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仓木村怪谈(2合1)
空历2026年,1月10日,钟墨寿命还剩15年168天。大新王朝南部,翡翠城仓木村临近,傍晚。
钟墨在远处一个山头远远的观望着仓木村,一边和诸葛弘交流:
“果然是阵法吗?”
“没错,刚才你告诉我的几个点位和八卦阵是有关系的,而且还是天然形成。根据你的描述,门可能还是动的,生休伤杜景死惊开合计八门。入口是生门和死门,你在进入阵法的时候注意要从生门进入,就不会有问题。”
“我怎么感觉你在胡扯呢?”
诸葛弘正在打牌,听到钟墨这么说一下怒了:“怎么说话呢!你不相信我就别问啊!”
“不,你的有些判断我是认可的。但是如果想要揭开阵法里面有什么秘密,难道不应该生门死门都走一遍?”
“随便你吧,死门进入危险会很高,除非你的实力完全碾压,否则进去容易,出来就很难了。你要是有信心两道门都走一遍,就先走死门。据说有些天然阵法,你走过生门,就进不去死门了。”
挂断通信,钟墨诺有所思,他并不是害怕里面有什么,他是担心这和系统持有者无关,他在图鉴里面没有匹配到类似的情况。如果要干架的话,这可能会是场恶战,要是白忙活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钟墨转悠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并没有急着辨别方向,钟墨随意的在树林里面穿梭。差不多到了深夜,一道忽明忽暗的森蓝色火焰吸引了钟墨的注意。
钟墨没有走过去,而是等着森蓝色火焰过来,离近了能够看清是一个小孩提着灯笼。仔细一看,这个小孩是个纸人,工艺很好,做的挺像,结合昏暗的环境,第一时间钟墨都没有认出来。
纸人对钟墨说道:“你是游客吗?迷路了吗?”
“嗯,对,迷路了。我想问问仓木村怎么走。”
“跟我来吧,时间正好。”
钟墨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着纸人走,经过了一通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了一个像村庄的地方。村口有一个碑,上面用森蓝色的字写着“仓木村”。
村口有块石碑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这块碑钟墨感觉太像墓碑了。哪有把村口装饰成这个样子的?
纸人来到村内后就把钟墨交给了一个老人,老人眼神空洞无神,皮肤也干巴巴的,钟墨怀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就只剩一层皮了。
“欢迎,这里是仓木村,充斥着各种故事的地方。”
钟墨点了点头:“确实听了不少关于仓木村的故事,特产是血茶和仓木瓜吧!在外界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呢!”
听到钟墨的赞美,老人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背过身去开始往村里面走,经过一片茶园的时候,老人指了指:
“这里就是茶园,因为泡出来的颜色非常鲜艳,被外人称为血茶。”
田地上有几个草人在浇水,不知道是不是钟墨看错了,草人洒出来的水也是鲜红色,这个浓度挺像血浆的。从来到这位置开始,钟墨就感觉有些诡异,但他不想和这个老人沟通,这家伙给钟墨的感觉和前面那个纸人没什么区别。
继续往前走,另一片田里面正是仓木村的特产,仓木瓜种植田。钟墨感觉自己眼花了,他好像一瞬间看到这些巨大的瓜果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个婴儿。
钟墨回忆起仓木瓜的样子,大小好像真的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一想到自己还吃过,钟墨顿时就觉得有些恶心。但现在是收集情报,还不能够轻易拔剑。
走到一个旅社,老人回头跟钟墨说道:“天色不早了,客人就委屈下住这里后院吧!这是后院客房钥匙。记住,晚上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老头回过头来的时候,背没有动。老头走后,钟墨试着复刻了一下这个动作,但是失败了,钟墨发现这种动作除非是没有肌肉,否则根本就做不出来。接他进来的是个纸人,田里干活的是草人,这个老头怕不是一个皮人!
只有骨头和皮,没有血肉,这种诡异的事件经常出现在志怪故事里面,今天钟墨算是开了眼了。后院客房的门感觉也很难受,这个门怎么像是棺材的门?这是给活人住的地方吗?
事已至此,也没有退路了。推门进去,客房不大,摆了一张床和一个桌子,桌子上面的灯闪着幽幽蓝光,和之前那个纸人的灯笼是一个颜色。除此之外,还有一面镜子,这个镜子让钟墨感觉很难受,直接就把它捶破了丢到了窗外。
钟墨坐了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的对策,他拿出通讯玉佩,果然没有任何信号,这个阵法屏蔽了通讯法器的功能。无聊的他开始端详这个油灯:
“这难道是尸油点的灯?但也不是这种颜色啊?”
钟墨敢肯定自己是进了死门,这里一切都透着诡异,钟墨推理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是个死人生活的地方。但又不太像,钟墨敢肯定这里不是死人生活的地方,是因为他自己就在地狱蹲了好多年,死人住什么地方,他可太懂了。
“咚咚咚……”
到了后半夜,果然如老头所说有人敲门,钟墨深呼吸了一下,直接将门打开了,他并不想听老头的,看看究竟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门打开是一个老太婆,和老头一样,她也是眼神空洞,就好像是骨头上面顶着一层皮。
“客官,该交房费了。”
钟墨掏出几个黄金,老太婆摇了摇头:“这个我用不了。”
钟墨抽出一沓办丧事用的纸钱,钟墨之所以会有这玩意,还是之前给钟云办丧事的时候留下的。
老太婆非常满意,抽出了三张:“房费和你打碎镜子的费用,这些就够了。需要再换一面镜子吗?”
钟墨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饿了,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仓木瓜和血茶是最多的。也有些其它的东西,客人要吃肉吗?”
“哦?什么肉?”
“一些过年准备的腊肉。”
“算了,我好像又没那么饿了。”
就这样,钟墨顺利的度过了这一晚,什么事也没有。第二天一早,钟墨就出了门。整个村落开放区域他转了一大圈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不管是纸人也好,草人也罢,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钟墨来到田地里,晚上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这些瓜里面果然就是些婴儿,而茶园里面用来灌溉的也果然是血浆。
“不知道把这个事告诉黎子她会不会吐出来。”
钟墨决定往村子里面没开放的区域看看,村子被分成了游客区和居民区,居民区在更加深入的地方。从早上开始,就没人搭理钟墨,他干脆就自己往里面去探索,他倒要看看,这帮不人不鬼的能把他怎么样!
村子内部,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钟墨非常奇怪,这帮人难道白天都不出来的?钟墨仔细观察了下村内居民的房子,和旅社一样,大门修的跟棺材一样,看着就恼火。
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回到旅店,钟墨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太阳,空气也正常,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空历2026年,1月11日,钟墨寿命还剩15年167天。大新王朝南部,仓木村,傍晚。
钟墨躺在床上睡不着,白天的搜索几乎一无所谓,钟墨决定明天要还是这样,就把这个鬼村子烧了。
“咚咚咚……”
又是熟悉的敲门声,钟墨打开门一看,还是昨天的老太婆:
“收房费?”
“昨天收过了,你可以在这里住三天。村里有人办喜事,你要来喝杯喜酒吗?村里有给外来游客喝喜酒的习俗。”
钟墨正愁找不到人,这不是刚好?跟着老太婆来到村内,看到了摆酒的棚子,只是里面并不像是办喜事,双喜用的是白色贴花,用的花也是黄色、白色的,感觉就像是灵堂。
钟墨强装镇定,直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钟墨隐约闻到了一些尸体腐烂的臭味。
婚礼仪式开始了,虽说是婚礼,但只有一个人,一个老人安静的躺在棺材里,众人围在一起,轮流从棺材面前走过,看老人最后一眼。钟墨一眼就认出,这个老头就是昨天带自己进村的老头。
“?”
心中依然是有疑惑,但钟墨还是坐了回去,上菜环节,除了瓜果蔬菜,所有的肉是跳动的,似乎还是活的。钟墨没有胃口,喝了一杯酒,这个就是所谓的喜酒吗?里面伴随着的灵力让钟墨一震:
“竟然真是地狱味道?”
也不知道是婚礼还是葬礼结束后,钟墨又回去睡觉,他基本明白了,这些人就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空历2026年,1月12日,钟墨寿命还剩15年166天。大新王朝南部,仓木村,傍晚。
“咚咚咚……”
门又响了,直接开门:“今天有什么乐子?”
老太婆摇了摇头:“今天村里有葬礼,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去。”
“去!”
和钟墨猜测的一样,葬礼的“奠”字是用红色写的,整个灵堂里面充斥着欢声笑语。一个纸人站在前面,好像是司仪:
“现在让我们有请新人!”
一位身穿红色婚纱,头戴红色头纱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但过了好久却没有另外另外一个人出来。
司仪有些尴尬:“鬼娘子,你男人呢?”
一个冷淡的女声回答道:“还没找到!”
司仪问道:“有人愿意当鬼娘子的男人吗?葬礼是定下的日子,今天肯定要举办的!”
钟墨直接站了出来:“我!我来当!”
司仪有些生气:“你是游客,不是村子里的,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钟墨拿出匕首往自己心脏深深一刀,露出一小团青绿色的火苗。在座的来宾一个个啧啧称奇。司仪见状,露出恭敬的微笑,但这个笑容嘴角是向下的:
“原来如此!那来吧!鬼娘子,你答应吗?这么多年了,可算是找到男人了!”
“行吧!就他了!”
钟墨去换了一身新郎衣服,走到台上。司仪取出一个还在活动的手臂,切开一个口子,幽蓝色的血液注满了两个小酒杯:
“那么就请两位新人喝交杯酒!”
钟墨没有想太多,和对面这个女的两手交叉一饮而尽。钟墨感觉,对面怎么好像有体温?不应该啊?那就是他感觉错了,不可能有体温。
“好了!夫妻入洞房咯!”
入洞房的事情,钟墨记得不太清了,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头盖没有掀开,他也不想看这个新娘的样子。
空历2026年,1月13日,钟墨寿命还剩15年165天。大新王朝南部,仓木村,清晨。
钟墨一觉醒来,昨天是他这三天睡得最踏实的一天。果然,他现在是在旅馆里,钟墨赶紧出去转了一圈,村外的一切都和前两天不同了。就是一个普通村落的样子,只是这里果园种的水果更加大一些。村民也是普通人,诡异的老头老太都不见了。
钟墨打开通讯玉佩,果然已经恢复了信号,大致看了下信息爆炸,观铃他们似乎已经来到翡翠城了,钟墨报了个平安就准备离去。就在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旅社后院客房的时候,一个女声叫住了他:
“夫君就这么走了?”
这一下把钟墨吓得不轻:“我去!你是人是鬼?”
女人依然穿着婚服,头盖没有掀开:“你昨天不是主动说要当我男人的吗?结果睡得的跟死猪一样,头盖都还没来得及掀。”
钟墨不以为然:“我又不是你们小世界的人,结婚不就是为了从死门走到生门嘛。按道理你应该在生世界重生啊?怎么还是昨天那个样子?”
女子冷笑一声:“所以你认为结个婚就无所谓是吗?果然,哼,男人。”
“你就说想怎么样吧?我反正昨天只是为了回来,不是为了结婚,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行吧,负心汉,你把我的头盖掀起来,我们就各奔东西。”
钟墨懒得和她扯淡,随意的扯开女人的头盖,引入眼帘的是一副绝美的容颜。似乎只有一些画册上面,才有这样的容貌。
这个容貌确实惊艳到钟墨了,但他又很快恢复冷静,不知道是纸扎的,还是一层皮呢,这娘们诡异的很,不可以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