细看内容，取来第三个光球捏开。
他皱起眉头，又是两本册子，专供武者使用的武道秘籍。
“别搞我，我现在急需药物，哪怕是肾上腺素也行。”
或许祈祷生效，第四个光球终于开出东西了。
那是三个白色瓷瓶，里面装的是丹药。
获得信息后，赵乾非常满意。
养灵丹：帮武者或者法师恢复灵力，也可以蕴养身体，增强恢复效果。
“我要的就是这个。”
赵乾倒出两颗给白瑶服下。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好转，没一会儿竟然可以坐起来。
“大人，您居然有珍贵的养灵丹？这是比回灵丹更好的丹药，很贵呢！”
“哈哈，神灵赐予，随便用。以后使用任何法术必须告诉我。”
白瑶吐吐舌头，做出承诺。
本以为这一夜就此过去，哪知道在半个小时后，水幕出现剧烈晃动。
白瑶脸色大变：“我忘了外面是蓝纹水妖，我的水幕挡不了一整夜。大人，水幕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要不然我再释放一次？”
赵乾摇头：“第一次能把你救回来，第二次未必可以，你的经脉承受不住。”
他把之前得到的秘册和秘籍都取出来细看。
秘册分别是水链和黑魂咒。
水链：初级法术，制造出锁链限制敌人，适合水系法师学习。
黑魂咒：高级法术，攻击目标的灵魄，越不稳承受的伤害越大。任何人都可以学习，不限等级但可能有强大副作用。
赵乾翻看里面的内容，都不是很复杂。
“水链肯定没用，倒是黑魂咒可能有效果，毕竟水妖本身就是灵体生物，最怕攻击灵魄的法术。”
赵乾又看两本秘籍，分别是无相功和烈火锻体术。
“大人，让我修炼黑魂咒吧！”
赵乾看她瘦弱的身体，摇头：“你就算了，身上没有二两肉，别把性命搭进去。我来。”
“可是大人，我是法师，成功率更高，而您是武者。其实，暗系法师修炼黑魂咒最好，可惜没有……”
她忽而眼睛瞪直，看到赵乾手心飘出一团黑雾，对着自己邪魅笑道：“你是指这个么？”
白瑶震惊：“大人，您怎么能凝出暗灵力？”
赵乾一边翻秘册，一边嘚瑟道：“小生不才，区区全系。虽然是武者，但也可以学习这类无限制的法术。啧啧啧，以我高中生的文凭竟然看不懂。”
全系？
白瑶脑袋嗡嗡作响。
她仔细回想历史中的类似人物，发现并不存在。
曾经出现过四五种法系，但从未有全系存在。
而那些多种法系的天才人物，只要不早早陨落，几乎都会成为大人物。
在白瑶回想时，赵乾已经盘坐在一边，手指怪异地扭动。
他要跳过领悟阶段，直接进入法诀学习过程。
所谓法诀，本质是符文图案。
只要将图案刻印出来，再用灵力去沟通触发，就可以释放出各种类别的法术。
赵乾初始感觉头疼，因为那些符文像极了当初在课堂上学的几何图案。
平行线，内错角，相似矩形……
看着看着，赵乾上下眼皮习惯性打架，视线模糊。
他忽而清醒，给自己一巴掌。
“上学时候不认真，性命攸关的时候还不认真？”
他继续看，越看越感觉符文图案其实并不难，只要遵循一定的几何规则就行。
“白瑶，把你的书给我，看来要恶补一下几何知识。要是老天再给我一次回到课堂的机会，我一定拜数学老师为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