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八 章 “表弟沈思衡”
清晨,她还在睡梦中,院子外的叫声是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在床上翻了几次以后,沈月溪是暴怒的把盖的薄毯往旁边一扔,就连脚上的鞋子也顾不上穿了。
咣~
房门被沈月溪从里面暴力的拉开,门是被撞得哐哐作响,而在外面几人一看沈月溪这表情就知道她家小姐是真发怒了。
此时正被小桃、小梨拦着的青衫男子,一看从里面冲出来的沈月溪,脸上直接笑开了花,身体就这么一弯,直接从小桃的手臂下就钻了过去,直奔沈月溪。
“表姐~表姐!”
青衫男子伸出双手就要抱向迎面冲来的沈月溪,那脸上笑得可是一个开怀。
“啪~”
沈月溪迎着面一耳光就呼了过去,顺势还侧了一个身,青衫男子脸上被打,身体前倾一个没站稳,直接趴了下去。
“嘶~”
“表姐,你怎么一见面就打我~”
抬头望着这七尺有余的男子,沈月溪是一脸的黑线~
长得这么高大魁梧的男子,居然叫自己表姐~
“那个~嘿!你刚吵到我睡觉,我一出来,你就往我身上扑~身体反应、身体反应~”
沈月溪是真尴尬,从原主的记忆想起了眼前这位是自己姑姑的儿子,名叫沈思衡,别看他这么高大,其实和她弟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年纪,这身高都快赶上姚明了。
至于沈月溪的起床气是一直有的,为什么这次这么大了,是因为大半夜她居然被小梨叫醒,说孙婆子来拉家里的物件,到底哪些要留,哪些不留?沈月溪的口气是全部拉走,只留下保证基本生活的就行。
这一折腾,沈月溪是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可今天一大早就被人吵醒了,她实在是不能忍。
一刻钟后,沈月溪洗漱干净以后,在饭堂上坐着,看着对面儿狼吞虎咽的表弟是一阵的汗颜。
“表弟,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
“嗯 ~是这样的,我娘说舅舅已经出门有月余,想着我在家中也是无事,就叫我过来陪陪表姐。”
沈思衡是边吃边含糊的说着,一点也没纳下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这早饭实在是太好吃了。
“表弟,你先在这吃着,我还有事”
说着话,沈月溪就准备起身,而沈思衡一见表姐要走,先把碗中叫做豆浆的一饮而尽,紧接着拿起一个大肉包就塞进了嘴里。
“表姐,等等我嘛!”
“你刚来府里,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哎呀!表姐别啊!带上我一起啊,留我一个人在府里真的怪无聊的~”
——
半盏茶后,沈月溪带着小桃、跟屁虫沈思衡出现在南街的一处街尾不出眼的房子。
就昨晚,沈月溪就找到了孙婆子,从她哪里打听听到南街这处有修补坐椅板凳的工匠。
带上工匠,沈月溪又回府里把小梨带上,去了东街她买的那处房子,当小桃把前院铺子门打开时。
“咳~咳,这啥破地方,表姐你带我来这做啥?”
“师傅你就先瞧瞧这里的桌椅板凳,有哪些要修这补的都看看。”
“小姐客气了,老朽仔细瞧瞧~”
“喏!~后院有口井,既然你要跟着来,那打水的活就交给你了。”
“表姐,你不要告诉我,这、这是你买的房子”
“话多!快去打水!”
说着话,沈月溪手一指柜台旁边的门,向沈思衡说道。
小桃是捂嘴偷笑,一路上表少爷就叭叭的说个不停,别说小姐,就她也听得头大。
沈思衡也就傻了一下,很快就到后院把一桶桶的水提了过来,沈月溪、小梨、小桃拿着抹布就开始打扫起卫生来。
不到一会,沈月溪把抹布往水桶一扔,就坐在长条凳上,休息了起来,同时开口道。
“小桃、小梨你们也休息一下,这活实在是太累了~”
“小姐,你为啥不多叫点府里的人来帮忙,府里那么多人,没多少时间就能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也想过,不过府里的人,我不放心,火房里的那几个婆子有多碎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几人每天一大早就去东街。
物件重的,需要出力气的活,就让沈思衡来做,其它清闲打扫的活就沈月溪、小桃、小梨在做。
除了这些,沈月溪在空闲的时间里,带着沈思衡去了铁匠铺,让铁匠做了简单的铁网,接下来又买了许多的木炭,除了这些沈月溪找寻香料无果后,又想起现代看过一部电视剧里的桥段,终于在大药铺里找到了她所要的香料、八角等等。
而后沈月溪让小梨去集市买了二个多月大的雏鸡,一阵开膛破肚后,沈月溪在这只鸡上是香料、盐、花椒是一阵的抺。
沈思衡是在一旁看着,活也放着不干了,就一直在那守着,想着表姐一定是在做一道美味的菜,来犒劳他这几天辛苦的劳作。
直到晚饭都吃过了,沈思衡也没能吃到这只鸡。
这只鸡被沈安渝架在炉子上,让小梨守着就这么一直转一直烤着,时不时从鸡肉里渗出的油,滴在了木炭上。
院内里时不时就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鸡肉夹杂着香料的香味,飘满院内,让沈思衡是一个劲的吸鼻子。
“表姐~表姐,我求你啦就让我吃一口吧!一点点也行啊,你看看我这几天都瘦了。”
“不行,一点也不行,这东西现在还是一个半成品。”
也就在天完全黑下来,大约是现代八点钟的时辰,这只鸡被取下来,带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小桃是死死的守着这只鸡,因为对面的表少爷此时正散发着狼性眼光,时不时做出抺嘴角口水的动作。
下了马车以后,沈月溪直奔火房,此时夜己深,火房的婆子早就各自回房休息,也免了沈月溪把人请出去的麻烦。
沈月溪先把烤干的鸡放在案板上,用刀拆成一小块一小块,鸡肉被烤得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就连骨头也被烤得酥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