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到深处费思量
母亲拿了大概有10张崭新的百元钞票，走到珊珊面前。张珊珊局促地站起来，被母亲摁着胳膊又坐回到沙发上。
“张，第一次见面，我们当老人的一番心意，你千万别嫌少。”
“阿姨，这这真的不行，第一次应该是我不能空手来的，什么礼物都没给你们准备！”张珊珊着急的再度站起来跟母亲推搡着，“南风也没提前告诉我，我们来得太唐突太冒昧了。”
母亲因为患过脑出血，身体并不是十分灵便，我本能地提醒珊珊道：“老人给的就收下吧！我妈以前生过一场病，还是不要和她推推攘攘的好。”
出于无奈，张珊珊最终还是极不情愿地将钱揣进了裤子右边的口袋里。
父亲、母亲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母亲坐回到珊珊对面，继续微笑着打量她未来的儿媳。
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与他们眼前视作珍宝的未来儿媳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仅仅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并且就在这一天，又赶回到吉村让他们互相见了面。
“妈，珊珊算是我的同事，她在集团的总裁办。”虽然老实巴交一辈子的父母不见得能听懂，但我还是形式化地做了个介绍。
“好啊好啊！”母亲开心地笑着频频点头，“珊珊你今年多大？”
“阿姨，我今年26岁，属兔的。”
“属兔的好啊！属兔的命好”笑容挂在脸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煞有介事地说道:“属兔的跟属猪的还是最上等的婚姻！”
一天，一吻，又被母亲说到了婚姻，也就代表了一生。珊珊的脸“刷”的一下，变作了通红。
我看着母亲一脸认真的样子，“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你个小死孩子，你笑什么？你看珊珊这闺女多好！你好不知道把握住，好好珍惜，看我不收拾你！”
眼看四十的年纪，发小和同学们的孩子有的已经读了初中，我能深深地体谅他们盼儿媳、盼孙子的心急如焚，所以她当珊珊的面骂我，我只有认了。
母亲恨恨地白了我一眼，又继续关注起她未来的儿媳：“珊珊你老家是”
“阿姨我是土生土长的张店人。”
“哦，大城市。”
“家中姊妹几个？”
“就我自己，阿姨。”
“你爸爸妈妈都很年轻吧！”
“嗯”珊珊点点头，“爸爸52岁，妈妈51。”
“多好，老人年轻就是你们的福分，赶快把小孩要了，趁我们身体都还硬朗，帮你们把孩子带大，省不少的事！”
“妈！你有点过分了，说这些干嘛？”我已瞥见张珊珊羞红的脸彻底地垂了下去，她才多大啊！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闲心考虑去生养孩子。
母亲又重重地白了我一眼。父亲抿着嘴笑而不语，他虽一介农民，但从来都挑剔的很。从他一晚上难以掩饰的喜悦表情看的出来他对张珊珊十分满意。
“我看闺女有点累了，我去收拾你们的床铺。”母亲起身，要向半年前我还曾醉生梦死的卧室走去。
“不用了妈！我们不在家住，赶回张店。”我制止了她。
“这么晚了，走夜路”
“没事儿阿姨，吉村去张店，路很顺半个小时就回去了。”珊珊已经从羞赧中走了出来，向母亲解释道。
“那”母亲见拗不过我们，也便转过身拉起珊珊的双手，“那常回家里来吃饭，天不早了，姨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回吧！”
我们起身往外走去，父母亲一直送到胡同口，看我们的车子消失在吉村大集的主干道拐弯处。
“李南风，我真没想到一天会做了这么多事！”
“做了什么事？我没觉得啊！”我打趣她道。
“你”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羞羞的小粉拳又打了过来，被我双手攥在了中间。
“宝儿，今晚去我那里住吧！我总感觉要”我停顿了一下，吻向她的纤纤玉手，“诗酒趁年华！”
“我才不要！”她柔声细语地娇嗔道，“一次都没有！爸爸妈妈会担心的”她的右手挣脱了我的唇，放到我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鞥！”我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珊珊，你是个好女孩！你刚才所说的今天经历了好多事，并不是我有意要冒犯你，实在是情到深处的不能自已。我好担心会错失这样的良机，所以霸道地索要了你的初吻，霸道地盟定了你的一生！”
“我知道！”
“还有一件事”我忽然想起来，警觉地坐直了身体，“我们的关系，在公司里，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我担心会给你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珊珊温柔地笑对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我想说，还担心你会误会些什么。”
“李志刚应该会在今晚做出决定，我的分量也应该比巩天成要重一些。”
“你答应过我的，心里别藏那么多的仇恨。”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没想到，你会带我去见叔叔阿姨。”
“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最大的最靠谱的信诺。”
“我能理解，谢谢你！”
“可是我对你，其实并不太熟悉”我有感而发，除了对她单纯的喜欢和爱，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身边的朋友，甚至于她的爱好和生活中的真实性格，我一无所知，“或许吧！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网文常说，一见钟情就是乍见之欢，就是见色起意。”
“对啊！说得没错啊！喜欢就是乍见之欢。如果对一个人没有第一眼的欲望，我很难想象得出他们之间的情感会有多好！所谓的日久生情也是枉谈。”
珊珊点点头，在考虑我所表达的意思。
“网文说，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网文还说，对一个人有欲望是喜欢，为一个人忍住欲望是爱；网文又说，喜欢是运筹帷幄，将你牢牢抓住，爱是束手就擒，心甘情愿做你的俘虏；喜欢是占有，爱是成全；喜欢是索取，爱是付出；喜欢是说不尽的甜言蜜语，爱是止于唇齿的云淡风轻”
她仍然在听我的诠释，缓缓点头。
“就像刚才，让你去我的宿舍，我想占有你，而你却没有成熟的心理准备，我马上就理解了你的内心！对你有欲望是喜欢，为了你忍住我的欲望，是爱！”我牵过她的右手，放在我的脸颊上。
“谢谢你，李南风。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宝儿，是你自己赢得和争取的。我喜欢像这样自信、有主见的你。如果不是你心甘情愿，不是我们之间的水到渠成，那就是我轻薄你，我李南风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玩笑可以随便开，事儿不能那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