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族的晚餐
乔啦心死之际,远处传来哼哼之声,眨眼到了跟前,一个身影从他们头顶飞跃,又一个身影直接撞在马人厄尔身上。
无肛猪的獠牙穿透厄尔的肚子,推土机般的推到石壁前,獠牙直接插在石壁上。厄尔痛的一声长啸,吐出一股火焰,无肛猪与厄尔一起燃烧起来。
赢火被此景吓傻了,呆立在原地,直到乔啦穿好衣服扑在他怀里才反应过来。
“赢火谢谢你救了我,还保住了我的清白。”
赢火推开她道:“咱们惹祸了,厄尔死了,马人的愤怒,不管是鼠国和秦人都难以阻挡。”
乔啦看了眼已经烧焦的两具尸体,还牢牢插在石壁上,不屑的笑了。
“这么说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个孩子,你看他们的死状和我们有关系吗?”
赢火渐渐平息了情绪,摸着头。
“咱们现在逃吧,一会马人就来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两人又跑出很远,才停下。
“你别一幅别人该你几百吊的样子,刚才骂我的能耐哪去了?”
赢火苦笑一下道:“俺是怕给秦人惹祸,如果他们知道这事跟俺有关,麻烦大了。”
“你是后悔救我?”
赢火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什么也不想说,转身就要走。
“唉,就这么走了,不拥抱一下?”
赢火停下脚步,乔啦抱住他,一根针管不知不觉推进了赢火的身体。
赢火发现已经晚了,只能用眼睛瞪着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
“别怪我,是因为你的身体太重要了,我只能这么做,鼠人想要繁衍下去,只能牺牲你了。”
乔啦毕竟是个女人,背着一个一米八的男人非常吃力,半个时辰之后,才走了一里的路程。
乔啦坐在石头上休息,赢火起来去生活,一会又抓了几条麻蛇烤了起来,烤好一个还递给了乔啦一根。
乔啦扶着腰,咬了一口。
“别说,你的手艺还不错,等到了鼠国你就负责烤蛇。”
赢火也不答话就是吃,吃的满嘴都是油。两人吃饱了,乔啦看看天色,已经是未时了,该起程了。
乔啦猫下腰,回过头道:“上来吧,我们得赶在天黑之前到达鼠城。”
赢火抱着膀子看着乔啦,撇了撇嘴。
“你瞅啥赶紧上来啊!”乔啦催促道。
赢火撂下一句,白痴,走了。乔啦此时如梦初醒,自己怎么这么傻,和一个昏迷的人聊了那么久。
“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赢火脚步未停。
“俺根本没有昏迷,你那药对俺无用。”
乔啦气哼哼的道:“那你让我背了你好几里。”
“你愿意,俺也没办法!”赢火说完彻底消失,只剩下直立无枝的管树在晃动。
乔啦恨的直跺脚,真是无赖,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能走还让俺背着,世上真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赢火回来了,赢勒激动的捶着他的肩膀,他以为赢火死了,这两天正准备向父亲再要个仆人,还没提呢,这家伙就回来了。
“饿了吧,赶紧去伙房吃饭吧,赵大娘都念叨你两天了。”
“唯!”
赢火此时心才归位,不再提心吊胆的了。
赵大娘也非常高兴,赢火是她看着长大的,赢火的父母都是秦族长的下人,他们是上一次迁徙,为了保护族长而亡的,所以族长赢恍赐给他一个皇族的姓氏,由赵火改为赢火。赵大娘将热好的黍米团子,和稽米粥端了上来。
摸着他的头,眼睛笑的眯了一条缝。
赢火吃着黍米团子,见赵大娘一直看着他笑,有些莫名其妙。
“赵大娘,你这是咋了,一个劲的瞅俺笑,俺长的有那么好笑吗?”
赵大娘凑过来,认真的道:“是不是有相中的女子了,怎么不跟大娘说,说说吧,你没有父母大娘帮你参谋参谋?”
赢火疑惑的看着赵大娘,心道,这啥时候学会算命了,还算的贼特么的准。
“赵大娘,你是咋知道的,俺可跟谁也没说啊?
“那还用说啊,一回来俺就闻到你身上一股女人的脂粉味,还能有假?”
“啊!”赢火急忙闻闻袖子,又闻闻衣襟,啥味也没有啊。
赵大娘道:“你说说吧,回头俺找个媒婆给你说和去。”
赢火头摇的跟拨浪鼓。
“人家是个公主,咱高攀不起。”
赵大娘生气了,站起身。
“你这孩子,怎么总喜欢胡说八道的,你吃吧俺走了。”
赢火无奈的摇摇头头,这世道说真话没人信呢,俺要是士族子弟,俺说娶赢英那丫头片子谁敢不信。
族长也在吃着饭,同样是黍米团子,和稽米粥,不过是多了几样咸菜。他的右边坐着族母,左边依次坐着大公子赢忌,二公子赢慧,三公子赢勒,小公主赢英。
族长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可今天族长赢恍却破了规矩,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天孤要说个事,就是我们这个地区的钛矿已接近枯竭,按以往的规矩,我们是要迁徙到下一个矿点。”
大公子赢忌皱着眉道:“父王,怎么会这么快就枯竭了,才采了十几年啊,上个矿我们不是还采了三十年呢。”
族长无奈道:“谁说不是呢,十几年啊,上一次迁徙人口损失的基数,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次又要死很多人。”
二公子赢慧只是埋头吃饭不发表意见,赢恍见他不开口放下筷子。
“慧儿,你的主意多,谈谈你的看法。”
赢慧这才抬头看看大家,也放下筷子。
“父王,慧儿愚钝说不出什么好的建议,俺是觉得这次迁徙,还得求助三眼人的沿途保护。”
赢忌不悦道:“二弟,俺是觉得你在三眼人那里做事,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他们三眼人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他们巴不得我们死一些人,好控制我们的人口增长,他们会有那好心沿途保护,不参与杀戮就烧高香了。”
赢恍叹了口气道:“忌儿虽然说话不中听,但也是事实,他们怎么会沿途保护呢,几千年了,这个事实从来没有改变过。”
赢慧不服气道:“父王,正因为几千年都这样,我们才要改变,谋求我们的权利。”
赢勒早就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嘛达,三眼人,欺人太甚,我们给他们出工出力几千年,连我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还不反了他。”
族母拍着赢勒的手道:“你这孩子不要胡说,那沿途的噜噜鸟成千上万,喷出的毒液,三眼人也无能为力,那褶皮虎凶猛异常见人就吃,无肛猪更是吃人不吐骨头。几千年了,不都这么闯过来的。”
赢慧道:“三弟不可胡说,三眼人是我们不能撼动的权利机构,还是讨论一下沿途防御问题吧。”